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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9:02 作者: 大叔有毒
    皇甫少擎一身隨意的氣場走到了台下,從容不迫的轉了個身,雙手插在西褲口袋裡,微仰著頭睨望著站在主席台上的牧晚秋,薄唇抿著一抹清冷的淺笑,低沉的嗓音涼涼的化開,「牧晚秋你聽好了,乖乖做完我這七天的暖床工具,不然我真的不敢保證,霍子墨是死是活。」

    說完,他不再多看她一眼,轉身離開會議室,這個地方再大,都讓他壓抑的呼吸困難,都說一個人的表面偽裝的再完美,他的背影也騙不了別人的眼睛。

    他走的很優雅,可那份跟隨他多年,沉重的孤寂,是怎麼都揮之不去的。

    牧晚秋就像個傻子一樣站在主席台中央,諾大的會議室里都是皇甫少擎最後那句殘忍嗜血的話,暖床工具罷了,霍子墨的生命總比她的屈辱重要。

    頭又疼了,很疼,一如既往的疼痛難忍,開始反胃,噁心,想吐……頭重腳輕,眩暈眼花,整個會議室打開開關的旋轉木馬,越來越快,越來越快……

    牧晚秋,你還真沒出息,氣勢凌人的跑來這裡,現在卻連挪動一步的力氣都沒有了。

    「砰,咚,」一記落地聲,牧晚秋暈倒在了會議室里。

    被總裁命令把會議室里的牧晚秋安全送回家的特助,打開會議室的棗紅色大門,一眼便看到暈倒在地面上的牧晚秋。

    有人說過,當你的心裡刻下了那個人的名字,再想抹去就很難了,何況當初刻的那麼深呢。

    皇甫集團的總裁專用電梯裡,被皇甫少擎抱著的牧晚秋動了動沉重的眼皮,眯眼看清了一臉慌張,額頭上還有細微汗珠的男人,皇甫少擎。

    「放我下去。」她沒有多少力氣,頭還是暈乎乎的,低弱的聲音命令著他。

    皇甫少擎垂眸睨著她,全當沒聽到她在說話,淡漠的說,「難道你不是因為,像個潑婦一樣跑來一哭二鬧的,不好意思走出去,才假裝暈倒的嗎?」

    他那全都是自以為是的揶揄,聽在耳中,讓人難受極了。

    牧晚秋抿嘴苦澀一笑,她現在還頭疼的厲害,說話都覺得費勁,他卻把她當成一哭二鬧三上吊的潑婦。

    「那你就別管我啊,讓我自己抬頭挺胸的走出去,即使被別人戳破了脊梁骨,我牧晚秋照樣問心無愧,完好無損,一身驕傲的邁出你們皇甫集團的大門。」

    皇甫少擎輕蔑的冷哼一聲,封閉的空間裡,他的冷笑特讓人寒心,他巴不得的放下她,涼涼得瞅了她一眼,沒有一點兒溫度的命令道,「回家後乖乖待著,要是讓我知道你又亂跑,別怪我真的讓霍子墨從此消失在這個世界上。」

