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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9:02 作者: 大叔有毒
    牧晚秋濕著眼眸用力的對他搖頭,她想說,不是的,不是他說的這個樣子,不是的。

    皇甫少擎又是悲涼一笑,那雙黑色的眼潭裡都是揮之不去的悲傷,「是啊,如你說的,我有再多的錢,又能如何,我的錢,又不能留下你,又不能讓你稀罕我,有再多的錢,你還是不愛我,不要我。」

    「少擎……我沒有……」不愛你,兩隻冰涼的小手緊緊的抓著他的衣袖,她現在特害怕,從未有過的害怕。

    害怕,她無意中傷害了他,還傷的那麼深,那麼深。

    她從未見過這樣的他,不,是她從未見過這樣一雙悲傷的眸子,哀莫,無望,沉寂……

    他說,「牧晚秋,你聽好了,我愛過你,深愛過。」

    低低沉沉的聲音如來自千年古井般的深邃,他深凝著她,似這是最後一眼,最後一秒,最後的告白。

    我愛過你,深愛過。

    是啊,或許前一秒,他還是深愛著的,這一刻開始,他痛下決心,不愛了,再也不愛了,太累了,八年了,似乎愛上她,還只是在昨天,可他竟放在心裡,愛了八年,守了八年,也傷了八年。

    當愛已成殤時,愛便是一種累贅,一種心碎,一種無望的絕望。

    算了吧,愛過了……

    忽然之間,牧晚秋不知道該怎麼面對面前這個明明就很真實的皇甫少擎,真實的他讓她一時間難以接受。

    原來,她才是那個混蛋。

    她不敢看他,不敢被他看著,她忽的一下就蹲了下去,抱著抱著自己的膝蓋,唔唔唔的哭了起來。

    她似乎已經連在他面前委屈掉眼淚的資格都沒有了,可這樣我是為自己而流,而是為他,為他那抹絕望的目光,為他那句,深愛過。

    「別哭了。」皇甫少擎有些煩躁,但也還是耐著性子哄著她。

    那哭聲哭的他心都碎了。

    牧晚秋濕潤著眸子仰起頭來望著他,眼裡的他,朦朦朧朧的,心裡的他,卻清晰極了。

    她伸出小手抓住他昂貴精緻的西褲,撒嬌似的輕扯了兩下,氤氳的濕眸可憐巴巴的望著他,柔弱的帶著哭腔的問他,「我可不可以也像你申請個不准?」

    他的眼眸之中似乎也有片刻的恍惚,但也只是片刻,他冷硬著低音,「不可以。」

    牧晚秋眼裡的淚水一時間涌的更多,她使勁的仰著頭,執拗的不想讓眼淚流出來,她撅著小嘴,微微上揚起小嘴,笑著,可心裡,卻苦極了。

    就在皇甫少擎準備棄她不顧的走開時,她忽的一下又站了起來,步子一跨,就堵在了她的面前,不知道是不是大腦缺氧短路。

    兩隻藕臂摟在了他的性感的頸項上,穿著平底鞋的腳,踮起腳尖,紅唇準備送上,可他太高了,而且還不打算配合,她只好賭氣的用力往下壓他的脖頸,然後稍稍一蹦,便吻上了他性感的薄唇。

