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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50:50 作者: 阿扶子
    站著做完,腰上肯定不好受。

    李玦馬上走過去坐好,紀雲清再跟過去,將他兩腿分開,在引導讓他曲膝纏住他的腰,握住陰精抵上大張的洞口,慢慢插入。李玦雙手撐在檯面上,仰著頭從鼻腔里擠出輕哼,紀雲清惡作劇地中途停下,在他腸壁上頂兩下,他的喘息便加重一些,雙腿下意識收緊,將他的腰顫得更緊,甬道也生了吸力似的把陰精往裡拉。

    開始大幅度抽插以後,紀雲清把手繞到他身後摟住他健勁的腰,一邊從他背後的鏡面看他因施力而緊繃糾結的背部肌肉,想給他轉身,讓他看看鏡子裡的自己,念頭很快又打消了----這是李玦,做到這一步已經是撿來的好事,他還不知道他的底線是什麼。

    隨著次數的增多,李玦越來越放得開,紀雲清喜歡看刺激他辱頭時候他的反應,他似乎喜歡指尖和牙齒加重搔刮帶來的刺痛感,以及狠力拉扯時候的慡痛交加。每到這種時候他一雙眼睛發紅,卻叫得極浪,比頂到前列腺時候的反應還要強烈,紀雲清發現以後便配合著來,但次數不敢過多,怕真把他玩破了皮或出血。

    這次也只在抽差時候玩了一會就放開了,兩隻紅腫的辱頭忽然被晾在一邊,李玦似乎有點難受,又挺動胸口來蹭他的前胸,紀雲清看他耳朵充血,雙目緊閉,喉嚨里咆哮和呻吟交替翻湧,估計快到高潮了,已經有點無意識地憑著本能做動作。

    哪裡扛得住愛人這模樣,紀雲清也覺得渾身血液又加快了流速。

    這次沒用套,射了滿腸滿腹,紀雲清又親自幫他清洗了。還不忘告訴他清理乾淨的重要性,李玦聽了便笑:「你還怕我今後不及時弄出來?」

    紀雲清想了想,忽然一笑:「也是,總之都有我在。」

    不敢想還有別人能在這個人的身體裡射精,如果有,他估計得瘋。

    好不容易見上一面,明天晚上又要分開,紀雲清當然捨不得就這麼睡過去。

    熄了燈躺在床上,一手攬著李玦的腰,開始和他閒聊。

    「感覺你和徐雙藍不太對盤。」

    「紀總眼力這麼好。」李玦帶笑道。

    紀雲清稍微側起臉,屋子裡黑漆漆一片,只能看到對方一個大致輪廓,他還是維持在著這個姿勢,「不好相處?」

    李玦笑道:「是我不好相處。」

    飾演主角的丁慕凡因為檔期問題不在場,也就沒法觀察他和李玦的相處。對李玦的各種調查也不難知道他在片場素來敵人多過朋友的情況,他的性格他也是領教過來的。

    沉默半晌,紀雲清嘆了口氣,道:「其他人你不喜歡可以不勉強自己去應付,但丁慕凡,這人背後有點能耐,紀樊都得跟他客客氣氣,最好不要和他有太大衝突。」

    李玦笑道:「紀總這是罩不住我了?」

    紀雲清笑道:「我對這人也不太了解,外界評價他品性不錯,但終歸靠不住,如果是他的錯,你也不必忍。」

    李玦笑了一會,忽然沉默下來,良久,深吸了口氣,再慢慢嘆出來,「從接受你的提議那天起,我的一舉一動代表的就不再只有我自己,這點我還是記得清的。」停頓一會,又笑,「放心吧,不會像以前那麼亂來,我這人雖然渾,但知恩圖報還是懂的,你給我這麼多好處,我就不能讓你為難。」

