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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53:05 作者: 一歸寧
    第73章 烙下神念

    被道侶當作奴|隸,那還是道侶嗎?道侶之間不應該相互疼愛,相互珍惜嗎。

    傅塵雪看著捲軸上鮮紅的烙印花紋,心想被烙下這種道侶印的人一定很痛。

    她有些害怕地將捲軸塞回去,然後摸了摸自己的手腕,之前她總跟柳長寧說想和她結為道侶,柳長寧該不會是在考慮要和她結什麼樣的道侶印吧。

    手腕處是最純淨的,而且沒有痛覺,肩膀和後背次之,最令人難堪的是烙在隱私之處,傅塵雪憂心忡忡地走回去。

    除了手腕處的道侶印,她根本不想烙在別處,本來這幾次雙修的時候,看不見柳長寧的臉,傅塵雪就已經覺得很失落了,之前甚至還懷疑過柳長寧沒有那麼喜歡她了,所以才會這樣,如果這回連道侶印都……

    想到這,傅塵雪有些心慌,她想去找柳長寧問個清除,這已經快一個月了,她都沒有來找自己,是不是真把自己忘了?

    傅塵雪立刻起身離開踏雪宮,誰知她剛出去,就被那幾個仙奴攔住:「仙師有什麼事嗎。」

    傅塵雪:「我要出去找長寧。」

    「仙君說您不能離開這個宮殿。」仙奴恭敬的回答,「請仙師回去吧。」

    傅塵雪瞧了那幾個低眉順眼的仙奴一眼,覺得莫名心煩,待在這裡既見不到柳長寧,又會胡思亂想,她憑什麼不能出去?她是柳長寧的師尊,喜歡柳長寧才總是對她溫柔,可是這幾個仙奴把自己攔住這,實屬討厭。

    「長寧說了我可以在這裡隨意走動,你們要違抗她的命令嗎。」傅塵雪背著手冷冷說道。

    仙奴聽到柳長寧的名字立刻跪下,驚慌道:「自然不敢。」

    傅塵雪:「那就不要攔我。」

    說罷,傅塵雪便迅速朝外面走去,幾個仙奴相互看了一眼:「快,快去稟告仙君。」

    傅塵雪溜出來才發現自己無處可去。這誅魔山儘是白雪,一望無際,只有剛剛的踏雪宮暖和一些,她心想踏雪宮是睡覺的地方,那柳長寧此刻應該是在正殿處理事宜,她要去正殿找她。

    於是傅塵雪躲開從後面追上來的仙奴,朝著正殿奔去。

    雖說傅塵雪現在的修為僅是築基期,但是那幾個仙奴卻是連築基期都不如,所以他們追不上傅塵雪。

    傅塵雪走著走著,忽然看到前面有一塊沉重巨大的黑石。這塊黑石霧蒙蒙的,上面還刻著複雜紋路,傅塵雪注意到它完全是因為它剛好擋在一個山洞後面,陽光從頭頂照下去,洞緣隱約發亮,稀薄的風聲順著窄縫嗚嗚地鑽進去。

    這後面是什麼?

    傅塵雪知道這樣的山洞一般都是修煉洞府,可是誅魔山也有修煉洞府嗎。傅塵雪湊近巨石,正準備看得仔細些,驀地聽見細縫中傳出一陣浸著寒意的短暫哀嚎。

    那聲音格外刺耳,把傅塵雪嚇了一跳。

    好像是有人被關在裡面?傅塵雪看了看四周,發覺這裡沒人,便悄悄用靈力將巨石推開幾寸。

    這下能看清了,傅塵雪俯身,垂眸看向裡面,發現裡面竟然有一條蜿蜒曲折的石階,正通向寒氣逼人的深處……

    「師尊在看什麼?」

    背後突然傳來冷冰冰的聲音,傅塵雪連忙轉過去。

    不知何時,柳長寧已經站到自己身後了,她穿著白色絲質長袍,簡直和雪地融為一體。她抬手將石洞的縫隙合上,才垂著纖長的眼睫問道:「這裡風大雪大,師尊出來做什麼。」

    「我,我是想去正殿找你……」傅塵雪咽了一下,覺得柳長寧好像在生氣。

    「這裡是水牢,不是什麼乾淨地方,師尊以後不要來這。」仙君幫傅塵雪把秀髮攏到耳後,捏了一下她的耳垂,「回去吧。」

    傅塵雪看了一眼身後,又道:「那你去哪裡?」

    「我要回正殿。」仙君眯起眼睛,「那幾個仙奴為什麼沒有看好你?」

    「是我要出來的,不關他們的事。」傅塵雪連忙說,「我現在就回去。」

    「去吧。」仙君道。

    傅塵雪默默往回走,一步三回頭,柳長寧還站在她的身後。她想了想,又跑回去鼓起勇氣問道:「……長寧,你今晚來踏雪宮嗎。」

    仙君:「有時間會去的。」

    傅塵雪對於這個模稜兩可的答案並不是很滿意,她還要問什麼,仙君又道:「快回去吧。」

    傅塵雪又看了一眼水牢入口,才慢慢離開了。

    仙君身後的幽骨現身,帶出一串粉紅的花瓣,她看著傅塵雪的背影,有些不安道:「仙君,她會不會已經知道您把葉落風關在裡面的事……」

    「沒事,你陪我去一趟正殿。」仙君好像並不是很在意,「叫上青嬰一起。」

    青嬰從水牢離開的時候,薛玲瓏還在呼呼大睡,幽骨將寒鐵鎖打開,葉落風悄悄抬起眼皮。

    幽骨對青嬰道:「仙君有事找你。」

    青嬰不放心的看了一眼薛玲瓏,道:「只有我一個人嗎。」

    幽骨點頭。

    最前面水牢里傳來遠古半魔的可怖聲響,葉落風抱著長劍,倚靠牆壁裝睡,她看著青嬰離開水牢,再次閉上眼睛。

    *

    青嬰和幽骨來到正殿,仙君正站在多寶閣前,她穿著那件薄若蟬翼的白色絲袍,一隻手拿著捲軸,另一隻手背在身後。她額上繫著那條淺白的抹額,增添了一抹清冷,看起來就像寒梅開在峭壁的裂縫中,撥人心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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