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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56:42 作者: 春溫一笑
「我巴不得魏國府常做這種事呢,最好一件接一件,連綿不絕。」悠然下了結論。
「我家阿悠真是豁達,」張並雖然承認悠然說的有道理,卻依舊眉頭緊鎖,妻子哪怕受一絲一毫的委屈,他也是不答應的。可是這回,「四叔一向待我不薄。」任由武氏囂張,他不甘;做些什麼,又怕傷到張釗。真是為難。
「言語上的傷害,不算什麼。」悠然是個最現實不過的人,只有身體上的痛苦,才是真痛苦,精神上的痛苦,只有你自己願意賦予的程度。「這些議論,你若不理會它,它就是浮雲。」
悠然還正色交待張並,「若魏國公府的人,在眾人都能看得到的地方欺壓你,只要不是太過分,你都忍了,讓著他們。」
「我忍他們可以,只是不要你忍。」張並認真說道「我娶了你來家,要你享福,不要你受委屈。」
悠然忽有種要流淚的衝動。男人,通常是一種自私自利的動物,既使到了二十一世紀,天朝已有一定程度的文明了,很多男人還會把妻子當成替自己孝順父母的工具,把妻子當成床上用品和生育機器,又有多少人,會把妻子當珍寶一般愛護。
「我才不會受委屈呢,」悠然強抑住心潮澎湃,笑道「我小時候,爹爹除了叫我常有理小姐,還叫我不吃虧小姐。」
「常有理小姐?不吃虧小姐?」張並臉色柔和起來,阿悠小時候,一定很可愛很可愛!他撫著妻子的肚子,無限嚮往,「咱們閨女生下來,一定也是常有理小姐,不吃虧小姐。」
「我爹,其實有些慣孩子的。」悠然遲疑道「你,不是也打算嬌慣孩子吧?」小孩子太任性了,也不好。自己任性,囂張,可自己是成年人的靈魂,能把握分寸。小孩子哪行,慣得很了,長大了不知是什麼樣兒。
「我看岳父教養的子女都很好,」張並親親妻子,「咱們便跟岳父學罷。他老人家怎麼教孩子的,咱們也怎麼教。」
這麼崇拜岳父。悠然輕輕嘆口氣,「你老了,可不要像爹爹一樣囉嗦才好。」初見他時,是沉默寡言的男子,現在話越來越多了。等到年紀再大點,怕不跟老爹一樣。「沉默是金。我喜歡男人話少。」悠然這麼宣布。
「我話很多麼?」張並緊張起來,「囉嗦麼?」她喜歡話少的男人?
悠然歪頭想了想,「比起我剛見你的時候,話很多啊。不過,我喜歡!」
不是喜歡話少的男人麼?怎麼自己話變多了她也喜歡?張並疑惑。悠然慣會甜言蜜語,甜甜的笑道「我喜歡你呀,所以你話多也好,話少也好,不管你怎麼樣都好,我都喜歡!」
張並被哄得,頭昏昏的,看著妻子傻笑。傻笑完,抱著妻子熱吻,二人小心翼翼的溫存親熱,卻感覺很圓滿,很幸福。
這種幸福的感覺,一直延續到除夕,延續到過年,直到過了十五十六出了年,夫妻二人還是整天暈暈乎乎的,快活無比。
「這古長鋒,總是糾纏不休。」這日張並回到家,跟妻子發牢騷,「今日又送了副畫,說是什麼黃山谷真跡。」古長鋒,是五皇子的侍衛。
孟賚生辰是六月十六,悠然早早的交待張並「不惜重金,搜羅黃山谷的字畫」,沒法子,近來孟賚迷上黃山谷了。
「連咱們要尋這個他都知道,」悠然笑道,「可見是真上心。不過,他們該拉攏文官才是。」朝中局勢很明朗,政事都由文官做主,武將只管打仗。兵符由兵部掌管,五軍都督府沒有調兵權。近來五皇子動作頻頻,顯有爭儲之心。他如果真想有作為,該拉攏清流士林,慢慢傳出一個「寬厚仁慈」「純孝純忠」之類的好名聲,好逐步取代太子。在武將這兒下功夫,難不成是想武裝奪權?
「岳父讓我跟他打太極,糊弄過去。」張並悶悶道「打太極我可不太會,只不理他便是。」
是呢,不能介入儲位之爭。皇帝的兒子們爭來爭去爭那個寶座,咱們不攙合!悠然連連點頭,「對,咱們不理他。」
當夜,悠然覺得張並睡得不大安穩。其實她的心裡也沒底,你想不攙合,人家能由著你不攙合嗎?
作者有話要說:
「神之格思,不可度思」 出自《詩經?大雅?抑》,格,至。思,語助詞。度(duó),推測,估計。「神明來去難預測,不知何時會降臨。」所以,做人要不欺暗室。
還是做個好人吧,任何時候都安心,踏實,俯仰無愧。
昨晚眼睛突然不舒服。戴隱形戴了這麼多年都沒出過問題,現在終於出問題了。今天我戴框架眼睛出門的,臉上忽然多了個東西,各種不習慣。
前幾天就約好了,今天下午到一個酒莊品酒。我猶豫來猶豫去,還是赴約,去了。很後悔,今天這大雨天氣,真不該出門的。
也學到了一些知識,跟大家分享下:
葡萄酒分三種,靜止葡萄酒,起泡葡萄酒,蒸餾酒。
靜止葡萄酒就是常見的干紅干白;起泡葡萄酒,最出名的是香檳,不過只有產自法國香檳區的起泡葡萄酒才能被稱為香檳;蒸餾酒分為白蘭地和干邑,產自法國干邑區的像軒尼詩、人頭馬這樣的,才能叫干邑,其餘的只能叫白蘭地。
品酒的時候,給我們品的是波爾多紅酒,不懂,聞著很香醇,好不好的,喝不出來。
124 涼曰不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