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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50:50 作者: 阿扶子
    李玦喉嚨里發出一連串低吟。

    紀雲清用舌尖打著繞,將這粒柔軟的辱尖舔得微微發硬,再換用牙齒咬,李玦粗喘著探出空閒的手玩弄另一邊辱頭,自己下手比紀雲清還狠,等紀雲清把嘴邊從硬得像石子一樣的那邊辱粒上離開,就看見他將自己另一邊辱粒擰了一圈,向外一扯,再發出一道痛苦的呻吟。紀雲清忙一把扯開他的手,開著那粒紅得要滴血的豆粒,埋頭一口含住,用舌尖小心翼翼地舔,生怕力道大了。

    下面已經被李玦玩得蓄勢待發。

    鬆了口,朝李玦道:「以後別亂來,發炎了不好受。」

    想起有一段時間對他的身子胡亂發泄,也許就是那時候激起了他這方面的興奮感。但現在是清醒的,對這具身體凌虐,他寧願對自己的身子開槍。

    李玦低頭親了親他的鬢角,道:「來不來?」

    紀雲清皺著眉,現在從意亂情迷里回過神了,忽然拿不定主意。

    李玦卻側起身子將他拉進房裡,用手肘推上門。把人往床上一壓,喘著粗氣道:「你不來,那換我來?」

    他那根硬邦邦的性器已經頂在紀雲清胯下。

    說到這個份上,紀雲清要是再冷靜,那就連自己都看不起自己了。一個翻身將對方反壓到身下,探出手,從床櫃抽屜里拿了支嶄新的潤滑劑出來。

    李玦笑起來:「這裡居然有這個?」

    紀雲清不言,專心在指尖上擠出很足的量,便往他兩腿間探去。李玦悶笑著褪去內褲,自己將腿打開成M型,雙手抱住腿根,在他臉上吻了一記。

    紀雲清淡淡一笑,眸光沉下來,認真回吻他。下面尋到入口,便將潤滑劑塞進去,食指進入一半,感覺緊,又騰出一隻手揉按他兩片臀肉。

    「緊了。」很輕的呢喃。

    李玦道:「都半年了,能不緊麼。」

    紀雲清一想,心裡也有些唏噓,都分開半年了。

    短暫的分神讓食指差不多一捅到底,李玦發出一道沉悶的痛哼,他一顆心也跟著一緊,手掌拍打穴口附近的肉,指尖試著在腸道里動了動。李玦輕吻他的側頸,倒像在安慰他。

    手指摳挖一通,感覺腸道里逐漸濕了,他才加入第二根手指,再加到第三根,穴口有汁水流出來,甬道里已經濕滑一片。退出手,讓他將腿纏住他的腰,扶起陰精對準濕穴插了進去。

    又是一記悶哼。

    紀雲清陰精進了一半,替他吻去額間的水流似的汗,撈了只枕頭來塞到他腰下。

    整根沒入,兩人又花了些時間適應,紀雲清才試著動起來。起初動作很慢,機械式地推拉,持續了很久,李玦都有些不耐了,夾著他腰肢的腿緊了緊,不知道有意還是無意,腸壁忽然一縮,太突然,用力又大,夾得他險些射出來。

    抬頭就看見李玦頂著滿額的汗,粗喘著沖他壞笑。

    一股燥火直燒到心口,在他彈力極佳的臀肉上一掐,紀雲清猛然加大攻勢。陰精一直抽到穴口,再往深處狠力一搗,李玦臉色一僵,一道高昂的呻吟脫口而出,雙腿也將他夾到了最緊。紀雲清心知是碾到前列腺了,那道叫床聲讓他整個人蘇麻了一瞬,便討再度抽出,討好似的循環衝擊起來。李玦的叫聲不如剛才那麼誇張了,逐漸變得慵懶低沉,像是睡著了,只從鼻腔里擠出懶散的哼哼,偶爾喉結一滾,呻吟粗厚一些,是男性特有的低啞。

