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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9:02 作者: 大叔有毒
    柳若蘭被氣得臉都白了,一位是自己不能得罪的公公,一位是自己管不了的兒子,她沒有辦法,但也絕對容忍不了自己的兒子繼續和孩子自己父親的女人在一起。

    病房裡的電視機插播了一段新聞,「就在剛才皇甫集團的皇甫總裁親口承認,他和牧晚秋小姐已經在今天離婚,和唐氏千金唐小姐的婚禮如期舉行,而今天被拍到皇甫總裁和前妻牧小姐結伴從酒店出來,只是兩人準備去離婚的。」

    後面當然還會有很多的問題。

    「離婚了還去酒店最後一夜,也真是夠了。」

    「不,一定是那個女人不肯放過皇甫總裁。」

    「現在離婚都穿著情侶裝去了?」

    「這一定是在結婚時的一個美好約定。」

    「不作不死啊,誰讓她當初傲嬌的在訂婚宴上逃走的,她以為她是誰啊。」

    「嗯,估計那個牧晚秋現在躲在某個旮旯哭的昏天暗地呢。」

    「是啊,要是我和世間少有的皇甫總裁離婚,我直接跳進黃浦江去了。」

    「……」

    第一卷你怎會知道,我是那麼的愛著你 135: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了

    反正嘴長了別人身上,說什麼的都有,皇甫少擎似聽非聽的坐在病房旁的椅子上,幫爺爺削著他老人家最愛吃的蘋果。

    爺爺打探的問,心情沉重,「真的離了?」

    一個蘋果剛好削完,從頭到尾削下來的果皮都沒有斷,皇甫少擎貼了一塊蘋果用牙籤插著寄給爺爺,神神秘秘的挑了挑眉毛,「爺爺,你說呢?」

    爺爺心裡還是沒底,對這個從來不按常理出牌的孫子,他也是看不太明白。

    柳若蘭倒是開心壞了,「離了好,離了好,你總算是擺脫掉那個女人了。」

    「媽,您兒子才是被好不容易擺脫的那一個。」

    柳若蘭白了他一眼,「沒出息。」不過她現在心情好,不和他計較。

    酒吧的吧檯前,三個耀眼的男人坐在那裡,一人手裡一杯蜜色的液體,三隻酒杯碰到一起,清脆的聲音被強大的音樂聲淹沒。

    「老二,你今天這酒,是慶祝離婚呢?還是恭賀結婚的?」閆斯琦一口酒悶下去之後,揶揄的說道。

    皇甫少擎白了閆斯琦一眼,沒愛搭理他,他這種狗嘴裡吐不出象牙的人物,他就不愛搭理。

    比較有沉浮的季川可不相信他就真離婚了,依照他平時對牧晚秋那個女人的在意,不可能說離就離的。

    「既然離了,我什麼時候可以帶走她。」季川明知故問。

    皇甫少擎瞪他,還沒來得及說話,閆斯琦已經等不及了,「等等,大哥,你要把我的秋兒帶到那兒去啊?她現在是我的女人,以後有什麼事情都是我罩著的,你要想帶走她,也得問問我同不同意的。」

    說的話很滑稽,可那態度,是絕對百分百的認真,還是不怕死的認真。

    果然,一拳頭就擊中了他的後腦,「閆斯琦,我警告過你的,離我老婆遠點兒。」這護老婆的男人還能有誰啊,非皇甫少擎莫屬啊。

    閆斯琦冷喝一聲,「我也說過的吧,我對唐菲兒那丫頭沒興趣。」

    皇甫少擎伸手指著他威脅,被他氣得說不出話來,的確如此,現在在大眾眼裡,他的老婆是唐菲兒了。

    憤憤的,陰狠的說,「如果你要是敢打晚秋的主意,兄弟沒得做。」

    閆斯琦挑眉難以捉摸的淺淺一笑,「怎麼?是不相信我?還是不相信你的前妻啊?」

    他就是故意氣他的,句句話都戳到他的心尖上。

    季川是看出來,閆斯琦要是再鬧下去,某人整該動怒了,他不是一個開不起玩笑的男人,但只要觸碰到牧晚秋的任何事情,那都是在打破他的底線。

    「好了,你別惹他了,說到底人家過會兒回去還是有個暖床的,我們才是被虐的孤家寡人。」

    月色朦朧,星光閃爍。

    皇甫少擎剛踏進家門就被屋子裡的燈光照的刺眼,這麼晚了,客廳里的燈都還全亮著。

    一眼就看到了蜷縮在沙發上已經睡著的人兒,薄唇不禁抿緊,雖然是夏天,但就那樣穿著單薄的睡衣躺在那裡,還是很容易著涼的。

    他在沙發前的矮几上找到空調遙控器,將空調的溫度調溫一些兒,然後便坐在了水晶質地的矮几上,雙肘撐在膝蓋上,大手撫摸一下略有醉意的臉,躬身睨視著淺睡中的牧晚秋。

    不知道是因為睡的不舒服還是有些冷的關係,她把自己抱得很緊,眉心也是皺著的,看上去睡得並不好。

    他起身,將很輕的她抱了起來,或許是感覺到他的溫暖,他在她的懷裡貪婪般的靠了靠,柔軟的身體緊貼在他的身上。

    把她輕輕的放在床上,幫她蓋好了薄被,她終於舒服的展開了眉心,似有似無的輕嗯了聲。

    臥房裡沒有開燈,借著窗外照進來的月光,他站在窗前凝視著她的睡顏,明明就是近在咫尺,可心裡卻只有難受的滋味,越看靠近她,就越是難受至極。

    這樣的夜晚,他們還能擁有幾天,或許,這一天,也是最後一天。

    等他洗完澡,掀開被子躺在她身邊的時候,牧晚秋像只小動物似的,一點一點兒朝他黏了過去,一直緊緊的靠在他的胸口,聽到他的心跳,她才老實的躺著不動。

    皇甫少擎以為她還在睡著,伸手摟著她,剛要合上眼睛,就聽到她低啞著呢喃說,「幹嘛喝那麼烈的酒,聞著都能醉了。」

    皇甫少擎低眸看她,她睜著朦朧的大眼睛也正在看著他,夜色中,四目相對,沉默著……

    牧晚秋從被子裡伸出一隻小手輕輕的摸著他厚厚的耳垂,「怎麼了?都快娶新媳婦了,還不開心啊?」她酸著鼻子,苦溜溜的問他。

    深深的幽眸緊緊的凝著她眼睛裡打顫的淚珠,很心疼,「不是不讓你看新聞的嗎?」

    「我沒看。」她是真的沒看,但他卻知道,他怎麼處理了整件事情,不然他不會去喝酒,不會這麼晚了,用這麼深的目光一直睨著她。

    皇甫少擎微微用力一覽,就瘦瘦小小的她深深的摟在了懷裡,如果能夠,他真想把她嵌入自己的骨髓之中,那樣,他們就也不會分開了。

    他低沉著嗓音說,「等霍子墨動完了手術,讓季川帶著你們一起去美國吧,住在他那邊的醫院裡,我也比較放心。」

    後面的那句話,他們兩人理解的意思卻是不同的,他是擔心她的情況。

    牧晚秋不太配合的推開他,大眼睛直直的盯著他,「已經這麼迫不及待的趕我走了嗎?我又沒說會賴著你不走。」

    她濕著眼眶,賭氣的像個即將被拋棄的孩子,明知道不可能留在他的身邊了,但他這樣直接的趕她走,她還是會很傷心,很難受,情不自禁間朦朧了眼眶。

    皇甫少擎一直都在深深的睨著她,哽咽的喉嚨里說不出一句話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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