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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9:02 作者: 大叔有毒
秘書點頭,「那我幫你預約醫生。」
皇甫信一馬上制止,「奧,不用,我直接去找個朋友就可以。「
「那也行,我先去忙了。」
秘書走後,他也起身離開會議室,坐在自己辦公室里的大班椅上出神,拇指來回劃著名手機屏幕,低眸,一個笑容映入他的眼裡。
咬牙,下定決心,一邊又一邊的說服自己,不是因為太想見她,她是醫生,他生病了,對就是這麼簡單。
「餵。」聽筒里傳來那道熟悉的聲音,他的心咯噔漏跳了一個節拍,連呼吸都忘記了。
「有事嗎?」季小冉在手機那邊問,打來電話又不說話,不會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吧?
皇甫信一回神,「奧,我想問一下,你今天上班嗎?」
季小冉疑惑的看了一眼手機,心想,可能是他有朋友生病了,他才這麼問的吧?
「對,上班的,有事?」
「我下午過去一趟。」皇甫信一控制著自己已經抬起的腳,在聽到她的聲音時,他真的恨不得馬上就不顧一切的跑去醫院。
「是你不舒服?」季小冉聽他的聲音就有些比不正常似的,不禁擔心。
「奧。」他沒有刻意解釋,說完,他心急的說了句,「我現在很忙,先掛了。」
季小冉還想問,『他那裡不舒服?』還想說,『那下午見。』什麼都還沒說,聽筒里就傳來嘟嘟嘟的忙音。
他還真的是很忙,連說句再見的時間都沒有。
不過……他那麼健康的一個人,怎麼會突然不舒服了呢?不會是生病了吧?
季小冉胡亂的撓亂自己新剪的短髮,花了一個月的時間,好不容易調整好的狀態,又被他一個電話給打亂了。
盯著今早收到S市寄來的請柬,她就更亂了。
新娘:小柳,新郎卻不是那個人的名字,她真的很想打個電話過去問問小柳,為什麼新郎不是林子楓?或者叫林子勛也可以。
但她卻不知道該怎麼問?問什麼?如果答案就是請柬上寫的那樣,小柳要結婚了,新郎不是林子楓,她能做什麼啊?
這麼長時間,他不是也沒有聯繫過她嗎?只不過證明,就算他沒有和小柳在一起,也不會和她在一起的,他都沒來找過她啊。
就像黎昕天天說她的那樣,她著優柔寡斷的性格,就是她最失敗的地方,一遇到需要選擇的事情,她就逃避。
午餐時間,皇甫信一秘書來問他想吃什麼?
「不用了,過會兒你嫂子會送過來。」
秘書羨慕的調侃,「還是娶個老婆好啊,有人疼,有人惦記的,我這個單身狗還是去盒飯吧。」
皇甫信一微笑著看秘書一溜煙轉身走了,他和童嫿的婚姻,在外人眼裡是完美的,這份完美的外衣裡面包裹的什麼,只有他們自己能看到,或許,他應該慢慢的配合這段完美。
童嫿出現在他辦公室的時候,他也剛好從外面回來,兩人說巧不巧的就在辦公室門口先見面了。
兩人相視一笑,「你來了。」他問。
童嫿點頭,「嗯。」
兩人站在門口看著彼此,傻傻的,都忘了下一步該做什麼。
皇甫信一先反應過來,往前一步,打開辦公室的木門,「進來吧。」
童嫿微微點頭,跟在他的身後,進去。
茶几上擺著童嫿送來的午餐,每一樣都很精緻,也都是他喜歡吃的,她應該是花了一中午的時間吧。
皇甫信一很感動的看著她,「謝謝。」
「這都是我應該做的。」童嫿會心一笑,眼中似有似無的閃過一絲冷然。
皇甫信一的手剛好觸到自己的褲子口袋,裡面裝著他剛才從外面買來的禮物,看童嫿一眼,在看看一桌子的飯菜,心想著,還是吃完了,再給她吧。
他遞給童嫿一雙筷子,「一起吃。」
童嫿微笑著搖頭,「不了,我做飯的時候,每一樣都嘗過了,嘗著嘗著就飽了。」
皇甫信一沒有太勉強她,開玩笑的說,「難怪人家都說,三年大旱都餓不死廚子。」
童嫿看著他細嚼慢咽著每一道菜,眼神渙散,她心裡想的是什麼,也就只有她自己知道。
「好吃嗎?」童嫿突然問他,看他的眼神里有說不盡的苦和無盡的澀,他們從開始到今天,也算是銘心刻骨。
皇甫信一點頭,「嗯,我老婆手藝真好。」
那聽上去的隨口一說,卻是他在心裡默默練習很多遍的,既然都已成定局,他的逃避就是不負責任。
童嫿聽到他那麼說的時候,心都跟著疼了,她盯著桌子上的飯菜,在看看眼前這個他愛了太久太久的男人。
「好好的叫一遍。」他知道她指的是什麼。
四目相視,皇甫信一動了動嘴唇,在心裡努力的說服著自己,最後卻還是沒能叫出口,為了緩解此時的尷尬,他從褲兜里拿出剛剛從外面買來的禮物。
放下筷子,轉了轉身子,和童嫿面對面的坐著,他打開手裡那個心形的紅色絨盒,一枚鑽石戒指卡在裡面,璀璨的光芒閃在童嫿的眼裡,讓她一下子就掉出了淚水。
他伸手幫她輕柔的擦掉臉上的淚水,「對不起,買的有些晚了。」不敢他們是什麼時候註冊結婚的,不管他們是為了什麼什麼再次住在了同一個屋檐下,他都欠了她一枚戒指。
……
我的寶貝兒,給你一點甜甜,讓你今夜很好眠 379:再也回不去了
他伸手幫她輕柔的擦掉臉上的淚水,「對不起,買的有些晚了。」不:管他們是什麼時候註冊結婚的,不管他們是為了什麼再次住在了同一個屋檐下,他都欠了她一枚戒指。
她沒要求過,也沒提過,但他知道,她需要,她想要,沒有隆重的婚禮,總該有沒象徵婚姻的戒指……
是不是這就表示,他想要重新開始,他在努力的讓自己接受這一切,重新開始。
冰冰涼涼的指環套在她的無名指上,尺寸剛剛好,就好像這枚戒指是為了她精心定製的一般。
上面的鑽石在童嫿淚眼朦朧的眼裡,依舊那麼的璀璨耀眼,她抬眸看著他,他對她微微一笑,吻,落在她流淚的眼睛上。
醇厚的嗓音低沉磁啞,「你還願意,等我嗎?」
童嫿的淚水瞬間決堤,心痛到無法呼吸,她看著他,「為什麼?為什麼要讓我等這麼久?你知不知道,一切都太遲了。」
皇甫信一以為她是在生氣,氣他的這麼久以來的無情冷漠,氣他明知道她一直在努力的靠近,他能給的卻只有無動於衷。
他幫她擦拭淚水,「沒關係,我們還有一輩子的時間,我們慢慢來。」
童嫿搖頭,拼命的搖頭,她推開他,往後退,大聲的對他嘶吼,「皇甫信一,晚了,一切都太遲了,回不去了,再也回不去了。」
她歇斯底里的推掉了桌子上所有的飯菜,房間裡剎那間一室狼藉,還有一個哭的狼狽不堪的童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