    紀雲清聽得入迷,再埋頭吻他身上的疤。

    始終還帶著病,背後的肋骨一直隱隱發痛,不久,連胸口的不適也來了。只好停一停,結果兩人都有些萎了,他又要繼續,李玦便叫他躺下,讓他自己坐起來。紀雲清猶豫片刻,還是聽了話。

    兩人下體相連,硬生生倒換了位置,陰精在腸道里攪弄,李玦鼻腔里哼出幾道顫音,坐定時候又出了一頭的汗。紀雲清背靠枕頭坐著,雙手穩住李玦的腰,後者一雙手放在他肩上,試著抬臀又坐下,反覆兩次,腿都有些軟。但沒多久,像是找到了樂子,李玦提臀坐下的速度越來越快,還會試著找自己的前列腺位置來撞擊,前面的陰精重新昂揚起來,隨著動作上下搖晃,偶爾有精液冒出,把龜頭染濕。

    紀雲清沒戴套,最近又積壓太多,射了李玦滿腹。

    「都鼓起來了。」李玦卻不害臊,在他身邊躺下,還拉著他的手去摸他的小腹。

    紀雲清還坐著,一隻手摟著他的肩,讓他的臉挨著他的胯骨。另一隻手在他小腹上摸索,感覺不出哪裡鼓了,皺眉又認真摸一會,就聽李玦笑起來:「還真信啊。」

    發現被耍,紀雲清面露窘色,隨即露出笑,在他腹肌上輕按了一下:「現在膽子真肥了。」

    以前哪敢這麼和他鬧。

    李玦含笑按住他貼在自己腹部上的手,在他手背上搔刮兩下,道:「都和我分房了,沒想到還在抽屜里藏這個。」

    紀雲清搖了搖頭,笑容淺了些:「我想慢慢來。」

    李玦抬眼看他。

    他低頭對上他的眼睛,在他肩上捏了一把:「是個新的開始。」半晌,又道,「你會不會留在這?」

    李玦道:「你覺得呢?」

    紀雲清凝神,似乎真的去想了,再垂下眼瞼,聲音不大:「我不知道。」

    李玦被他給氣笑了。

    「你還懷疑我?」

    紀雲清忙道:「不是,只是覺得……」

    李玦道:「只是依然覺得,沒有這場車禍,我就不會回來?」

    紀雲清沉默。

    李玦不說話了。

    紀雲清喉結一滾,百般猶豫後只吐出四個字來:「你別生氣。」

    李玦捉起他的手,盯著他手肘上的疤看了一會,搖著頭坐起來,屁股挨到床單時候倒抽了口氣,紀雲清忙撈了枕頭給他墊上,李玦坐穩了,伸手在床柜上拿了支煙,一愣神,又放了回去----因為紀雲清,他在家裡也戒菸很久了。

    「我說過,是我慫。」他忽然道,「所以如果沒有這場車禍,也許我會慫一輩子,不會再去考慮可能性,真不會回來----但事情發生了。」

    伸手撥了撥紀雲清的劉海,又笑起來:「哪能讓紀小公子一個人啊,對不對?」

    紀雲清抿緊唇,半晌說不出話來。

    李玦探出手,試著去抱他,他沒有反抗,他便又加了力道,將他整個人攬進懷裡。

    還是太大隻了,在彼此的懷裡都有些施展不開,還是喜歡這麼抱著。

    吻了吻他的鬢角,李玦道:「其實我也沒盼望什麼,也許你也不稀罕我這麼個人了。但還是想來看看,你要是趕我走,也算互相扯平。」說著又咧嘴笑,「怎麼走著走著就到現在這一步,我也有點緩不過神來。真的,真沒想到我們能從頭再來。就覺得……應該陪陪你,你委屈了,聽你說說話。就像當時片場出了事,你陪著我。」說著忽然長久一頓,「你心眼這麼好,不該被這麼對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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