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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9:02 作者: 大叔有毒
    「唐菲兒?」這是季川腦海里出現的第一個名字,想到他也就順口說了出來。

    皇甫少擎沒打算隱瞞什麼,悲苦無奈的一笑,「不然還能有誰。」

    季川嗤之以鼻,唉聲嘆氣的說,「哎,這腳踏兩隻船,還真是累啊。」

    『砰』地一聲,電話被對方果斷的掛斷了,季川聽著手機聽筒里嘟嘟嘟的聲音,聳聳肩,自知說錯了話,本想緩解一下他沉悶的心情,沒想到物其必反了。

    某總裁現在的心情極不優雅,殺人的心都有,別說沒禮貌的直接掛電話,摔手機那也是一念之間的事情,估計要是再聽季川那揶揄他的話,他會立馬出現在季川的面前,把心裡所有的怒氣都發泄在他的身上。

    一天,整整一天,沒有霍子墨的任何消息,他就像是突然人間蒸發了一樣,醫院裡沒有他名字登記的記錄,唐菲兒這次是打算玩大的。

    深夜回家的路上,他還是沒忍住的給唐菲兒發了一條簡訊,「別拿生命開玩笑,我們誰都玩不起。」

    這話已經夠清楚了吧。

    深夜十二點多,唐菲兒竟然分分鐘的回覆了皇甫少擎的簡訊,「別威脅我,我只是不想在最後的七天,發生了什麼不該發生的,比如,你逃婚。」

    唐菲兒,你是有多幼稚,如果他真想逃,哪是一個霍子墨能夠拴住他的。

    能決定他的,是有牧晚秋,只要牧晚秋不開口讓他不要結婚,他就不會逃婚。

    哎,不管怎樣,知道唐菲兒的目的,他心裡多多少少的踏實了一些兒,唐菲兒任性不懂事,但也不至於把霍子墨怎麼樣。

    回到家裡,房間裡漆黑一片,即使是炎熱的夏天,整棟別墅卻如同寒冷的冬天,沒有一絲絲的溫度。

    『啪』的一聲,打開房間裡所有的燈,客廳,玄關,廚房,整個的亮如白晝,唯獨找不到的,是那抹瘦小的身影。

    換下鞋子,手臂上的外套隨手扔在真皮沙發上,坐在沙發上,巡視一圈冷冷清清的家,這個家,以後都會是這般的安靜,安靜的讓人不想回來。

    胃一陣絞痛,一天沒吃東西了,喝了多少杯黑咖他都數不過來,但他還清楚的記得,十幾個小時,他抽了整整兩盒香菸,要不是特助不肯給他煙了,估計他還會繼續抽。

    起身,滿是疲倦的走進廚房,在裡面幫自己倒了一杯溫水,流理台上還有一盒未開蓋子的泡麵,上面貼著一張便利貼,「如果餓了,就把它吃了吧。」

    秀氣的字跡裡帶著對他嚴重的不滿,沒有稱呼,沒有署名,只有冷冰冰的一句話。

    眼角的餘光瞥見垃圾桶里的另一盒已經吃光的泡麵盒子,她這是打算和他冷戰,還是宣戰呢?

    非要觸碰他的底線,她才能滿意嗎?他警告過她很多次了,不准吃泡麵,不准不把自己照顧好,她就是這樣照顧自己的嗎?

    沖了泡麵只吃了兩口,他心裡就越不是滋味,憑什麼他為了她什麼都能做,而她卻還要這樣對他?

    從她那裡得到一點點兒溫暖都是奢侈,她一定是世間最無情的女人,怎麼就被他愛上了呢?

