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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52:52 作者: 苦難人生
第19章 Wioleta
Wioleta醒了,Kasper也鬆了一大口氣,就讓齊墨先回家,畢竟家裡還有2個孩子在等著呢!
齊墨坐地鐵回到家,Jodie在客廳里等著,說柚子和芒果已經睡著了,齊墨上樓看了倆小孩一眼,見他們睡得正香,才下樓找Jodie,倆人對這件事情都感到很震驚,在他們看來,Wioleta是世界上最堅強樂觀的人,是不可能做出自殺這樣的事情。不過倆人心中清楚,不管此事如何,必然和Kasper有關。
倆人商量好輪流去醫院陪伴Wioleta,明天白天Jodie去醫院,後天齊墨去。
第二天早上醒來,齊墨就收到小美姐的信息,說是有一個製作公司看中了他的另一部小說,想拍成電視劇,並在得知齊墨已經改編過兩部當紅電視劇後,也想請他將小說改編成劇本。
齊墨心想,小美姐可真敢吹,兩部當紅電視劇?第一步還湊合,第二部 還根本沒有播好不好!
不過小美姐又說,希望這次的酬勞由她去談,因為以前的酬勞實在是太低了。齊墨當然願意,他相信小美姐的能力,既然她願意幫忙去談,就由著她去折騰。
齊墨趕到實驗室的時候,Gruber先生還找他聊了下,問他是不是最近的工作太累,如果是的話,那就多休息幾天。齊墨很是感激Gruber先生,心想,他人倒不累,不過得抽時間去陪伴Wioleta,於是說道,「我最近有點事情,有朋友生病,我隔一天就得去醫院陪她。」
Gruber先生點了點,說道,「可以,健康最重要,祝你朋友早日康復!」
又是忙碌的一天,很快就到接柚子芒果的時間了,齊墨收拾東西,準備把沒幹完的活帶回家做,爭取早日做完,好去照顧Wioleta。
晚上Jodie從醫院回來,說Wioleta情緒低落,還是不說話。
周五輪到齊墨去醫院陪伴Wioleta,等他到醫院的時候,正好碰到Kasper 要走,齊墨知道他工作忙,不可能天天在這裡陪著。
齊墨陪Kasper在外面抽了一根煙,倆人一直沉默著,抽完煙Kasper拍了拍他的肩膀,說了聲謝謝,然後就走了。
齊墨去洗手間漱了下口,又洗了手,才進的病房,他很少抽菸,不怎麼喜歡煙味,而且要是被護士聞到煙味,估計得一頓批評。
Wioleta還是不說話,直勾勾地盯著天花板看,齊墨也不逼迫她,就坐在床邊的椅子上,拿出電腦幹活。
看到齊墨把工作帶到病房來做,Wioleta才開口說道,「其實我已經沒事了,你們不用天天來。」
齊墨笑了笑,說道,「只要你不嫌煩,我倒是願意在這裡幹活,我們實驗室有位兄弟,過半個小時就來段Rap,他自己嗨還不夠,還得拉上我們。」
Wioleta終於笑了一下,不過就一下,笑容很快就沒了,然後她又開始直勾勾地看著天花板。
又住了4天以後,Wioleta就堅持不住院了,齊墨和Jodie去接她出院,Wioleta要求搬回別墅和他們住,齊墨又去Kasper那裡取她的東西。
晚上齊墨和Jodie陪躺在沙發上的Wioleta說話,在沉默了很久後,Wioleta終於說起這次的事情,「我以前說過我有一個姐姐吧!她是個真正的女人,我們從小關係就不好,她十分看不起我這個畸形的身體,說我是不男不女,給家庭蒙羞,而且我父母也是這樣認為的。她從小到大都比我優秀,而我唯一比她強的就是,Kasper愛的人是我。Kasper在我們那裡很耀眼,許多女孩子都喜歡他,其中也有我姐姐,我姐姐看到我和Kasper接吻,就告訴了Kasper的父母,Kasper的父母沒想到他們引以為豪的兒子竟然跟我這樣一個男的在一起,非常震怒,就把Kasper送到德國讀博士。Kasper走後,我姐姐天天刺激我,說Kasper喜歡的是女人,說他不是真的喜歡我這樣的生殖畸形的人,只是作為醫生對奇怪的病人感興趣而已。」
