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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9:02 作者: 大叔有毒
    他曾經殘忍的對她說過,『她這雙腳不配穿水晶鞋。』

    喜歡超虐的小夥伴們,後面兩章一定不要錯過!

    第二卷,紋身般無法抹去的愛情 184:如果你死了,我連個恨的人都沒有了

    他曾經殘忍的對她說過,『她這雙腳不配穿水晶鞋。』

    可六年後,他見了她兩次,她都穿著鑲滿碎鑽的水晶鞋,而站在舞台上唱歌的時候,她卻是赤著腳的。

    「起來吧,去醫院。」還是那道清靈好聽的聲音,她低頭看著他,聲音里聽不出過多的內心情緒,可難以掩飾的顫音還是出賣了她。

    閆斯琦倏的仰頭看她,昏暗的燈光下,她低頭睨著他,淚眼朦朧,那一刻,他的心,疼碎了。

    沈婉靈,你不是走了嗎?為什麼又回來?你知不知道,你這個樣子,他會再也不想放你走的。

    他翹嘴一笑,那是沉澱了兩年的痛苦加六年的思念,八年的懺悔。

    一滴滾燙的熱淚從他眼角滴落,他倉皇的別開視線,大拇指順手抹掉眼角的淚痕,他連在她面前流淚懺悔的資格都沒有。

    「你回去吧,我剛打電話給我司機了,馬上就到了。」他暗啞的嗓音極好的掩飾心裡的那份沉重以及不舍。

    重新點燃一根香菸,香菸夾在他修長白皙的之間,放在唇內,重重的吸了一口……

    沈婉靈看著他的每一個動作,包括他剛才倏然抬眸的那一抹笑,那個時候,他好像是在對她說,『靈兒,我想你了。』

    還有那滴淚,她好像是在對她說,『靈兒,我錯了。』

    可他什麼都沒說,一切都是她的幻想,她渴望聽他一句,我想你了,我錯了,對不起。

    可這些都沒有,她這樣的站在他面前,他還是要趕她走,像六年前一樣,每次她只要她出現在他的身邊,他都會趕她走,躲她如瘟疫。

    「我是很想走的,可我不放心你。」沈婉靈忍著心痛說著,她一定瘋了,只要他還在她的生命里,她就是個無藥可救的瘋子。

    聽到她這句話,閆斯琦抽菸的手都在顫抖,心也跟著呼吸在痛,『我是很想走的,可我不放心你。』

    沈婉靈……沈婉靈……

    他猛然的站了起來,如一頭被瞬間激怒的獵豹,撲向了她,將她撲到旁邊僵硬冰冷的牆壁上。

    他布滿血色的眸子,銳利如刀,他狠狠的咬牙大聲的吼著她,「沈婉靈,你都沒有自尊的嗎?我這個樣子你是應該開心的大笑,你還站在這裡幹什麼?還是你是留下來只為看我的笑話?」

    他兩隻大手用力的鉗在她的肩上,似乎是要把她疼醒,讓她好好的看清,眼前的這個男人,是對她的心和她的身,殘忍的折磨了整整兩年的男人。

    「沈婉靈,滾出我的世界,滾得越遠越好,就像過去六年一樣,完全的消失匿跡,我不想看到你,一點兒不想看到。」

    他大聲的嘶吼著,說話的戾氣都和六年前一樣,他怎麼都那麼恨她呢?她做錯了什麼?難道就只是因為她愛他,他厭煩她的愛,他就要這樣對她嗎?

