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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事實的確是皇甫少擎說的那樣，先不說當時她腦袋是不是清醒的，但她是清楚那個人是皇甫少擎。

    可牧晚秋卻一臉歉疚的看著皇甫少擎，她覺得後面這句，只是為了挽回他的面子，他才這麼說的。

    「你當時一定很難受吧，唉，被一個醉的不省人事的女人睡了，還是被當成了替身，這件事對你而言，應該是不堪回首的，算了，不提了，咱就只說說，程曉晴和我那一面吧。」

    皇甫少擎心裡那個氣啊，她心裡明明偷笑著，卻佯裝出一副對他很同情的模樣，他也是無語的。

    「第二天醒來，你害羞想偷溜，結果在你離開之前，我媽帶著程曉晴去了，後來就那樣了。」他突然覺得有那麼點委屈，都不像說了呢。

    牧晚秋這個女人，不會當時的潛意識裡，真的是把他當成霍子墨的吧？

    牧晚秋抿嘴偷笑，「就那樣？」

    「我們被捉jian了唄，然後我們就商量著結婚的事，我是一個負責任的男人，睡了你我就該娶你，然後你點頭同意了，但因為各種原因，我們就隱婚了。」

    回憶起來他才發現，原來他們也是屬於閃婚的，說結就把證領了，當時他娶她無怨無悔，那麼她呢？嫁的也是心甘情願的嗎？不是吧，畢竟後來發生的很多事情都是在告訴他，她後悔了。

    「你媽不是不同意我們在一起的嗎？怎麼說結就結了？」

    「爺爺喜歡你，而且我告訴他們，你懷孕了。」

    「（ ⊙ o ⊙ ）啊！原來是我不得不嫁給你啊，那個孩子就是信一吧。」牧晚秋問著，還不忘說話氣他。

    皇甫少擎看著她，想起那個已經他一時之氣而是去的孩子，心裡有難言的苦澀，他輕輕搖頭，嗓音有些暗啞，「說你懷孕了，一開始是個騙局，可後來才發現，你真的懷孕了，是因為我，孩子才……沒了。」

    牧晚秋擰眉，她看出他眼眸之中的憂傷和對自己的責備，她想要伸手抱抱他，卻又抬不起手來。

    她垂首，為那個失去的孩子祈禱，願他在另一世界過得美好。

    「皇甫少擎你真傻。」她突兀的冒出來這麼一句，抬頭看著他。

    皇甫少擎不解，但從她的眼神中，他似乎看到了她對他的接受。

    她淡淡一笑，「你認為一個女人在對你沒有任何感覺的情況下，會和你上，床，會和你結婚，在孩子失去後，還會……」

    有些話，止於唇齒，呵呵，這句話的還有一個意思就是，就讓所有都化為一個吻，一切盡在不言中吧。

    曲曲折折這麼多年，她在說這些話的時候，他還是驚喜的，這輩子他對她，都註定每一眼都會怦然心動，每一次的吻都會不知饜足，每一個清晨，睜開眼看到便是她也在看著他……

    醒來後發現愛的那個人還靠在你的懷裡，一句早安，勝過世間所有的情話。

    如果記憶可以讓你繼續愛著那個人，那麼遺忘未嘗不是讓你選擇更愛那個人。

    他說，「明天陪我去看看我爸吧。」

    她說，「好。」

    ……

    翌日。

    皇甫信一一手牽著爸爸，一手牽著媽媽，走在中間還一會兒蹦一會跳的，「老爸，這個秘密可不要告訴任何人是我告訴你的奧。」

    皇甫少擎低頭看看小傢伙一臉認真的樣子，「那你總要告訴我，你是怎麼知道的吧？」

    小傢伙嘟嘟嘴，仰頭迎著陽光看看自己的媽咪，然後打了個手勢讓皇甫少擎蹲下身子。

    皇甫少擎剛一蹲下身體，小傢伙就一隻手臂摟在他的脖頸上，小嘴巴在他耳邊小聲的說道，「太爺爺，而且裡面還有一個更大的秘密，和我媽也有分不開的關係。」

    皇甫少擎都還沒來得及驚訝，牧晚秋先不樂意了，「喂，你們倆竟然偷偷說悄悄話不給我聽。」

    信一小大人的聳聳肩，「不管你兒子的事，要是撒嬌的話，就找你老公去吧。」

    這個小屁孩，明明就是他在皇甫少擎耳邊吹貓耳朵的，還把自己撇清。

    牧晚秋對他們的秘密也沒太大的好奇，反正要是重要的事情，皇甫少擎自然會告訴她，如果是不想讓她知道的事情，她問，他們也不會告訴她。

    一路上皇甫少擎都在疑惑不解，爺爺是從什麼時候開始知道這一切的？還是從一開始，一切都是他老人家的計劃？

    如此解釋的話，少熙會替代他的位置，也是在他們的計劃之內的。

    要真的是這樣，皇甫少擎都不知該怎麼去面對他們了，有些事他可以諒解，也可以接受，可親情一旦出現隱瞞和裂痕，讓他實在不知該如何和他們相處下去。

    到了皇甫世家的老宅子，皇甫少擎回頭看了一眼牧晚秋，在看看信一，信一小傢伙太機靈，一眼就看出老爸的心思，管家幫他打開車門之後，他就自己先下車進去了。

    皇甫少擎對牧晚秋說著，「過會兒進去，最老的那個，是爺爺，穿的雍容華貴的那個，就是你婆婆，也就是我媽，還有一個，很可能是我的爸，但也有可能不是，還有一個，長得和我有幾分想像的，他叫少熙，算是我弟弟。」

    第三卷，再苦也要記得笑一笑 218：愛屋及烏，那恨呢？

    牧晚秋看著他比她還擔心的說著，不禁笑了，「我第一次見你家人的時候，很緊張嗎？」

    是啊，現在怎麼看上去他比她還緊張。

    ……

    「信一，到太爺爺這邊來。」信一剛進屋裡，老爺子就開心的叫信一，現在是幾天不見這個小傢伙，他都想的慌。

    「太爺爺。」小傢伙跑到太爺爺身邊站著，然後很禮貌的對每一位長輩頷首，「奶奶，叔叔。」目光在另一位長輩身上停頓了有一秒鐘的時間，開口叫道，「爺爺。」

    先不管是不是了，反正只看年齡也是要喊爺爺的。

    那個中年男人沒有應聲，毫無波瀾的目光盯在信一的身上打量了一番，薄唇一抿，沒再有其他的表情。

    聰明機靈如信一，這個人不是他的爺爺，也不是爸爸的爸爸。

    皇甫少擎和牧晚秋手拉手的走進來，打完招呼後，皇甫少擎先讓牧晚秋坐下，自己則是坐在了牧晚秋身旁的沙發扶手上，單手慵懶的搭在牧晚秋的肩上，抿嘴淺笑著。

    那個人，既然不是他爸，那就是少熙的爸爸了。

    一隻都以為，少熙是他爸爸和另一個女人生的孩子，卻把爺爺的那段迄今都還在緬懷的感情。

    「這位是你二叔，也是少熙親身父親。」爺爺簡明的介紹那個該稱呼為二叔的男人。

    皇甫少擎嗤之以鼻的冷笑一聲，「爺爺還漏了一句，這位二叔是您的親生兒子，對嗎？」

    皇甫夜早就料到自己的孫子不是省油的燈，不否定的點頭，「對，是我和冷秋的，當年你奶奶過世之後，冷秋也離開了，那個時候我並不知道冷秋已經有了身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