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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9:02 作者: 大叔有毒
他越是這個樣子,她就哭的越是厲害,他怎麼擦都擦不完。
他起身,薄唇吻在她的眼睛上,低沉的嗓音輕聲的說,「別哭了,真醜。」
她用力的吸了吸不斷泛酸的鼻子,淚水還在如斷了線的珍珠,吧嗒吧嗒的掉著,她帶著濃重哭腔的說,「皇甫少擎,你別愛我,不值得,你別愛我。」
你別愛我。
她不愛,連他愛著都不允許嗎?
牧晚秋,你怎麼可以這麼壞,這麼狠。
好啊,他成全她,只要她想要的,他都能做到,不愛,那就不愛唄,只要她不哭,不哭就好。
看著她哭成淚人的樣子,心疼的都快死了。
「誰說我愛你了,我有那麼說過嗎?牧晚秋,你怎麼這麼自以為是啊。」他緊著喉嚨,麻木著心臟,違心的說著,她想要聽到的話。
她還真的破涕而笑了,既然眼淚還在不停的掉著,至少她笑了啊。
看吧,只要他不愛,她就是笑著的。
如果愛情可以瞬間忘記,我又何苦那麼愛你。
皇甫少擎,你真悲哀。
他的話讓牧晚秋感覺都快窒息了,她說別愛,他就真的不愛了,明明想笑的,可淚水還在肆無忌憚的往外流,如決堤的溪水,怎麼都止不住。
皇甫少擎被她哭的也是哭笑不得,眼淚明明還在掉著,她卻特想笑,她一定不知道,她現在的笑有多苦澀,笑的他的心有多難受。
溫熱的大手還在她的小臉上擦著淚水,淺淺的扯了一下唇角,「別哭了好不好,嗯?」
「對不起……對不起……」
看著她難以抑制的淚水,聽著她一聲聲撕心裂肺般的對不起,他驀然起身,嘴唇堵住了她的唇瓣。
牧晚秋的雙臂摟在他的頸項上,合眼間,兩行淚滑落臉頰,滴入兩人的唇內,苦不堪言。
他吻著她,溫柔而炙熱,不深也不淺,或許,這就是戀戀不捨,難捨難分吧。
他抱起她,將她放在了軟皮沙發里……
「牧晚秋……」他在她耳邊輕喚著她的名字,似是在呼喚著她的心。
心酸一片,「我在。」她低聲回應他。
「晚秋……」
「嗯。」
他的雙臂撐在牧晚秋的額身側,將她密實的封鎖在自己的懷裡,頭微低,一雙深邃迷離的眸子深深的睨著她,一聲又一聲,如夢如幻般的呢喃著她的名字。
她睜開水眸看著他,眼裡的淚花微顫,微涼的小手撫在他英俊無比的臉上,他最近瘦了,五官更分明,眼眸更深邃,但還是那麼的好看。
「我愛你。」他深睨著她,突然說,低沉的聲音比世界上最好聽的和弦音都動聽。
牧晚秋的心驀然間一陣揪疼,然後耳邊都是他沉啞的嗓音在瀰漫,「牧晚秋,我愛你,你聽到了,牧晚秋,我說我愛你,我tmd的愛你,牧晚秋……」
他越說聲音越大,情緒也在失控中,他扣在她肩上的手,力道越來越大,親在她脖頸間的吻,越來越重,就連他的呼吸,也越來越沉……
身體的動作,越來越快,發泄著他似是壓抑里一個世紀那麼久的哀傷。
那晚他一直都在呢喃著她的名字,一遍又一遍,怎麼都叫不膩,喚不夠……
曾經聽人說過,如果愛情一直讓人心疼,那一定不是好的愛情,放下吧,放手吧。
愛若心痛,便不是愛,放手,也是一種解脫。
……
「牧晚秋,好好活著,再也不見。」倏然間,他似乎變成了另一個人,陌生的,冷清的,與世隔絕般沒有溫度的。
這是他對她說的最後一句話,誰能想到,這句話之後,他們就真的,再也沒見。
好的,壞的,我們都收下吧,然後不聲不響,繼續生活。
聽說過這麼一句話,有時候離別,就是一場重生。
……
四年後……
第二卷,紋身般無法抹去的愛情 141:好久不見
說完分手,我們都沒有回頭,有什麼資格說,是誰背叛了永久,如果能見面,會不會挽留,再做朋友……
機場。
機場出口,一襲長款呢大衣的男人,肩上扛著一個帥氣可愛的小男孩,男人帶著黑色的墨鏡,但依舊遮擋不住他原本的俊美。
小男孩在他寬厚的肩上無比開心的笑著,小男孩穿著和男人同一款的呢大衣,黑色的高領毛衣襯得小男孩格外吸引路人的目光。
這樣的一對父子在外人眼裡,甚是羨慕他們身後拖著行李箱匆匆追上的女人,這女人一定是前生拯救了整個銀河系,才會有個如此可愛帥氣的孩子和老公。
女人一頭栗色的大波浪捲髮,和他們同款的褐色呢大衣,原來他們穿的是親子裝。
女人剛和前面的父子並肩而行,男人就空出一隻手來幫女人拉了一個行李箱,女人開始是笑著婉拒,不知道男人湊到她耳邊說了什麼,她的臉瞬間染上了誘人的桃紅。
騎在男人肩上的小男孩,歡快的拍著小手,女人趕緊一隻手扶著他的後背,害怕小男孩會一個不小心掉了下去。
三口之家,幸福美滿,羨煞旁人。
剛剛從貴賓通道出來的皇甫少擎,不經意間的一個轉眸就看到了這樣刺目的一幕。
他們結婚了,還有了孩子,這不正是他當年想要的嗎?為何如今親眼目睹了這一切,他的心,還是堵塞的呼吸都難以忍受。
他自虐的一直跟在他們的身後,聽著他們的笑聲,看著他們的笑顏,或許只有這樣他才能好好的告訴自己,看吧,沒有你,她過得很好。
剛踏出機場的牧晚秋突然覺得自己的指尖少了什麼,心臟猛然間的一陣揪疼,倏地低頭一看,拉著行李箱的右手無名指上,空了,她的戒指,結婚戒指,代表著一生一世的戒指。
計程車停在一家三口面前,霍子墨先把信一放進了車後排座里,然後又把行李箱往後備箱裡放,牧晚秋愣愣的站在那裡低著頭出神中。
「怎麼了?」霍子墨不知道她在想什麼?但也清楚再次回到這個離開四年的地方,她的心裡是很難言的。
霍子墨的聲音打破了牧晚秋的沉思,她像是突然想到了什麼,把行李箱往霍子墨手邊一推,「你們先回去,我剛才在洗手間丟了東西。」
說完,她只感覺心裡特別慌亂,只想快點找到那枚丟失的戒指,戒指戴在她的手上四年之久,從來就沒有丟過,今天剛回到這裡,就不見了,她心裡慌亂極了,
霍子墨抓住她已轉身的手腕,眉心微擰,「什麼東西?」很重要嗎?
牧晚秋心裡一窒,最後還是低著聲音告訴了霍子墨,「戒指。」
話音剛落,握在她手腕上的大手已經鬆開,只看到他嘴角勾起一抹牽強的弧度,「那我和信一先回去。」
帥氣無比的小男孩信一從打開的車窗上探出小腦袋,眨巴著那雙好看黑亮的大眼睛,「媽咪,需要我和老大幫你去找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