    「你……」本來就站不穩,他還說這樣的話來氣她,她剛要發怒,腦子就是『嗡』的一聲,如果不是身後有電梯壁讓她靠著,真該直接暈倒在地。

    她雙手死死的攥著電梯扶手,骨節都發白了,倔強的她,咬緊牙根怒瞪著他,就在昨晚,她還決定用一生來愛著的男人,今天卻變成了現在這個比惡魔都殘忍的傢伙。

    昨晚他睡著後,她還偷偷的在他耳邊說著,『如果人生可以重來,我一定先愛上你。』

    她是犯了多麼愚蠢的一個錯誤,才會自以為是的以為,他是愛她的,深愛著她的。

    昨晚的他還是那麼溫柔,今天的他卻是讓人如此的寒心。

    她對他的失望,皇甫少擎一眼便能看出來,心不痛呢?當然痛。

    從剛才她一身怒氣的跑過去甩了他一耳光,到後來她對他絕望般的責怪,他也算是明白了,如果真的讓她在霍子墨和他之間選一個,她永遠都會選霍子墨。

    不過沒關係,真的沒關係,他比誰都希望霍子墨早日恢復健康,帶著牧晚秋離開這個地方,找個安靜僻靜的地方,等季川給她的動過手術之後,也好好好的修養。

    有時候他真的很羨慕嫉妒著霍子墨,他和牧晚秋不止同命相連,就連身體都同病相憐。

    他從來都是多餘的第三個人,即使這最後的七天,他也只是想讓她不要離開他的視線,讓季川儘快的指定手術方案。

    「季川在門口等你,讓他帶你去醫院檢查一下。」說完,電梯門剛好開啟,他雙手插在口袋裡,垂眸深睨著她,動了動唇瓣,還有想說的話,可卻沒能說的出口。

    牧晚秋冷冷的回視著他,「你應該特希望我死的吧。」

    她的話戳疼了他的心,她的眼神刺痛了他的眼,冷冷的苦笑一聲,他該有多悲哀啊,他希望她死嗎?他比任何人多希望她能好好的健康的活著,哪怕他用生命去交換都可以。

    可她呢?在她心裡,他又算什麼?

    他涼涼的掀了掀單薄的唇,「對,我希望你們都死,但你記住了,就算你們一塊去死了,我也不會把你們埋在一起,我一定會把你們一個埋在南極,一個埋在北極。」

    讓你們再也不見,無法相見。

    ……

    季川真的已經在摩天大樓的門口等著他,一身休閒裝的他,單手插兜倚在白色的車身上,他看到牧晚秋出來的時候,朝她的方向招了招手,而後隨手幫她打開了副駕駛的車門。

    牧晚秋什麼都沒說,像個被提著線的木偶,坐進了車裡,然後就什麼都沒在說。

    她沒有問,那個帶走霍子墨的醫生是不是他?也沒有問,更沒有問,為什麼她的頭一直疼的厲害,還越來越嚴重。

    她沉默的給著霍子墨去了醫院,聽話的做完了各項檢查,然後霍子墨說要送她回家,她眨了眨眼睛,連頭都沒點。

    她有拒絕的權利嗎?沒有。

    她只知道,聽話,皇甫少擎就不會生氣,聽話,他們就不會吵架,聽話,霍子墨就能健康。

    季川很悉心一直把她安全送到家裡才放心,他指了指桌上重新開的藥,「先吃點東西再吃藥,不然對胃不好。」

    牧晚秋微微點了點頭,「謝謝你送我回來。」依舊像個木偶一樣,臉上沒任何的表情。

    季川不放心的多說了句,「要不要幫你叫外賣,少擎說你不會做飯。」

    皇甫少擎連這個都告訴他的好友了嗎?那她在他的生命里到底是什麼樣的角色?重要嗎?

    「不用了,我能照顧好自己。」

    季川已經踏出皇甫少擎家門口的時候,牧晚秋還是沒忍住的說了一句,「季醫生,霍子墨,麻煩你了。」

    季川沒聽懂她的話,眉心皺緊,還沒問,大門已經被牧晚秋在裡面關上了。

    霍子墨?!是誰?!

    季川打電話告訴皇甫少擎,牧晚秋已經安全到家,除了心情很低落,身體沒什麼異常,隨便問了問,霍子墨是誰?

    皇甫少擎告訴了季川整件事,季川一個粗口,「我艹,你就這樣背黑鍋了,難怪剛才那女人和我多說一句話都不樂意,是把我也當成和你一樣的混蛋了吧。」

    「別說那麼多了,趕緊查各大醫院,找到霍子墨的下落,暗的來,我懷疑是有人從中作梗。」他終是不忍心不管不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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