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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9:02 作者: 大叔有毒
    什麼感覺?

    悲嗎?

    涼嗎?

    挺不好受的。

    是個人都能看的出來,受傷更嚴重的那個人是他閆斯琦,而她出來,用自己的身體保護著的,卻是強者宋崇明。

    「你回去!」沈婉靈面無表情的盯著閆斯琦,冷硬的口氣對他命令。

    閆斯琦突然想笑,扯了扯嘴角,卻發現太疼了,估計他現在的表情一定是痛苦的。

    閆斯琦收回自己的拳頭,垂眸,落寞苦澀的冷笑著,「被打的人明明是我,你卻還護著他。」

    他現在真的很像個討要關心的大男孩,語調都是悲悲涼涼的。

    沈婉靈聽在耳中,心裡一疼。

    他就是個笨蛋,她擋在宋崇明面前,是害怕宋崇明會出拳,他一個大少爺拼了命都不可能打敗一個經過魔鬼極限訓練的特種兵。

    她不說話,也不安慰安慰他,更沒有關心的問問他,有沒有很疼?傷的重不重?

    閆斯琦心裡的委屈就更多了,突然想到了從前,那個時候她也總是兩隻小手抓著他的衣袖,低著頭,小聲的帶著哭腔呢喃著,「你別丟下我一個人好不好?我會害怕。」

    現在的他就是從前的那個她,他也很想對她說,別丟下他一個人好不好?他會害怕。

    都說,人在做,天在看。那個時候,老天爺已經看到他的冷酷無情,所以,如今他才得到了報應。

    他給過她的傷,他都會一一的承受回來,更加的刻骨銘心,錐心刺骨。

    一陣「嗡--嗡--嗡--」的手機震動鈴聲打破了三人之間暫時的沉默,宋崇明從被扔在旁邊的外套衣兜里找到了手機,看了一眼手機,他的眉心瞬間擰緊。

    「好,知道,馬上,嗯。」簡單的回答,卻是每一個字都像是一個使命。

    沈婉靈不用問都知道,他要出任務。

    他們之間這樣的話是不需要多做交流的,宋崇明拿起外套,簡單的對沈婉靈說了一句,「我先走了。」就迅速的離開。

    沈婉靈看著他的車子揚長而去,心裡開始對他擔心了,他每一次有任務的時候,都是一場生與死的對決,現在的歹徒都太殘惡,最可怕就是連死都不怕的犯罪分子。

    閆斯琦突然就看不慣了,他忘了自己身上的傷,也忘了他們現在到底是什麼關係,指著宋崇明離開的放心,十分不滿意的問沈婉靈,「他怎麼可以這樣?說走就走了嗎?都不說句讓你安心的話。」

    沈婉靈像是看怪物一樣的看著他,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失憶了吧,他有什麼資格說這樣的話,那兩年,他可比剛才的宋崇明過分一百倍。

    再說,她和宋崇明是有約定的,出任務的時候,再艱難再危險,走的時候,都不要送他,可是回來的時候,無論再做什麼,無論有多大的風,多大的雨,她都會去接他。

    走的時候不必送,只要記住,有個人在家的方向等著他,他就一定會回來。

    「他那樣算什麼老公?我不服,我要繼續找他挑戰。」閆斯琦突然像個可愛溫馨的男閨蜜似的,替沈婉靈打抱不平。

    沈婉靈看著他受傷的臉,無奈自己心裡的想法,但也是沒有辦法。

    「先把自己身上的傷養好了,再繼續找他挑戰也不晚。」

    她說話了,說的是什麼不重要,重要的是她和他說話了,還以為她會理都不理他就轉身回家的。

    他傲嬌的冷哼一聲,很不屑的說著,「要不是你剛才突然跑出來護著他,這一局我肯定把他打的比現在的我還慘。」

    就吹牛吧你。

    沈婉靈給他面子,沒有明著反駁他,但後面的話卻比直接反駁他還傷人。

    「知道你厲害,趕緊回家洗洗睡吧。」

    「喂,你……」

    「我什麼我,兩個選擇,要麼趕緊離開,要麼跟我上去,我幫你擦藥,打你的是我的人,我應該對你的傷負責。」

    這話說的,他怎麼那麼不願意聽呢?

    打他的是她的人?!

    明明就是被打的才是她的人,好不好。

    對他的傷負責?!

    為什麼就不能對他負責一下。

    ……

    第三卷,再苦也要記得笑一笑 254:沒有關係

    「我不要你負責。」讓她負責就承認,她是屬於別人的,他是個外人。

    沈婉靈心領神會般的點了點頭,既然人家不需要她的負責,她有何必糾纏不休呢。

    「那你回去路上小心,醫藥費我們會付的,到時候把藥單發到我郵箱。」

    說完,不留一絲不舍的轉身。

    閆斯琦怒目圓瞪著她雲淡風輕的身影,氣的真想衝動之下把她給撲倒在地,當場就把她辦了。

    嘖嘖嘖,閆大少,您還真是重口味。

    一直等到沈婉靈的身影完全消失在閆斯琦的視線里,他才恍然大悟,人家是真的打算不管他了,他就這樣挨了打還被扔在了大街上。

    他閆斯琦什麼時候這麼憋屈過?

    「咚!咚!咚!」怒氣衝天的敲門聲震得沈婉靈都有些惱火,不用開門都知道外面恨不得把她家門拆掉的人是誰。

    他不是很臭屁的不需要她管的嗎?現在又跑上來幹嘛?

    就他那個臭脾氣,估計她要是不給他開門,他非得把她家的門拆了不成。

    「你不是不上來的嗎?」剛一打開門,她就態度冷漠的反問他。

    閆斯琦心有餘悸,就不能給他個台階下啊,反正都這麼丟臉,而且臉上的傷也夠多了,不在乎再多丟一次,多被扇一耳光。

    他大步凌然的跨了進去,一腳麻利的揣上礙事的房門,雙手禁錮在她的肩上,一個迅雷不及掩耳之勢的旋轉就把沈婉靈抵在了合上的門板上。

    深眸帶著濃重的怨氣凝著她,「你幫我擦藥。」

    「……」沈婉靈以為他會做什麼不理智的事情,或者說一些冷傲的話,卻沒想到,他竟然像個討要關心的孩子,你給他一塊糖,他都高興好半天似的。

    沈婉靈不說話,閆斯琦就繼續說著,「你剛才還要說替你老公負責的,你老公下手還真重,你看,這裡,這裡,還有這裡,都很疼。」

    他伸著手指在他自己完美精緻的五官上比劃著名,最後還不忘補充一句,「如果我毀容了,你也要替你老公負責嗎?」

    一句你老公你老公的,聽起來就醋溜溜的。

    沈婉靈推開他,「我老公下手都知道輕重,你放心好了,他不會讓你毀容的,頂多都是點兒皮外傷。」

    「你怎麼知道他沒有下重手,就憑我和你的關係,他就會趁機報復我。」

    沈婉靈從抽屜里找到醫藥箱,淡漠的問他,「我和你什麼關係啊?」

    閆斯琦一時間竟然回答不出她的問題來,是啊,他和她,到底是什麼關係?

    親人?仇人?那兩年呢?是什麼關係?

    「沒有關係,崇明又何必打傷一個沒有關係的人呢。」沈婉靈似是自言自語般的說著,雖然聲音很小,幾乎是在唇間的呢喃,但他還是聽到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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