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76頁

2023-09-23 19:49:02 作者: 大叔有毒
    他薄唇勾起一抹欣慰的笑意,「我和他是在賭一把,你就別進去摻和了。」

    牧晚秋皺眉不解,都威脅了生命了,還在賭!「賭什麼?」女人永遠都是好奇的。

    皇甫少擎睨著她,抿嘴笑笑,「愛情。」

    對,就是愛情,他贏了,因為她來了,而閆斯琦呢,還是未知,剛才他把閆斯琦受傷說出來,就是說給沈婉靈聽得,結果如何,誰都不知道了。

    昏黃的燈光下,他側臉的輪廓很是清雋,她看了他一會兒,清楚他並沒有醉的表現出來的那麼嚴重,但她不準備點破。

    「幼稚。」都多大的人了,還用大男孩追女孩子的方法,說出去都不嫌丟人。

    四目相視,皇甫少擎眯眼笑笑,黑曜石般的深眸在夜晚顯得格外深情,低沉的嗓音因為喝了酒的關係,更是醇厚,「只要能找個理由看你一眼,幼稚一點又有什麼關係呢。」

    第二卷,紋身般無法抹去的愛情 181:想念是會呼吸的痛

    夜色下,他那深邃的眼眸里有對她說不盡的想念,他深深的凝視著她,明明就還是那張熟悉的臉,可他卻似乎已經有好幾個世紀沒見到了。

    牧晚秋也不躲閃他的緊凝,她何嘗不想見到他,可他們,已沒有見面的理由和藉口。

    皇甫少擎大步往前跨了一步,額頭抵在她的肩上,他的個子本來就高,修長的身子弓著,像只很需要安慰的獸中之王。

    牧晚秋站在原地,不去抵抗他的靠近,但也沒伸手去安慰他,幾日不見,他的變得少言少語了很多。

    兩人之間有一堵牆,很厚很高的一堵牆,可他們卻能把那堵牆視為透明的,可就是因為這樣,讓他們之間感覺更殤了。

    站在原地一動未動的牧晚秋,輕聲問他,「你的外套呢?」

    寒冬的夜,冷的刺骨,可他就穿了一件針織毛衣,這樣顯得他更需要關愛了。

    皇甫少擎抵在她肩上的腦袋搖了搖,沒有發出任何聲音,似乎是很累,也似乎是在任性的不想回答。

    「那你冷不冷?」牧晚秋拿他沒辦法,又問他,其實是冷的,她也是知道的,可如果兩人都不說話,這樣一直站在,她心裡會很難受,難受就會心痛,心痛就會想問他,為什麼不要她了。