Wioleta停了下來,哽咽著哭起來,過了很久才平靜下來,然後繼續說道,「我從小長得高,也被父母當成男孩子教養,我從來沒想過成為女人,但是她天天刺激我,我當時一衝動就去醫院做了手術,選擇成為一個女人。手術後除了不能生孩子,我跟一個真正的女人沒有區別,我還改了名字,改了一個非常有女人味的名字,Wioleta,也換了新的證件,新證件上我也是一個女人。
我來德國找Kasper,他雖然對我的改變很震驚,但是他又說,無論我變成什麼樣子,我是男人也好,女人也好,他都愛我。你們不知道我當時多麼高興,覺得自己的選擇是對的。Kasper對我非常好,鼓勵我繼續學習,我自己也努力學醫,希望以後能幫到更多的人。
Kasper喜歡孩子,我曾經想過要領養個孩子,Kasper也同意,還說我們結婚後就去領養,但他父母始終不同意我們在一起,去年暑假我們回波蘭,我還以為會有轉機,結果還是一樣,他父母根本不願意見我。令我沒有想到的是……」
Wioleta再次哽咽,齊墨和Jodie只能再次默默地看著他壓抑地哭著,他現在需要的是宣洩,而不是安慰。
Wioleta躺在沙發上冷靜了一會兒,然後拿紙巾捂著眼睛,慢慢地繼續說道,「令我沒有想到的是,去年暑假回波蘭,他竟然和我姐姐睡到一起了,而且我姐姐也懷孕了,生了一個男孩。可笑吧!他們才睡了一次就懷孕了!我也無數次想過,我也有子宮的,雖然發育不全,但也是子宮啊!說不定哪天就懷上了呢?可我和Kasper睡了這麼多年,奇蹟根本沒有發生。」
說完她又哽咽起來。
齊墨心想,要是自己的這副身體長在Wioleta身上就好了,她就不會如此痛苦了。
Jodie給Wioleta倒了杯水,喝了水後,Wioleta繼續說道,「前幾天,我姐姐帶著孩子來了德國,Kasper去看她和孩子,連續好幾晚都沒有回來。她還把Kasper抱著孩子眉開眼笑的照片發給我。我……我當時特別絕望,我生不了孩子,這是無法改變的。
Kasper那晚回來了,也不說話,早上我們吵了一架,他摔門就出去了,我覺得他再也不會回來,於是就……」
齊墨看著Wioleta的眼睛說道,「可是他回來了。」
Wioleta嘆息道,「是啊!如果他沒回來,那我就真的死了。」說完她又沉默了。
齊墨和Jodie見她也累了,就勸她先休息,不要總想著這件事情。
齊墨剛把Gruber先生交代的活做完,還沒來得及休息,鴻大影視又發來信息,問是否願意給他改編的這部電視劇寫歌編曲。齊墨當然願意,雖然錢不多,但這也是一個鍛鍊的機會,說不定以後酬勞就多了,就像剛開始改寫劇本一樣,他當時可沒想到一集會有5千的酬勞。
齊墨除了接受了鴻大寫歌編曲的邀約,也在文學網站那裡又開了一篇新文,之前答應過依然說要給她寫一篇霸道腹黑冰山總裁文的,於是生活又忙碌起來了。
日子很快就到了6月中旬,一天齊墨正準備洗衣服,他把髒衣服一件件地檢查一下,看口袋裡是否有什麼東西。他從一條放了很久都沒洗的牛仔褲里掏出一張紙條,看到紙條上的「寶貝」兩個字的時候才想起了劉公子,想起了那個晚上,想起了那一聲聲的「寶貝」,想起他走的時候說的「等我電話」這句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