    意料之中的,紀雲清又不接話了。

    李玦兀自一笑,合上眼,從被窩裡摩挲到他搭在他腰側的手,輕拍兩下,放輕聲音道:「我從來不過洋節,但今天,很有意思。」

    紀雲清的指尖略微一顫。

    半晌,屈服了似的,翻了個身,兩隻手一起伸過去把人抱緊懷裡,挪動半天,找到一個舒服的姿勢,用額頭蹭蹭他的前額,道:「睡吧,明天我送你去片場。」

    不讓他跟劇組一道,自己也還要跟著進山的意思。

    李玦猶豫片刻,又釋然似的笑了。

    直到李玦呼吸平緩下來,紀雲清還醒著。晚上過於興奮,很難睡著,腦子裡又在想李玦和劇組相處的事。其實也不難想像,以李玦之前的身份加上外形、實力條件,進入現在的劇組,撈到這個角色,已經算是一步登天。背後是紀雲清,註定要被扣上一頂吃軟飯的帽子,讓人瞧不起,但別人又得看著他紀雲清的面子對他客客氣氣,只是有的人會不甘於純粹的客套,肯定有些讓人無可奈何的小動作。李玦長久以來在劇組裡見慣了醜惡嘴臉,也習慣以更惡劣的態度待人,周圍的態度忽然發生翻天覆地的變化,而這變化又是夾了別的成分的,他太過敏感,不可能感覺不出,甚至還在心裡誇大了成分。

    一直藏在心裡不說,也大概是不想紀雲清插手,他也很難插手。既然決定讓人包養,這些事總是要平常看待。所以真的會有這樣的想法----像今晚在浴室里說的,這圈子別進去了,他能讓他過得比以前好很多倍。

    但這畢竟只是想法,他不會忘了,這人是為了什麼才躺上他的床。

    一場雪在夜間悄然無息地降臨。

    鎮子上的雪不大,醒來時候只有屋檐上堆積著碎裂的雪塊。紀雲清醒來時候,李玦已經穿好毛衣,坐在小沙發上發呆,目光落於茶几上還冒著熱氣的瓷杯里,想得很專注,紀雲清下床穿了拖鞋他都沒注意到,直到浴室門響,他才扭頭把把視線追過來:「這就醒了。」

    才七點十分,他的戲就一場,被排在了下午,紀雲清是知道的。

    一時沒接話,進浴室洗漱完畢,再出來時候紀雲清才道:「我還想問你,多早醒的?睡不慣?」

    李玦道:「四點多鐘,還趕上看雪。」朝他一笑,「這裡條件很好了,我就沒認過床,睡滿四個鐘頭就自然醒,恰好坐著想想劇情。」

    把空調再調高几度,紀雲清在他身邊坐下,拿起水壺也給自己添了杯熱水,漫不經心道:「在劇組就睡四個小時?」

    生物鐘都出來了。

    李玦點了點頭。

    紀雲清沉思片刻,道:「今後三四天一通電話吧,保證睡眠,有空再給我打。」

    不等李玦回答,又忽然道:「我沒睡好,一直做夢。」

    李玦笑起來,認真看了他一會,道:「紀總是要求個安慰還是怎麼的?」

    紀雲清淡淡一笑,道:「夢見高一那年校運會,你參加五千米長跑,很多人扛著旗子追著你喊加油,我在台上看著,你跑完,整個人就一灘泥,很多人圍著你又是扶又是按摩的,我剛想下去,觀眾席就塌了。」

    李玦一雙眼睛鎖著他,笑容背後是一灘沼澤,深不見底。

    紀雲清略低下頭,邊從茶几上拿起嶄新的煙盒,慢條斯理地拆裝,再抽出一支夾在指fèng里,卻不點燃,還是帶著笑,徐徐道:「再然後,整個體育場都塌了。」

    屋子裡長久沒有聲響。

    直到李玦掏出打火機,「踏踏」地按了幾下,一簇火苗躥出來,他再將火苗送到紀雲清手上的菸頭邊上。紀雲清略一猶豫,將菸頭放到火焰上點燃,隨即是輕微一道摩擦聲,火苗消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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