    筷子『啪』地一聲拍在了餐桌上,帶著一身戾氣的往臥室走去,忽的打開房門,大步往床前跨去,想都沒想,就直接掀開被子。

    身體驟然一僵,瞳孔收緊,沒人。

    「在找我?」一道熟悉的聲音自門口傳進皇甫少擎的耳朵里,他回頭,看到的就是站在門口,一身睡衣的牧晚秋,面無表情的睨著他。

    第二卷,紋身般無法抹去的愛情 138:我們生個孩子吧

    「在找我?」一道熟悉的聲音自門口傳進皇甫少擎的耳朵里,他回頭,看到的就是站在門口,一身睡衣的牧晚秋,面無表情的睨著他。

    心裡的火氣驟然上升,迅雷不及掩耳之勢就出現在了牧晚秋的面前,就連牧晚秋都不知道,他是怎麼就閃電般的出現在她眼前的。

    牧晚秋都還沒來得及反應,整個人已經被一股強大的力道從門口扯了進去,下一秒,她柔軟的唇已經被某人狠狠的帶著戾氣的吞嗤,激烈且瘋狂。

    牧晚秋本能的想要推開他,可整個身子已經完全的被他困在冷硬的牆壁和他健碩的身體中間,他是根本不容許她有掙脫的機會。

    「你咬疼我了。」她好不容易找到機會呻,吟出聲,他這那是吻,根本就是咬,是啃,是泄憤,是發狠的掠奪。

    黑暗中,他深如幽潭的黑眸深深的睨著她,他似是累了般的放開她,兩人的呼吸一樣的沉重,急促。

    他強有力的手臂因為她抬手用力擦嘴的動作而在她瘦弱的肩上使勁的扣緊,牧晚秋都感覺到,他要是再多用一絲一毫的力氣,她的肩膀都會被捏成粉末。

    「為什麼不給我做飯?為什麼不為我留一盞燈?等我回來,給我一份家的感覺,就那麼難嗎?牧晚秋,你真的對我,沒有一點點兒的不捨得嗎?」

    深眸緊緊的睨著她,他拿她,永遠都沒有辦法。

    「七天,七天之後,我給你一個完整的霍子墨,那你可不可以,在這七天裡,給我一個完整的你?嗯?」

    牧晚秋說不出心裡的滋味,痛嗎?痛,他竟然承認是他帶走了霍子墨,他怎麼輕易的拿一個生命開玩笑,就為了想要囚禁她嗎?

    他又不愛她,只為囚住她的身,真的有必要嗎?他什麼樣的女人得不到,他那麼高高在上的一個人,為什麼要讓她覺得,他是在求她,求她留下。

    為什麼每一次她決定把自己愛上他的那顆心好好的塵封起來的時候,他卻又跑來告訴她,他也是愛她的,甚至比她還要愛。

    是錯覺嗎?到底是哪裡錯了?

    「我做的飯你也不是沒吃過,很難吃,不給你做飯,也是為了你的胃著想的。」牧晚秋幽幽的說,這是實話,下午她想過下廚的。

    不是不想給他做,是怕她做的不好吃,他嫌棄。

    「你做的即使是毒藥,我每次也都甘之如飴的吃光了。」說完,他突然覺得累了,很累。

    無力的放下扣在她肩膀上的雙手,轉身走進了浴室。

    沒有開燈,浴室里比外面還有黑暗,打開花灑,任由冰涼刺骨的冷水沖在他的身上。

    算了吧,就這樣吧,看她快哭的樣子,他就受不了了。

    季川說她現在情緒不能波動太大,不能傷心,不能哭泣,那樣只會讓她腦子裡的那個壞東西更猖狂。

    站在浴室門口,聽著裡面『嘩嘩』的流水聲,牧晚秋隨著浴室的玻璃門緩緩的坐在了冰冷的地面上,目光渙散的毫無焦距。

    她不確定裡面的皇甫少擎能不能聽到她的話,倚在門上,她緩慢的,內心複雜的說著,「你能讓我懷孕嗎?我想和你有個孩子。」

    很自私吧,是的,從今天有這個想法的時候,她就覺得是她太自私了,怎麼可以有這樣不可理喻的要求。

    那天,季川開玩笑的說,她的所有症狀都像是懷孕了,可她清楚,她沒有懷孕,可那個時候她是那麼的失落,失落的想要馬上和皇甫少擎能有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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