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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50:50 作者: 阿扶子
    紀雲清瞥他一眼,卻是毫不在意的樣子,滿目柔和道:「沒多少人能騙我,我知道你在想什麼。」

    李玦不言。

    「本來就沒有完人。」紀雲清說完,又安靜了很久,期間李玦都沒吭聲,好幾分鐘過後,話才被他自己接下去,「很多人,他們嘴上說紀少爺天賦異稟,心裡呢?盼著我栽跟頭。等我真的栽了,問我摔疼沒有,心裡又祈禱我再來一跤,而且比這一跤摔得更慘才好。」

    車廂里又是很長一陣沉默。

    仿佛新的腹稿打好了,過了一會,紀雲清又把話接下去:「你聽多了大實話,所以覺得臭,髒。」

    「而你恰恰相反。」李玦笑了一聲,沉默幾分鐘,道:「好像是這麼回事。」

    「有一次不小心聽到有人說,紀小少爺遲早是個廢物。」紀雲清又笑,「當時氣得要命,幾天沒好好吃飯。」

    李玦也笑。

    「結果不是挺爭氣麼?」他道。

    紀雲清笑意漸漸淡下來,陷入沉默。

    李玦抬起眼瞼,默不作聲地打量他。

    車拐入一條小道,他靠邊停下來,搖下車窗,點了支煙。

    李玦忽然道:「你說教的方式很有特色。」

    紀雲清拿著煙的手忽然一頓,屏息片刻,再把煙霧慢慢吐出來。

    大概半分鐘,紀雲清忽然一笑。

    李玦暗自鬆了口氣,明面上卻不動聲色:「我就是不明白……」

    「你可以試著重新看看很多東西。」紀雲清道,「沒有絕對的公平,但也沒有絕對的不公平。世界上沒有完人,也沒有絕對完美的人生。」

    李玦緘默不言。

    紀雲清探出手,用拇指摩挲他的髮際線,慢條斯理道:「換一種心態,讓自己輕鬆些。」

    等了一會,李玦沒有回答,卻也沒露出慣有的笑加以掩飾或轉移話題。

    紀雲清感到從未有過的舒心----即便沒有聽到答音。收回手,他依然眉目溫和,把整支煙吸完,才重新發動引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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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晚上帶著套做。很久沒碰到這具身體了,紀雲清開著燈,把他渾身上下每一塊肌肉連帶每一道傷疤都欣賞了一遍,才低頭舔吻。從背後抱著人狠力操干,起了些惡劣興致,問他慡不慡,要不要更多。言語上的調情對情迷中的兩個人都是催情劑,李玦也喘息著回應他,還主動擺弄腰肢迎合。最後射了三發才結束。紀雲清把陰精放在他腸道里不出去,繼續吻他寬闊的背,不想沒幾分鐘他那東西又精神了,紀雲清摸過去握在手裡,湊在他耳邊笑。

    李玦伸手拐了拐他,道:「最近吃太補了,我去衛生間弄出來。」

    紀雲清笑道:「你這是看不起我?」

    說完就去掐他的辱頭,吻他的脖子,聽他發出一陣陣低啞渾厚的喘息,再偶爾飆出幾道高昂的呻吟,放在他腸道里的陰精也逐漸硬起來,又把暖融融的腸道撐開。

    李玦下意識擺弄著腰部自行抽插,紀雲清眼底一紅,甩了句「真浪」就挺動腰杆狠狠操幹起來。每次都往前列腺上頂,慡得李玦聲音都是顫抖的,兩隻手分工,一隻擰拉他已經腫脹的辱頭,一隻握著他粗硬的陰精上下擼動,三處並行,紀雲清再問他夠不夠,李玦已經說不出話了,只顧著用嗓子發泄頂尖的快感。

    正常男人,只要做了前列腺按摩,都會觸發陰精興奮,帶來極致的快感。紀雲清很清楚,大概也只有在這個時候,這個男人的每一句話都是真的。他把他操得很慡。

    這次射完,兩個人都徹底脫力,依偎著休息好半天才有工夫說話。

    紀雲清咬了咬他的耳朵,道:「跟我去香港過年。」

    李玦一愣:「這就快過年了?」

    紀雲清攬著他的腰,指尖在他腹肌上搔刮,聞言一笑:「快了。」

    李玦嘆了口氣:「又過年了啊。」

    紀雲清道:「我爺爺在香港,身體不行了,只能我們過去。」

    李玦想了想,搖頭道:「這事太誇張了,哪能帶我回去過年?」

    紀雲清道:「沒關係。」

    李玦嘲笑道:「你沒關係我也去不了啊,我還有個娘呢。」

    紀雲清沉默一會,道:「不是不管你了?」

    李玦道:「過年還是得去看她吧。」

    說到這個份上了,紀雲清無法勉強他。翻身躺了一會就去了浴室,自己洗完,再扶著李玦進去沖身子。最後躺回床上,李玦忽然叫了他一聲,等他應了,又不說話,最後居然張開手臂主動把他抱進懷裡。紀雲清吃了一驚,但不敢動,任他抱著,想了半天才猜到原委----這人大概是以為他生氣了。默默笑了一下,也不辯解,專心享受這來之不易的主動,好久都沒睡著。

    第12章

    讓李玦那麼一提,紀雲清又催陸璐抓緊之前的調查,得到的答覆還是沒多大進展。紀雲清隱約覺得不太對勁,已經這麼久,不至於一點新東西都查不出,他對自己的手腕還是有些自信的。總覺得有另一股力量在干擾----或許是他多疑,但並不排除這個可能。

    在李玦的要求下,特護沒再繼續請。他白天不在家,會有鐘點工過去做飯,紀雲清特地查了相關知識,排了菜單讓人照著做,變著花樣做,每頓飯菜式多,還連續四五天不重樣,起初李玦調侃他連吃和養生都這麼在行,後來從他書桌上看到菜式筆記,笑得上氣不接下氣。一次做愛結束,卻認真道了聲謝。

    語氣那麼認真,紀雲清反倒不習慣了。

    他在變,李玦也在變。

    這半個月同居比他預想的要和諧,兩人沒吵過一次架,李玦偶爾還會問問他工作上的事,又好像怕他想太多,只問那麼些不深不淺的問題,也不會追問下去。本來計劃陪著他去拆石膏,結果旗下一家房地產公司鬧出大事,招惹的是家大客戶,他趕過去收拾爛攤子,順便興師問罪。回家時候李玦腿上那塊笨重的東西已經沒了,正拄著拐杖在露台上試行。紀雲清先去沖澡,然後穿著睡袍去露台上抱人,李玦被他壓在欄杆上,稍微一愣,再伸手回摟他的腰。

    「忙完了?」低沉的聲線,撓在紀雲清耳廓上,說不清的性感。

    紀雲清哼了道鼻音出來,道:「醫生怎麼說?」

    李玦道:「恢復很好,我體質本來就不錯,比一般人結實。」

    紀雲清道:「走路還是不方便。」

    李玦笑道:「那當然了,再怎麼著也不是神仙。」

    紀雲清道:「我走了再找個保姆照顧你。」

    李玦道:「真不用這麼興師動眾,這次都覺得身子比以前嬌氣了,以往哪有本事請什麼特護,住一個禮拜就回住處自己蹦。」

    紀雲清低頭在他鎖骨上吸了一口,笑道:「嬌氣也是我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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