    皇甫少擎還是沒說話,又是搖搖頭。

    不冷,一點兒都不冷,能看到她,能聞著她身上淡淡的清香,還能感受到她的溫暖,怎麼會冷呢,貪戀的不得了。

    「你真喝醉了?」牧晚秋見他一直不說話,以為他是喝太多酒上頭了,難受。

    這一次,他點了點頭,還從喉嚨里發出一聲沉吟,「嗯。」

    牧晚秋不由得一陣心疼,她以為只要他說不要的時候,她不繼續纏著他,他就會過得好一點兒,可她發現,他過得很不好。

    「那你幹嘛去喝這麼多酒?」她的話語裡有關心也有責備。

    皇甫少擎動了動定在那裡很久沒動的雙腳,垂在身側的雙手不輕不重的摟在她的腰間,低沉的嗓音在她的耳際周圍滿是憂傷的蔓延開來,「我可不可以說,因為我想你。」

    因為太想念,所以想把自己灌醉了,以為那樣就可以不想念,可他發現他錯了,他根本灌不醉自己,他對她只有永無止境的想念。

    不感動嗎?明明就該很感動的,可心,卻更疼了。

    她終是忍不住的問他,「唐菲兒,真的懷孕了嗎?」

    趴在牧晚秋肩上的皇甫少擎,身體驟然僵硬,環在她纖細腰間的雙手緩緩鬆開,緩慢的動作,還是分開了兩人之間的距離。

    他深眸緊緊的睨著她,想開口說話,卻又不知道該說什麼,大手觸碰到她微涼的指尖,再到手背,手腕,手臂,胳膊,肩膀,一路輕緩的不著痕跡般的往上。

    大手扣在她肩上時,稍稍緊了緊,略帶顫抖,他問她,「我還可以吻你嗎?」

    他感覺自己快要死了,因為不能把她留在身邊,好好的保護她,而快要死了。

    牧晚秋和他那雙深不見底的幽眸對視,她聽得出來,也感受的到,他是真心的,也是悲哀的,更是無能為力的。

    那句,想念是會呼吸的痛,在此刻的皇甫少擎身上,表達的淋漓盡致。

    她凝望著他,沉默著,心疼著。

    他悲苦一笑,冰涼的指腹心疼的摩挲在她的頸間,「看把你嚇得,我又不是非吻你不可。」

    話音剛落,牧晚秋一隻小手就抓住了他V形領口的毛衣領口,踮起腳墊,軟軟的香唇便吻在了他溫熱的唇上,蜻蜓點水般的一個吻。

    皇甫少擎還在心悸中,牧晚秋對他微微一笑,甜膩的聲音回答他剛才的問題,「可以。」

    「我還可以吻你嗎?」

    「可以。」

    兩人對視的眼眸中暗流涌動,牧晚秋被他看的不好意思,羞澀的別開視線,「如果你不願意,那就……」算了。

    「唔……」好吧,她沒有反悔的機會了。

    呵呵,(*  ̄3)(ε ̄ *)

    他雙手捧著她的臉,如捧著世間最珍貴最心愛的寶貝,他吻著她,深情悸動,情意綿綿。

    就當他醉了吧,如果醉了可以把真心都給她,那麼他寧願自己永遠都是醉著的。

    牧晚秋沒有回應他的吻,如果說一個人吻另一個人,是在對對方表達著心中的濃濃愛意,那麼這個吻,她想好好的感受著,感受他對她那份掩埋在內心最深處的深愛。

    他的吻,沒有霸道,沒有強勢,更沒有掠奪,有的只是深情,悲情和抱歉。

    良久,唇分。

    他意猶未盡的咬了下自己的下唇,像個沒得到滿足的小媳婦,「都不給個回應。」

    牧晚秋不禁微微一笑,像個領導誇張下屬的口氣,還鼓勵的拍了拍他的肩膀,「剛才的吻,我很滿意。」

    感受到了他滿滿的愛,滿滿的不舍,還有滿滿的抱歉。

    說完,便朝著路邊走去,東張西望一會兒,一輛計程車從不遠處駛來,她朝著計程車的方向招了招手。

    皇甫少擎無奈一笑,她一定不知道,她越是這樣不哭不鬧,他打心裡就越心疼她。

    計程車停在路邊,牧晚秋回頭看看皇甫少擎那個傢伙還大爺似的站在原地沒打算過去,只好跑回來拉他。

    「趕緊上車啦,都快凍成冰塊了。」

    皇甫少擎視線落在她小手拉他大手的動作上,唇角微翹,心裡那苦澀卻並沒有化開,他對她的歉疚越來越多了,有的時候,他真的喜歡她不是像現在這樣的聽話。

    計程車里,司機問他們去哪兒,牧晚秋眨巴眨巴眼睛想了想,然後扭頭看著靠在車椅後背上,手腕蓋在額頭上的皇甫少擎,「你去那個家?」

    皇甫少擎想都沒想就直接回答,「陽光海岸。」

    牧晚秋沒多想就直接告訴了司機,「陽光海岸。」

    說完,她又覺得有什麼不對的地方,繼續問看上去有些頭暈的皇甫少擎,「你在那邊也買了房子?不會是很狗血的買了我家對面吧?」
關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