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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53:05 作者: 一歸寧
    說罷,她便拔開瓶塞,將黑色毒液一滴不剩地倒入游訣眼中!

    「啊啊啊——!!!」游訣的兩顆眼珠頓時被泡進毒里,鼓成一團,甚至可以聽見冒泡的詭異聲響,「你竟敢——!!!」

    柳長寧聽到游訣悽厲的慘叫無比興奮,她不緊不慢地柔聲問道:「想起捻紅蠱的解藥在哪了嗎?」

    「你,你……」游訣全然沒想過當初在水牢里的人竟然有這般手段。

    「你不說,我現在就能把你的腿弄斷。」柳長寧的聲音依舊很軟,「想試試嗎?」

    游訣心神大震,現在他的眉骨下只剩兩個黑漆漆的血窟窿,裡面正不斷爬出來黑色蠱蟲:「啊啊啊——!!!我說,我說!!!」

    「在哪。」

    游訣的聲音從來沒有這麼顫抖過:「魂嬰七葉花,可,可以解……」

    柳長寧坐在他身邊,聽到他痛苦的聲音,心情無比的好:「真的?」

    「真的!真的!」游訣不能動彈,蟲子已經從他的眼眶中爬出來,開始啃咬下面的皮膚,「我不敢騙您!求求您放過我!!!讓我死,讓我死了吧——!!!」

    「啊啊啊——!!!求求您!讓我死!!!」

    柳長寧愉快地說:「你再等一會兒,我還沒有玩夠。」

    游訣吐出一口污血,柳長寧躲閃不及,骯髒的血沫濺到了法袍上,但柳長寧沒有發現這細微的變化,她又從乾坤袋裡拿出其他的毒丸和毒液,強行給游訣服下……

    她用鋒銳的靈力將游訣的腿一寸寸割開,慘叫聲不絕於耳,復仇的快感接踵而來。

    真開心。

    柳長寧勾起唇角。

    *

    天幕掛著一輪黃橙橙的彎月,谷里只傳來隱隱約約的鳥叫。

    傅塵雪和葉落風並肩走著,她問道:「你說的靈草在哪?」

    葉落風到哪都是劍不離手,她朝四周看了看:「束螢草性涼,生長在比較潮濕的地方,還得再往前走。」

    傅塵雪繼續跟著葉落風走,兩人繞過濃郁的灌木,總算在潺潺的溪水邊看見了束螢草。

    葉落風抬手,那靈草便被她連根拔起,她遞給傅塵雪:「這靈草的根用來熬藥,三日服一劑,莖葉每晚敷在眼睛上,不過靈草根熬出來的東西苦得很,你可以再給柳長寧準備些甜棗。」

    傅塵雪接過束螢草,道:「多謝。」

    葉落風示意不用謝,又問:「你們何時回御冰宗?」

    傅塵雪道:「我打算等長寧到了築基期再帶她回去。」

    葉落風想了想:「我能感覺到那孩子的天資不錯,你好好培養,以後肯定能成大器。」

    傅塵雪笑道:「我希望她能保護自己就好了。」

    葉落風看見傅塵雪這副豁達自如的樣子,也露出一個微笑,像是想起什麼舊事:「塵雪,我總覺得你變了……但你變得很讓人放心。」

    「之前你閉關的那段時間,你是根本不願意聽到我的任何消息的。」葉落風的發尾被晚風輕輕吹起來,「我沒想到我們還能這樣自然地談話。」

    傅塵雪略微尷尬地轉過頭。

    說好不提舊事的,怎麼又提起來了。

    「之前的那些事都過去了。」傅塵雪誠懇道,「我現在……現在挺好的。」

    葉落風:「你能放下空靈谷的事就好。」

    傅塵雪連忙說:「我真的都放下了。」

    話音剛落,傅塵雪耳邊突然響起系統的提示音:【恭喜!主要反派被虐殺,爽度+5000,盜文世界擊潰25%。】

    那個魔修死了?

    聽到這個提示音,傅塵雪微微一愣,得知魔修已經被葉落風徒弟們處理掉,她轉瞬就放下心來,同時也十分高興。

    傷害柳長寧的人死了,盜文世界的擊潰進度也到了25%,真不錯。

    她跟葉落風道:「時候不早了,長寧還在房間裡等我,我先回去照顧她,你早點休息。」

    葉落風調侃道:「你對你的徒弟真上心。」

    傅塵雪本想將束螢草裝進乾坤袋,一低頭卻發現忘帶了,她只好將它放進廣袖的暗袋裡:「長寧自從發生過魔界那件事,性格就變得十分敏感,我怕我回去晚了她會害怕。」

    葉落風笑道:「去吧,我也去一趟冰窖看看我的徒弟。」

    ……

    傅塵雪離開藥谷往回走,她到了房門口,剛推門進去,一個清瘦的身影便驀地撲上來,環住她的腰:「師尊,你去哪裡了,我一個人在這等了你好久你都不回來。」

    「為師跟葉仙師去取靈草了。」傅塵雪轉過身,拍了拍自己腰上的手。

    柳長寧沒有系白緞,眼睛雖然看不見東西,但勝在又黑又亮。

    她第一次在傅塵雪離開的時候解開白緞。

    她委屈地蹭了蹭師尊:「可我害怕一個人待著。」

    傅塵雪覺得她身上莫名有一股淡淡的血味,但是也不知道哪裡來的。

    「師尊,怎麼了?」柳長寧沒聽見傅塵雪說話,神色有些茫然。

    傅塵雪道:「沒事。」低頭卻正好瞧見柳長寧的法衣沾了一塊烏黑血跡,不大也不小。

    她微微蹙眉:「長寧,你受傷了嗎?」

    第24章 何為雙修

    「沒有啊。」柳長寧纏著傅塵雪,兩隻手圈在她的腰上,「就是有點兒害怕……因為師尊不在。」

    傅塵雪繼續低頭看她法袍上的血跡,小小的一團,因為這是她給柳長寧穿上的,所以柳長寧不太可能脫下來,她溫聲問道:「是不是出什麼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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