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4頁
2023-09-23 19:56:42 作者: 春溫一笑
悠然也不睜眼睛,只夸道「哥哥真好!」
張並伸臂將妻子抱入懷,低低耳語,「哥哥這麼好,阿悠怎麼謝我?」
「我幫哥哥擦頭髮!」悠然知道睡不成了,睜開眼睛,在丈夫臉頰上親了親,起身趴到丈夫背上替他擦起頭髮。
「還有呢?」張並舒服的閉上眼睛,卻並不滿足。手臂反轉,抱住背上的妻子。
「擦頭髮呢,不許動。」悠然嬌嗔道。這人什麼都好,就是到了床上,欲求不滿,需索無度。
「好啊,」張並輕笑,「你不許我動時,我便不動。」
悠然氣得狠狠打他。唉,沒用啊,都打不疼他,皮粗肉厚的。
「我說真的,」張並面色溫柔,「你許我動,我才動,好不好?」慢慢湊近妻子,深深熱吻,一夜纏綿。
過了兩日,悠然神色嚴肅,跟張並商量,讓他到隔壁住幾日。
「不行!」張並斷然拒絕。「夫妻就該睡一起,不能分開。」上個月兩人便為這件事情起過爭執,以悠然失敗而告終。
沒有**啊,沒有私人空間啊,悠然哀嘆。她不死心的跟丈夫講理,「哥哥,你送我王冠的那個國度,丈夫和妻子是分開居住的,各有各的臥室,可感情依舊很好啊。」
「蠻夷便是蠻夷,」張並變了臉色,「拿蠻夷的王冠玩玩可以,卻不可學旁的。」
「有時候,我真的很想一個人睡,就幾天,」悠然可憐巴巴的央求。不能每天都被抱得緊緊的吧,有時一個人睡是件很享受的事。
「旁的哥哥都依你,這事不成。」張並不容商量,自己氣咻咻鑽進被子裡。
見悠然一個人坐在床上生悶氣,又心軟了,抱著她心肝寶貝的柔聲哄勸,卻還是堅持夫妻要睡在一張床上。
他真的好執拗!悠然服氣了,認命了。想當初剛穿來時,也掙扎過的,結果不是被黃馨抱在懷裡,就是被孟賚抱在懷裡,掙扎無效。
認命歸認命,卻壞壞的故意貼著身子挑逗他,待他有了反應,翻臉,背過身睡覺。
聽他下了床,聽到嘩嘩的水聲,心虛起來,自己是不是太壞了?
待到他回來,依舊是一臉溫柔,悠然嘆口氣,任由他抱著,再不掙扎。
作者有話要說:「誰能執熱,逝不以濯。」出自《詩經?大雅?桑柔》「誰在解救炎熱時,不用冷水來沖涼?」
孔子曰:『仁不可為眾也。夫國君好仁,天下無敵。』今也欲無敵於天下而不以仁,是猶執熱而不以濯也。
99 聽言則對
「怎到的這般晚?」早朝後孟老爹把張並叫到角落裡訓斥。告了兩個月假就不說了,假後第一日上早朝,御史已經整好隊了才忙忙的趕過來。
張並低低說了一句話,原本氣勢洶洶的孟老爹,偃旗息鼓了。
這可是從來沒有過的事,很多朝臣雖面似渾不在意,眼睛根本不往這邊看,實際上卻把情形弄得一清二楚;不少人心裡興奮起來:這翁婿二人是怎麼了。孟賚一向威風得很,今兒怎麼落了下風?
男人也八卦呀。
禮部幾個年紀不大不小的、官職也不大不小的人,回到衙門後瞅見上官不在,議論起來。
「我猜,孟大人定是訓斥平北侯來晚了!」這句話得到全體在座人士同意。「對,定是這樣。」
「那,平北侯說了句什麼,竟讓孟大人目瞪口呆,啞口無言?」這一點,就耐人尋味了。
「這有何難猜?平北侯老被岳父訓斥,惱了唄,頂撞了一句。孟大人絲毫料不到一向恭順的女婿敢這樣,便怔住了。」這是一種說法。
「不會吧?」有人持不同意見,「我瞄了一眼,平北侯很是恭敬,不像是頂撞啊。倒像是認錯的樣子。可若平北侯認錯,孟大人又何必驚愕?所以我猜是平北侯說了件無可奈何之事,孟大人才無話可說。」
眾人都覺得這說法有道理。正想再詳細探究是什麼樣的「無可奈何之事」,堂官走了過來,眾人忙各做伏案苦苦思索狀,做份內之事去了。
禮部左侍郎孟賚大人,一整日都是溫和謙恭,與平常無異。只下了衙回到家,直接去了書房,關起門發脾氣,摔了書房內所有茶具。
「幸虧我早早的換成了官窯茶壺、茶杯!」季筠暗自吐舌,佩服自己有先見之明。還是阿悠說得對,這陣子書房內不能放名貴易摔之物。
「他這樣子,還要多久?」孟正宣滿臉的無奈。他如今已經不擔心老爹了,反正知道他摔完東西,生完悶氣,也就沒事了。
「嫂嫂莫擔心,過個一年兩年的,也就沒事了。」想起悠然安慰自己的話,季筠失笑,道「不用多久的,放心。」
到晚飯時候,孟老爹已是神色如常,不只對兒子兒媳很是和氣,還抱著小孫女好姐兒餵飯,一臉慈愛。
次日,孟老爹下午按時赴黃馨的約會。黃馨依稀覺著丈夫今日總是心不在焉,便是抱著自己的時候,也仿佛若有所思。
「怎麼了?有心事?」黃馨輕撫丈夫的鬢髮。
孟老爹微笑道「無事。」卻問起,「上回命你跟阿悠說的話,可說過了?」
「沒有呢。」黃馨歉意說道,「那天人多事忙的,沒顧上說。往後,我,我給忘了。」
孟老爹沉下臉來。見黃馨怯怯的樣子,頗為可憐,便沒多說什麼,只皺眉道「下回見了閨女,莫再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