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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9:02 作者: 大叔有毒
    為什麼要這樣對他的信一,為什麼?

    看著坐在椅子上已經被警察桎梏的人,他要怎樣才能接受這一切?

    她又是怎麼做到這一切的?

    如果說,有一種愛,可以原諒一切。

    那麼他呢?會做到原諒嗎?

    ……

    第三卷,再苦也要記得笑一笑 246:護他毫髮無傷

    春暖花開,微風拂來……

    牧晚秋醒來的時候,鼻尖聞到的是刺鼻的藥水味道,腦海里朦朧一片,一切仿佛還是在夢裡,可藥水的味道讓她清醒,這是現實,而她,應該是躺在醫院裡的。

    最後一刻,她昏迷之時,他說,等他回來。

    可她為什麼會昏迷?她頸間的刺痛又是從何而來?

    一切疑惑都是一個未解之謎,她要睜開眼睛,看清所有……

    「你醒了?」一道熟悉的聲音在原本寂靜的房間裡蔓延開來,不急不躁。

    牧晚秋聞聲望去,看向門口的位置,他的身後還跟著穿著白大褂的霍子墨。

    她不禁皺眉,「我為什麼會在這裡?」

    皇甫少擎如實告訴她,並不想隱瞞,「到了別墅的時候,我找醫生給你打了鎮定劑裡面還加了安眠,所有……」

    他為什麼要這麼做?霍子墨也出現在這裡,也就是說,霍子墨也是知道的?

    「你為什麼要這麼做?信一呢?到底別墅下面有沒有找到信一?還有,在去的路上,你接到的是誰的電話?為什麼不讓去找信一?」

    牧晚秋提心弔膽,憂心忡忡的問他,淚水急的都快要掉出來了。

    皇甫少擎上前一步拉住她緊拽著被子的手,這樣很容易傷到她自己的指甲,「我們找到信一了。」

    那一瞬間,牧晚秋再也抑制不住內心這一年多來的痛苦,淚水如傾盆大雨般的滑落,一句話都說不出來,心,痛的她無法呼吸……

    信一就在別墅的下面,她怎麼就沒有想到?明明信一有那麼多次的出現在她的夢裡,她竟然都不知道,那是兒子對她的等候。

    這一年多,小小的他,到底是怎麼熬過來的?還是信一已經……

    「信一呢?他很好對不對?我要見他,你為什麼不帶他一起來,你有沒有告訴他,我很想他,嗯?」

    皇甫少擎看著她堅強的擦掉自己臉上的淚水,朦朧的視線里,都是她的期盼,驚慌失措,還有忐忑不安。

    就連她的手都在顫抖,她在害怕,很害怕,害怕聽到壞消息,可同時,她也希望快點聽到信一的消息。

    「目前的情況,信一剛剛走出手術室,身體的狀況還算穩定,現在在重症監護室里。」這個答案,是一直也站在病房裡的霍子墨說出來的。

    的確,他說的都是事實,其實,這也算是個不錯的答案,畢竟,這個答案讓人會感覺到,希望。

    牧晚秋瞬間就失魂落魄的癱坐在了病床上,雙眸失神的毫無焦距,她喃喃的說著,「可不可以讓我去看看他。」

    她想下一秒就出現在兒子的身邊,對他說無數個對不起,都是她的錯,不該這麼久才找到他,一切都是她不好。

    但是她現在身上一點兒力氣都沒有,像是瞬間被人抽走了全身的經脈,身為一位母親,一位失職的母親,她也是害怕見到兒子的。

    他曾那麼多次的在夢裡呼喊她的名字,他喊著媽媽,大聲的喊著媽媽,那個時候,不是夢,而是信一真的在一個沒有陽光的地獄裡,大聲的呼喊著她,可她竟然沒有去找他。

    「他的身體被注射過疑似HIV病毒的細胞,在未確定之前,你還不能……」去見他。

    霍子墨後面的話還沒有說完,牧晚秋就已經從床上沖了下來,她雙手緊攥著霍子墨的白大褂,短暫的三秒鐘不到,被她攥著的純白色衣袖上就被染上了鮮紅的血液。

    她用的力氣太大,隔著布料她竟然還被自己的指甲摳破了手心,「子墨,你在騙我對不對?」

    霍子墨看著已頻臨崩潰的牧晚秋,他也很想,是騙她的,可是,不是。

    他的沉默讓牧晚秋瞬間就跌坐在了地上,手心裡溢出來鮮紅的血液,順著純白色的衣袖劃成一道刺目的紅色弧度。

    「晚秋,別這樣好不好?至少信一他……」回來了。

    皇甫少擎想要安慰她的話還沒有說完,牧晚秋再也撐不下去的崩潰了,她突然的對他怒吼,「閉嘴!我不相信!我們信一怎麼會染上那種病毒,簡直就是笑話啊,你告訴我,是誰綁架了信一,他為什麼要這樣殘忍的對我的兒子!」

    她蹲在地上,瘋狂的撕扯著皇甫少擎的衣服,手心裡的血一道一道的都在他的衣服上,劃成鮮紅刺目的紅線。

    她聲嘶力竭的嘶吼著,似乎只要她很大聲,再大聲一點兒,她的信一就真的會是完好無損的。

    皇甫少擎深感內疚的凝視著牧晚秋,現在的她,對那個綁架了信一的人,痛心疾首恨不得馬上親手那個人,可那個人卻偏偏是他不能替她殺掉的。

    「對不起……」他替那個人對她說無數個對不起。

    牧晚秋只覺得心更痛了,「我不要你的對不起,我要知道那個人是誰?」

    她有權利知道真相,他也只能接受這樣殘忍的現實,「我媽。」極輕的聲音,極重的語氣,極沉的心。

    「柳若蘭,我要去殺了她!」牧晚秋瘋了一樣的站起身,甩開皇甫少擎的拉扯,就往病房外跑。

    是的,她瘋了,她現在腦海里就一個念想,親手殺了柳若蘭。

    信一也是她的孫子,她怎麼可能對信一做出那樣殘忍的事情出來,一年多的折磨,她身為一個奶奶,是怎麼狠心做到的?

    「晚秋,你冷靜一下好不好?晚秋……」霍子墨攔住了牧晚秋,她現在的情緒已經處於極其危險的邊緣,她的腦子曾經動過大手術,還短暫的失憶過,如果收到太大的刺激,情緒波動的太大,會嚴重危害到她的健康甚至生命。

    牧晚秋已經完全失控了,她崩潰了,她瘋了,她只想殺人,殺了柳若蘭!

    她自己都感覺到自己的心跳已經不正常,不正常到她就要駕馭不了,腦袋想是即將爆炸一樣,漲疼的眩暈……

    就在霍子墨想要皇甫少擎過來抱住牧晚秋,而他準備幫牧晚秋注射鎮定劑的時候,牧晚秋已經先一秒的暈了過去。

    瘦弱無力的她癱軟在皇甫少擎的懷裡,他抱著她,心如刀絞。

    ……

    後來,皇甫少擎去見了已經命在旦夕的柳若蘭,柳若蘭告訴了他,為什麼會綁架了信一,而這一切到底是從什麼時候開始計劃的,那個地下室,又是怎麼做到的。

    柳若蘭的答案,讓皇甫少擎一直都保持著沉默,她的信念只有一個,不准他和牧晚秋在一起,她以為只要帶走了信一,他們就會徹底的放開了,而他們分開的那一年,讓她以為她真的成功了,她想過放掉信一,所有就給信一注射了有HIV病毒的細胞,這樣即使就算信一回到牧晚秋身邊,也會折磨著牧晚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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