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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9:02 作者: 大叔有毒
    「勝者為王,敗者為寇,你從今天開始,不准再摟著我媽睡覺。」這個小傢伙要不要這麼霸道啊,前幾天他不是還巴不得把自家老媽送到他床上去的嗎?今天這是怎麼了?昨晚發燒,把腦袋燒笨了?

    「咕嚕咕嚕……」是小傢伙肚子發出的聲音,他突然就什麼也顧不上的就往洗手間裡跑,「我信號來了,快憋不住了。」

    都跑到洗手間門口了,還不忘回頭警告一次皇甫少擎,「我出來的時候,希望看到你,已經離我媽遠遠的了。」

    皇甫少擎坐在床上看著已經關門的洗手間,他這個兒子是怎麼了?說實話,最後兒子的那句,希望看到他,已經離他媽遠遠的。

    他心裡還不是滋味,昨天他做錯了什麼事情?讓兒子不喜歡他了嗎?

    牧晚秋從被子裡鑽出小腳,踢了踢皇甫少擎後背,「喂,想什麼呢?」

    皇甫少擎回頭看著還躲在被褥里的牧晚秋,很是委屈的樣子,「你剛才怎麼可以連想都不想一下,就選擇兒子啊,你直接把我們兩個都選了就好了。」

    「……」牧晚秋無語,他兒子快四周歲了,他有三周歲嗎?竟然為了這樣的選擇題如此幼稚的委屈。

    「就算兒子讓我再重新選一百次,一千次,一萬次,無數次,我都會毫不猶豫的選擇兒子。」

    「為什麼?」

    「因為兒子是我的命。」

    「我不是?」有她這麼傷人的嗎,他可是視她如命的。

    牧晚秋調皮的吐吐舌頭,聳聳肩,「事實證明,沒有你的四年,我還活著。」

    皇甫少擎大清早的被這娘倆氣的不輕,直接朝著牧晚秋撲了過去,二話沒說就在她細嫩的頸間輕咬了一口,接著還像個饑渴的吸血鬼似的,在他咬過的肌膚上,深深的吸允著……

    「喂,你別鬧了,你到處都留下紅色的記號,還讓不讓我見人啦。」牧晚秋躲在被子裡躲著他,嬌嗔的拒絕他的『懲罰』。

    她的欲迎還拒讓他更是惹火燒身,掀開被子就往裡鑽,長胳膊長腿的開始在被褥里忙活。

    「你是不是又在欺負我媽?」

    好吧,他們倆一時間都忘了,還有個小燈泡剛才只是去拉臭巴巴去了,現在小傢伙一副恨不得打死自家老爸的模樣站在床前,瞪著被嚇得不輕的皇甫少擎。

    皇甫少擎只覺得背後一陣虛汗,「我不是在欺負你媽,我是……我……」老天爺,阿門,耶穌,請告訴他,他該怎麼告訴自己的兒子,不然他就真的背著欺負他媽的罪名了。

    「你別解釋,我早就應該明白,把我媽交給你絕對不靠譜,你就知道欺負我媽,昨晚我都聽到了,我媽一直讓你輕點,你卻都沒放過她,你還讓她忍著點,你還咬我媽了對不對?我媽都喊疼了,你還說,還想『咬』。」

    哈哈哈哈哈哈。我忍不住的笑噴了。

    牧晚秋聽了兒子對皇甫少擎指控後,臉都紅了,偷偷的掀起被子,把整張臉都藏在了裡面,羞死人了,她不要見人了。

    皇甫少擎更是哭笑不得,扶額頭疼,他沒什麼好辯解的,因為他的確是那麼做了,可是。

    這欺負兒子老媽的控訴,他是無處伸冤了。

    牧晚秋在被褥里偷偷的掐了一下皇甫少擎精壯的腰,都怪他,昨晚她說不行的,他非得要,現在看他怎麼辦?

    「噝……」皇甫少擎疼的倒吸了一口氣,這母子倆是上天派來專制他的吧,一個對他精神上的懲罰,一個是身體上的懲罰。

    「你媽她掐我。」皇甫少擎和兒子告狀老媽,也想剝奪一點點兒的同情。

    「活該。」兒子直接對他的委屈視而不見,開始自己穿衣服。

    「可我疼。」

    「忍著。」

    「 ……」

    這孩子,長大了得多腹黑啊。

    這一家三口過得也是挺熱鬧的。

    閆斯琦已經躺在醫院昏迷不醒,皇甫少擎接到電話的時候準備回去,那天知道他受傷,看他沒多麼痛苦的表情,以為只是輕傷,沒想到他竟然那麼能忍。

    就像他曾經喝醉的時候說過的,多麼痛都沒關係,只要她還能回來,好好的回來,她不原諒他也沒關係,他知道,自己做的那些事,不配被原諒,他只是覺得,他欠了她一句,對不起,那是他該對那兩年的懺悔。

    季川從VVIP病房出來的時候,就看到一個女孩子坐在病房門口,倚在冰冷的牆上,似乎已經睡著了,可在聽到他關門的聲音時,她突然就站了起來。

    看著摘下口罩的季川,她想要問什麼,卻又不知道該怎麼開口。

    季川一眼就認出了她,那個在閆斯琦錢夾里的女孩,「沈婉靈?」季川問她。

    沈婉靈沒想到他會認識她,在他摘下口罩的那一瞬間,她也是認出他來的,她曾經在閆斯琦的書房裡,看到他們兄弟三人的合照,雖然是大學時候的照片,但她還是認得出來。

    沈婉靈點點頭,「他還好嗎?」

    第三卷,再苦也要記得笑一笑 192:我命令你,殺了我

    「他還好嗎?」

    從他被送進醫院已經她就偷偷的跟在後面,她知道自己很沒用,很不爭氣,他是死是活和她根本沒有關係,甚至如果他死了,她應該開心的大笑的,可她終是做不到,她擔心他,不放心他。

    季川看了眼病房裡還沒有醒過來的閆斯琦,「失血過多,還沒有醒過來。」

    沈婉靈只覺心口悶疼著,「很嚴重嗎?」

    季川如實說道,「也不算,傷口不深但也不淺,還不至於威脅到生命。」

    「那他為什麼還不醒?」每個醫生的話都是這麼模稜兩可,傷口威脅不到生命,可為什麼還昏迷不醒。

    季川是第一次見這個女孩,過去也多多少少聽說過她和閆斯琦之間的事情,他一個旁聽者,對自己兄弟的那些行為都覺得很過分,可為什麼在那個傷害她那麼深的人受傷昏迷的時候,她還要如此擔心,眼眶裡的淚水就差那麼一點點兒就要滴落而下。

    或許就如當初閆斯琦那般驕傲的說著,『只要她愛上我,這輩子她就註定萬劫不復』。

    他是讓她愛上他了,可他呢?真的不愛嗎?六年來,他心裡的答案再清楚不過了。

    「可能是有點累了,想多睡會兒。」季川這樣說著,可沈婉靈懸著的心並沒有因為放下。

    沈婉靈低垂著頭不說話,季川看的有些於心不忍,不只是對這個女孩子,還有對躺在病房裡的閆斯琦,過去的事情他知道並不多,但過去六年,閆斯琦笑臉背後的殤,是作為兄弟看在眼裡的。

    「你可以進去看看他的。」季川說著。

    沈婉靈倏然抬眸看著季川,「嗯?」她可以嗎?可她不敢。

    季川無害的笑笑,「進去吧,如果你不想讓他你來過,我不會告訴他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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