    他沒有再拒絕她,在她的唇抵在他的唇上時,他感覺到她的柔軟,她的香氣,腦海里不禁想起這八年來,他對她的貪戀。

    他抱起她,攻城掠地般的深吻著……

    如果這註定是最後的最後,他有何苦如此放不下她。

    他抱著她進了內置的休息室,兩人瘋狂而熱烈的上演著一段痴纏,把今時今刻,當成末日來糾纏吧。

    辦公室門被從外面打開,空間裡多了兩道熟悉的女音,「少擎呢?」

    休息室里痴纏的兩個人頓時都是渾身一怔,似乎一下子就變得清醒,四目相對,她慌亂的不知所措,他卻平靜的無波無瀾。

    「你先放我下去。」她低聲的提醒他,看到抱著她的姿勢如此『曖』昧,她頓時也是羞紅了臉。

    皇甫少擎不放反倒是抱得更緊,還故意在她翹臀上掐了一下,「怎麼?又想躲起來?」他壞壞的,玩味的睨著她。

    牧晚秋惱羞成怒的瞪了他一眼,「你先放我下去。」

    看著她緊張,慌亂的樣子,他心情突然特別順暢,有種淋漓盡致的快感,不知道這算不算是他對她的惡趣味,但他卻想讓所有人都知道,他和她躲在某一個地方,偷腥。

    哪怕換來所有人的唾棄,至少,在外人眼裡,他們,是一體的。

    很荒謬。

    「如果我說,不呢?」說著,他灼熱的大手竟然開始肆無忌憚的在她的衣服下面遊走。

    牧晚秋全身緊繃的推脫著他,「你瘋了,你媽和你未來老婆還在外面呢。」

    未來老婆?!

    如她說的,那是未來的。

    皇甫少擎性感的薄唇冷然一笑,懲罰性的在牧晚秋嬌嫩的唇上咬了一口,邪魅玩味的說,「我現在要上的,是我現在的老婆。」

    她,還是他明文規定,有法律公正的老婆。

    「皇甫少擎……」

    他變本加厲的吻住她的唇,不給她留一丁點兒說話的空隙,她的拒絕,讓他煩躁透了。

    「咔嚓」一聲,休息室的門被從外面打開,被抵在洗手間牆壁上的牧晚秋嚇到呼吸都不敢喘,她懊惱的瞪著近在咫尺的皇甫少擎,要是現在被發現,她只會覺得更無地自容。

    「少擎,你在洗手間嗎?」

    啊,真是要被逼瘋了。

    「嗯,我在。」皇甫少擎慢條不紊的回答。

    牧晚秋差點沒去堵住他那張發音的嘴,幹嘛要承認啊,不過下一秒她有想想,如果不承認,她們直接進來,不是更亂套。

    這一次不用牧晚秋掙扎,皇甫少擎不著痕跡的放下了她,骨節分明的手指在她性感的鎖骨間寥寥拂過,鉗制她精緻小巧的下巴,吐出溫溫熱熱的氣息,「牧晚秋,你要是敢和我一起走出去,我就把這輩子都給你。」

    別說八年,一輩子他都甘之如飴。

    讓他拿什麼換都可以。

    牧晚秋收緊著眼眸凝視著他,抓著自己衣角的手使勁的收緊,她不知道該怎麼回答他,她垂下了眸子,低著頭,安安靜靜的站在那裡,不敢再看他。

    皇甫少擎悲涼的一記冷笑,他還是太高估自己在她心中的位置,她那需要他的一輩子,她絲毫都不稀罕。

    可就在剛才的最後一刻,他竟然還在奢望著。

    「牧晚秋,你自由了,本以為你能給我三十天的興趣,現在發現,我對你,已經玩膩了。」

    說完,他渾身都是與世隔絕的寒氣,那寒氣逼的牧晚秋向他伸出的手都生畏,她想要叫住他,可她怕會被辦公室里的柳若蘭和唐菲兒發現她。

    她生生的把自己逼著,老老實實的躲在洗手間裡,她對自己說,等柳若蘭和唐菲兒走了,他就可以找皇甫少擎問清楚了。

    不能就這麼結束,霍子墨還在醫院裡等著唐菲兒的骨髓。

    牧晚秋在洗手間裡躲了很久,久到她都快要坐在冰涼的地面上睡著了,空間裡安靜的只能聽到她一個人淺淺的呼吸聲。

    也不知道現在幾點鐘了,下班了沒有?不過,她的胃已經開始和她抵抗了,咕嚕咕嚕的叫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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