    沈婉靈哭了,因為肩膀被他攥的很疼,因為在看到他腰間的鮮紅血液時,心也跟著好痛,因為她躲了六年,逃了六年,再次見到他的時候,還在渴望他的挽留。

    她就那樣站在他的面前,哭的像個無助的孩子,淚水如決堤的溪水,再也無法抑制,六年了,她沒讓自己這樣的哭過,可見到他,她想把這六年所有的苦都哭出來。

    鉗在她肩上的雙手在緩緩的變得無力,她的淚水映在他的眼裡,滴在他的手上,痛在他的心間。

    那兩年,他那麼殘忍的折磨她,她也沒像現在這樣委屈的哭過……

    他顫抖的手想要幫她去擦拭臉頰的淚珠,他想說,『別哭了,如果你還在心痛,那就打他好了,別在委屈自己了。』

    她的身體哭的一顫一顫的,他的心也跟著一陣陣的揪疼難忍。

    一束強光打在他們的身上後,很快又熄滅,強光打在他們身上的那一瞬間,沈婉靈被刺的閉上眼睛,而閆斯琦的第一個反應,竟是幫她擋住燈光,只是整個過程都太快,快的沈婉靈沒注意到他無意間的一個暖心動作。

    「少爺。」一位黑衣正裝的男人站在了他們的身邊,抬頭間,在看到站在閆斯琦面前的女人時,全身均是一怔,但職業的關係,一秒鐘的時間便恢復如常。

    閆斯琦看了眼周圍,沒見到那個應該陪在她身邊的男人,還是個年輕有為的局長,這丫頭眼光變好了,任何一個人都看得出來,那個男人對她很寵很愛。

    「你未婚夫不會走了吧?」閆斯琦雲淡風輕的問著,就連看她的目光都變得輕描淡寫,說話的語氣更是不痛不癢。

    他這個樣子,和六年前像極了,沈婉靈嗤笑一聲,嘲諷的是自己,剛才她竟在奢望著什麼。

    她用力吸了吸鼻子,自己擦掉臉上的淚痕,也逼回還在眼眶打轉的淚水,感嘆般的長舒了一口氣又長長的吐了出來。

    如同看一個平常人一樣的看著閆斯琦,想對他笑一下,她發現好難,終是笑不出來的。

    她移開視線,看了看周圍空蕩蕩的夜,很牽強的扯出一抹笑意,沒有回答他的問題,只是說了句,「那我先走了。」

    說完,連句再見都沒有,就已轉身。

    驟然,一隻灼熱的大手抓住了她冰冷的手,沈婉靈只感覺手心很快就被他手心的溫暖燙熱了。

    「我送你。」他低沉的嗓音說。

    沈婉靈轉身回頭,微微一笑,那笑特平靜,平靜的就好像是在對一個很平常的朋友笑著,她疏離而客套的說,「不麻煩了,你還是趕緊去醫院吧,你好像發燒了。」

    他的手心溫暖熱的不正常,很燙很燙,他一定是發燒了。

    握著她手的大手在緩緩的用力,他沉默,但卻不肯放手,或許他用力握緊她的動作,就是在心裡對她說了,『別走,讓我送你吧。』

    他固執的不肯放手,她不想再耽誤他去醫院的時間,只好開口說,「我未婚夫在前面等我的,不想讓他等太久。」

    果然,下一秒,他的手就鬆開了,寒風的冷風吹在被鬆開的手上,那灼熱的溫暖很快就被風吹涼了。

    這些年沈婉靈走過了很多地方,唱過無數首情歌,讀過許多的句子,忘了在哪裡看過這麼一句話,可她記在了心裡,六年。

    『如果當初沒有相遇,或許她不會是現在的她,在他的世界裡,她笑過,痛過,也哭過,曾經,她滿身疲憊,帶著自己的影子默默走出他的世界,不會再為他掉眼淚,不會在傻傻等著他的電話,不會在苦苦求著他不要離開,愛若卑微,便不再是愛,愛若疼痛,就不叫愛,放手,是最好的解脫。』

    「少爺……」一道緊張的重低音在沈婉靈的身後傳來,她心口又是一緊,她努力的迫使自己,繼續往前走,不准回頭。

    那隻灼熱的手拉住她的胳膊,她不得不回頭,回頭看到是他艱難的站在她的身後,毫無血色的唇勾出一抹好看的弧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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