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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50:50 作者: 阿扶子
幫他擼完,再讓他給自己伺候著射出來,紀雲清攤倒在他身上慢慢緩解高潮之後的脫力感。這時候早先就釋放過的李玦會輕輕攬住他的腰,將他扶穩,以防滑下去,越是如此,紀雲清越覺得自己骨頭都快沒了。
李玦抱了他一會,見他還沒有自己扒穩的意思,笑道:「紀總還會撒嬌。」
紀雲清忽然就有些難為情。
在李玦之前,對待任何一人,紀總經理,紀公子都是強勢的。換做是唐西,首先,他不會出現這種失態,再者,唐西也不敢這麼調侃。
繃著臉皮在李玦身上又賴了半分鐘,紀雲清才慢慢撐起身子,在沙發上坐直。李玦還曲著腿躺著,襯衣大敞開,結實的腹肌上有半透明的黏液,褲子拉鏈還沒拉上,粗長的陽物懶洋洋地躺在黑林子裡。紀雲清看得心裡一陣暖,好像盛了慢慢一碗溫水,溫度恰好。他低下頭,將他小腹上的黏液舔舐乾淨。
各自洗完澡,紀雲清已經換好浴衣,半躺在沙發上繼續翻那本英文書。卻見李玦開始套衣服----紀雲清給他備了只衣櫃,按照他的穿衣風格弄了一整櫃衣服。這會他換上的,是乾淨的一身休閒裝。
紀雲清放下書,道:「要回去?」
李玦邊扣皮帶邊道:「明天賀明要看我的鏡頭感,晚上回去再練練,你早些休息。」
紀雲清也不勉強,他給他足夠的私人空間。
況且,他心情不錯。
把書往沙發上一放,他起身走到自己的衣櫃前,翻了一套休閒裝出來往身上套。李玦見狀,笑了一聲,道:「我能自己回去。」
紀雲清道:「不是給你配了車麼?」
李玦道:「我很久不開了,只在部隊上碰過兩年,現在手生。」
紀雲清道:「司機呢?」
李玦笑道:「給人使喚慣了,學不來使喚人。能不麻煩就不麻煩。」
紀雲清扣紐扣的手指一頓。
短暫的安靜,李玦也側過臉來打量他。最終紀雲清再從衣櫃裡拿了件菸灰色外套套上,道:「所以,我送你。」
李玦又盯了他幾秒,笑道:「那勞煩紀總了。」
這還是第一次送李玦回去,以往他說要走,他便放他走,也不問是叫司機還是自己打車----這人很多習慣都沒改掉,多半還是擠的地鐵。紀雲清問過他住處,已經在城郊了,距離遠,很不方便。要給他找套房子,結果他沒答應,說別的都能接受,這套房子他租了兩年了,是最滿意的,住出點感情來,捨不得搬。紀雲清也就不再提。
坐上車,李玦在副駕駛座上看街市,不像很多同齡人,紀雲清很少見他玩手機。時間不是很晚,街市上人潮還沒完全褪去,剛剛下過小雨,路面有點濕。燈光給路面染上一層亮橘色,還有的地方反射出白茫茫的光,路人踩到小面積的積水,水花濺到小腿上,眉目不善。有小孩自己衝進水窪里又踩又跳,鞋底藍光紅光閃個不停,他們便更來勁,咧著嘴笑得天真爛漫。再普通不過的場景,李玦能看很久。
路程太長,後來大概看得累了,他將目光收回車內,忽然就注意到台子上那隻粉色小豬。
他伸手,拿起來捏了一下,小豬肚子癟下去,發出尖銳的聲響。他一笑,又捏了幾下,小豬發出一連串的尖銳響聲,在紀雲清開口之前,他又停了手,扭頭看他,臉上滿是調侃:「你還玩這種東西?」
紀雲清眼神柔軟了些,笑道:「我侄女的。」
李玦笑了一聲,目光又挪到後視鏡上掛的一對Hello Kitty上,「這個也是?」
紀雲清「嗯」了一聲。
李玦又將車內細細打量一番,光線不好,但還是讓他找著不少玩具,甚至扶手箱裡都有一隻花朵圖案的粉色水壺。在片場讓紀雲清帶走那次,坐的也是這輛車,不過注意力完全沒往這些東西上跑,自然而然就忽略了。
紀雲清也來了興致,忽然道:「聽點歌吧。」
說著就伸手開了音響。
「別看我只是一隻羊,綠糙因為我變得更香……」
歡快的音符蹦出來,很快就填滿整個車廂。
李玦愣了一會,忽然笑起來,紀雲清從後視鏡瞥他,難得喜歡起他的笑。
半晌,李玦漸漸收起笑容,道:「那時候砸的那隻鬧鐘,青蛙的,也是侄女的?」
這次換紀雲清愣了,不過只那麼幾秒就過去。臉上帶著笑道:「她送我的。」
這次李玦沒接話。
音響里在唱,這歌紀雲清太熟了,熟得都能完整唱出來。
李玦又開始看窗外,也沒過多久,目的地就到了,等李玦下離開後,他按停了童歌,換上一張舊CD放起來,讓輕緩的調子把幼稚的音符擠出去,才慢慢開動了車。
第4章
李玦沒有天賦,但的確很努力。紀雲清請邱雨揚給他安排了不少課程,賀明說他經常練到很晚才離開公司。賀明給他挑了很多經典片子,讓他注意尋找訣竅。到紀雲清這他也在看,有時候一個片子看他反反覆覆看了七八遍,紀雲清看到第三四遍就撐不下去了,會回書房忙他自己的事。李玦有時候也會停下來模仿一段給他看,是有點樣子,但總覺得缺了神韻,有些呆板。有一次紀雲清忍不住問他跟劇組多久了。
李玦道:「五年吧,更知名的劇組也跟過。」
紀雲清皺眉。
李玦便哂道:「你想說,怎麼五年還沒學出點東西來?」
紀雲清不知道該不該點頭。
倒也不不在意,李玦點了支煙,笑盈盈地看著他:「我是沒少看過大牌演戲,其中有的確演得好的,也有空有名氣的。試過學,但輪到我的鏡頭,都重在掩人耳目,動作到位,保證自己的安全。」
紀雲清道:「你沒試過,演點別的?」
李玦笑道:「演過露臉的,那個導演看我表現好,給了我一個角色,出場不到三分鐘就死的,在主角的回憶里,給主角擋槍子,不到五句台詞。」頓了頓,「我練了一整天,找不到感覺。我也覺得演的很糟糕,那導演不錯,還是給了我錢。上映時候我特別高興,守著電視機就等那個鏡頭,結果三分鐘,給剪成了一分鐘。」
紀雲清沉默。
李玦又道:「好歹給我留了一分鐘鏡頭,也沒少我錢。」
紀雲清道:「就沒有爭取過更好的角色?」
李玦道:「哪有那麼容易,紀小公子。你知道有多少人想演戲,想紅麼?能如願的有幾個?剛進這個圈的時候,我認識了一個人,做群演的,但他比我厲害,本科影院畢業的,真演得不錯。但一整年,接了不少角色,最好的出場兩集。後來總算有個機會,爭取到一部愛情戲的男三號,還沒得意幾天,被擠下來了,說換了個內定的,背後有人。」
紀雲清看著他,緘口不言。
他笑了笑,道:「他沒挺下去,後來給人打工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