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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對不起……」那是他留給她心裡的傷。

    沈婉靈看著他，微微一笑，搖搖頭，「這樣挺好的，別改變了好嗎？」

    他苦澀一笑，伸手擦掉她眼角就要滑落的淚珠，「我還能改變嗎？你就有了別人的孩子。」

    她沒有解釋，因為不管怎樣，他們都是這樣的結局，那份傷即使他放下了，他對她的愧疚只會更深罷了。

    算了吧，真的，算了吧。

    他說，「我會為你，終身不娶，所以，如果還能見面，求你別讓我娶其他女人。」

    「斯琦哥……」

    「這是我對自己的懲罰，靈兒，我再也不會愛上任何人了。」我愛你，今生來世。

    從前，都是她在說愛，現在，換他來說，不求她愛，只是想要讓她知道，如果有一天，她過得不好，想要找個肩膀靠靠，他願意。

    她下車後，他沒有下車，做不到送她，怕會耍賴皮的拽住她不肯放手。

    望著那扇窗的燈亮了，他才下車，倚在車身上，仰頭凝望著站在窗邊的那抹身影。

    嘴角上翹，想要努力的讓自己笑，可就算看不到，也是知道自己笑的有多苦，距離太遠，他不到她的表情，也不知道她是不是在和他對視，他還是再次大膽的朝著站在窗邊的她吶喊，「沈婉靈，我愛你。」

    沈婉靈，我愛你。

    我愛你。

    距離很遠，窗戶也是密不透風，可她還是聽到了他的聲音，淚水頃刻間再也抑制不住，沒有他在，她終於可以肆無忌憚的痛哭一番。

    她的雙手護在嘴巴，一邊哭泣一邊對樓下的他回應著，「我也愛你。」

    我也愛你。

    很愛很愛。

    ……

    第三卷，再苦也要記得笑一笑 253：打架……

    那天，他站在她家樓下，一直站著，就是不肯離開。

    她打電話給他，他接通，只是仰著頭，看著她，不說話。

    沈婉靈說，「回去吧。」

    他說，「我想再多陪你會兒。」

    她說，「別這樣行嗎？」

    他笑了笑，回答她，「你放心好了，我對已婚的女人沒太多想法的，更不會讓你背上婚內出軌的名聲，我站在這裡，就是為了懲罰我自己，你該幹什麼幹什麼去吧，別離我。」

    他話音剛落，她真的就絕情的掛斷了通話，還瞬間就消失在了窗邊。

    他抿嘴苦澀一笑，對已經掛斷的手機溫柔的說了句，「我的靈兒，生氣的樣子都這麼好看。」

    對方是不可能有回應的，因為她根本聽不到他說的話了。

    他真的就一直傻傻的站在那裡，就好像只要站的久了，她就會出現似的。

    可她，沒有。

    閆斯琦在心裡抱怨，沈婉靈你真狠心。

    一道強光照在了他的身上，瞬間有熄滅，閆斯琦抬手擋住光線的手臂落下的功夫，面前就多了一個身影。

    在這裡能遇到的，除了他，還能有誰呢？

    「我馬上就走。」閆斯琦對面前的男人不冷不淡的說著，可這話聽起來，怎麼都有種他到了人家地盤的感覺。

    宋崇明看著他，也是不溫不火的說了句，「既然做不到守護，那就趕緊離開。」

    自己準備走，閆斯琦是不覺得什麼，可聽到另一個男人，用這樣態度和語氣趕他走，他心裡就很不慡了。

    閆斯琦冷哼一聲，「你讓我走，我還不走了，這裡又不是你的地盤。」

    宋崇明無語，但他工作的關係，對付無賴他還是有辦法的，他後退一步，聳了聳肩，身後伸了伸胳膊，媚眼笑眯眯的看著閆斯琦，「不如我們打一架吧，我贏了，你走，你贏了，你以後來這裡，想站多久，我就假裝沒看見你。」

    閆斯琦表示不服，「憑什麼，我一養尊處優的大少爺和你一個受過特種兵訓練的軍人打架，我能贏才怪。」

    這倒是實話。

    宋崇明也不覺得是自己明擺著要欺負他，意味深長的一笑，然後目光挑釁的看了一眼樓下，「你猜，我們倆打架，她會下來保護誰？」

    「……」閆斯琦瞬間就心裡悶堵的厲害，這樣比，他還是會輸。

    「怎麼？不敢？」宋崇明挑釁的問他。

    閆斯琦那裡受得了他這樣的挑釁，這就是對他赤裸裸的鄙視，今晚他就算在這裡被他打死了，他也不能做縮頭烏龜。

    他把手裡的手機扔進車裡，一身傲骨的對宋崇明反挑釁，「來吧，我還沒和特種兵單挑過呢。」

    宋崇明點頭，然後從衣兜里拿出手機，撥了一個號碼出去。

    閆斯琦嗤笑一聲，揶揄的諷刺宋崇明，「你不至於吧，還準備留個遺言。」

    宋崇明抿嘴淺笑，沒理會他，等手機通了，他才開口，「閆斯琦說要和我打一架，你下來做個證吧，你也知道，我動起手來沒個輕重，如果他今晚被我打殘疾了，我可不負責，不過也有可能一個失手就……」打死他了。

    後面的話還沒說話，聽筒里就傳來沈婉靈的聲音，「你直接打死他吧，一了百了，還有你，受傷了也不要上來，直接去醫院。」

    兩個男人頓時語塞，本來宋崇明刻意按開免提，是想要讓閆斯琦聽聽她擔心他是的話，卻沒想到，得到的是這樣的答案。

    被全都瞬間拋棄的兩個人，一個眼神的交流，一秒鐘後就開始脫外套，三秒鐘的時候，價格不菲的外套已經被多餘的扔在了旁邊。

    「嚯……」如風一般的一錘直接打在了宋崇明的臉上。

    閆斯琦打不過他，但可以偷襲他，這也算是旗開得勝吧，至少第一拳是他打出去的，而被打的人還是他特種兵出身的宋崇明。

    十分鐘的時間，閆斯琦再也沒有打到宋崇明一拳，倒是已被揍了無數拳。

    閆斯琦扭頭吐了一口血水出來，舌尖玩味的舔了舔已經裂開的唇角，「繼續！」

    突然很想被宋崇明這樣的打下去，一直打下去，感覺到身體疼痛的那一刻，他終於發現，自己還是活著的。

    宋崇明沒有再出拳，他覺得已經夠了，他只用了五分的實力就把他打成這個樣子，要是全力以赴，估計他現在已經躺在地上了。

    「今天到這裡吧，繼續下去，就該幫你救護車了。」至少現在，他還能自己開車回去。

    宋崇明的話再次激怒了不甘示弱的閆斯琦，在宋崇明面前，他絕不允許自己的懦弱，就算被打死，也比這樣結束好百倍。

    既然宋崇明不打算出拳，那麼他就先出拳吧，雖然自己都沒有把握能不能打到他。

    「住手！」一道瘦小的聲音劃破夜的長空，那聲音不大，卻足以清晰無比的聽進有心人的耳中。

    沈婉靈如同從天而降的小小保護者，展開雙臂，護在高大的宋崇明面前，一雙銳利的眸子直直的瞪著拳頭還降在半空中的閆斯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