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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53:05 作者: 一歸寧
    但結果令人滿意,薛玲瓏並不喜歡師尊。

    柳長寧現在已經心急如焚,她恨不得馬上飛到傅塵雪身邊,告訴她自己手臂好痛,後背好痛,讓她幫自己吹一吹。

    薛玲瓏速度很快,一刻鐘後兩人已經進入青綠的竹舍。傅塵雪不想住虞天機的宮殿,剛好被抓來的修士里有力修和木修,也就幾個時辰的功夫就幫她蓋了間簡單的竹舍,傅塵雪現在就住在裡面。

    小千世界沒了虞天機,又有了傅塵雪的靈力覆蓋,終於變回了原來的模樣,這裡生機勃勃,雲氣茫茫,艷麗的霞光下是幽靜深谷,清澈的溪水邊是青泥窪橋,偶爾樹林間還傳來悅耳的鳥鳴。

    傅塵雪坐在桌邊翻看乾坤袋裡的古書,忽然聽見門口傳來腳步,接著耳邊又響起柳長寧擔憂的聲音:「薛長老,我的手好痛,會不會斷掉?」

    薛玲瓏抓狂:「……不會!你就是被水沙草給蟄了,最多麻癢幾日就好了。」

    柳長寧聲音可憐:「可我還是好痛……」

    傅塵雪起身,快步走出去:「長寧?」

    柳長寧一聽見傅塵雪的聲音,立刻撲過去,將腦袋埋進傅塵雪的脖頸里:「師尊,我手臂好疼,你看。」然後把手伸出來。

    傅塵雪一聽這怎麼還受傷了,她一邊挽起柳長寧的袖子,一邊用眼神質問薛玲瓏。

    薛玲瓏轉頭看向別處。

    「怎麼這麼紅,是不是蹭到什麼東西了?」

    薛玲瓏立刻警惕地回答:「不怪我,是她自己……」

    話還沒說完,柳長寧就難受道:「不怪薛長老,是我自己不小心摔到水沙草里了,師尊你看,薛長老還把外袍給我穿了……」

    「她的外袍……」傅塵雪看見柳長寧身上的衣服並不是自己的,而是薛玲瓏穿出去的那件,她自己的已經被勾得破破爛爛,像是被人給撕開了,傅塵雪愣住,「薛玲瓏脫你衣服了?」

    柳長寧樣子委委屈屈的,就是不說話。

    傅塵雪當即火大,她掌心聚起一團靈氣:「薛玲瓏,你為什麼脫她的衣服?!」

    薛玲瓏:「???」

    「你等等,我什麼都沒幹啊!」薛玲瓏連忙躲開傅塵雪的攻擊,「是她自己不小心摔進水沙草里,我才把外袍給她穿的——」

    「她看不見你肯定會牽著她走,她怎麼可能自己摔進水沙草里?」傅塵雪不相信。

    薛玲瓏:「她剛剛都說了是她自己摔的!!!」

    「長寧性格單純,她是為了照顧你的面子才不說實話。」

    傅塵雪自詡十分了解柳長寧,更了解柳長寧敏感脆弱的心靈,如果薛玲瓏強行解她的衣服給她查看傷勢,她肯定怕死了,可對方是長輩,她又根本不敢反抗,就如同入了狼口的小羊羔。

    想到這,傅塵雪氣極:「你快跟她道歉。」

    薛玲瓏看柳長寧乖乖站在那,完全沒有幫自己說話的意思,她恨恨捏緊了拳頭。

    道歉?道歉個屁。

    薛玲瓏一溜煙跑了。

    傅塵雪又不能真追上去打她,只能站回柳長寧身邊,揉了揉她沾灰的臉頰:「長寧沒事吧。」

    「沒事,薛長老也是一片好心。」柳長寧露出一個靦腆的笑,「我不怪她。」

    傅塵雪心裡嘆一口氣,怎麼辦,徒弟太容易被騙了,自己以後一定要看好薛玲瓏,免得她又過來欺負她。

    「今晚她不會跟我們住在一起的。」傅塵雪為了讓柳長寧放心,特意帶她走進竹舍,表明這裡只有一張床,最多只能睡兩個人。

    柳長寧愉快道:「嗯。」

    「剛剛薛長老說你被水沙草蟄了,給為師看看,傷得重不重?」傅塵雪拉過柳長寧的手臂。

    柳長寧說:「不重,就是皮膚很癢。」

    傅塵雪沒見過這種靈草,剛剛聽薛玲瓏說過幾天就能消,那應該沒什麼事,不過柳長寧的皮膚這麼白,現在卻泛著一片緋紅,還是很讓人心疼的。傅塵雪給她輕輕揉了幾下,她心裡有個念頭,明日一定要找薛玲瓏問清楚。

    而這邊的柳長寧終於見到傅塵雪,心裡高興得不得了,她挽著傅塵雪的手:「師尊,我好幾天沒見到你了,好想你。」

    「為師是有事才離開的。」傅塵雪摸摸她的頭髮,又道,「對了長寧,師尊有東西送給你。」

    「什麼東西啊?」柳長寧坐在床鋪上,她摸了摸,唔,好像挺軟的,可以讓師尊抱著自己睡。

    「會讓你以後都開開心心的,再也不會有什麼顧慮的東西。」傅塵雪抬手撫過她眼上的白緞,「雖然為師現在治不好你的眼睛,但能做的為師都會為你做到的,長寧,你很乖也很好。」

    柳長寧忍不住伸手抱住傅塵雪,輕輕嗅著她發間的清香,柔聲道:「師尊也很好。」

    *

    小千世界進入夜晚,窗外十分寧靜。

    反正虞天機已經被自己控制住了,傅塵雪打算明日再帶柳長寧去水牢,今天就好好休息。

    柳長寧晚上睡覺不老實,總是動來動去,有時候明明睡得好好的,第二天早上起來,傅塵雪的手臂都快被她壓麻了。

    今天晚上也一樣,柳長寧鑽進傅塵雪的被子裡,冒出腦袋,叫道:「師尊,你抱著我睡好不好。」

    傅塵雪嗯了一聲,順手將桌上的燭燈熄滅,拍拍她的背:「睡吧。」

    剛躺下半個時辰,傅塵雪便迷迷糊糊的了,誰知柳長寧並沒有睡著,她翻來覆去地撓自己的皮膚,一刻都不停。傅塵雪感覺到懷裡人的不安分,閉眼輕聲問道:「長寧,怎麼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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