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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9:02 作者: 大叔有毒
    可是,他快要訂婚了,和另一女人,那個他等了很久的女人,門當戶對,郎才女貌,他們才能譜寫一曲王子和公主的浪漫旋律。

    她輕緩的搖了搖頭,「不疼。」

    皇甫少擎微微抿了抿好看的薄唇,笑意似有非有,醇厚的音質在密閉的電梯空間裡,顯得更加沉啞,他說,「如果我剛才拉著她的手離開了,留下的是你,你會不會躲在角落裡哭?」

    他,最不想看到她的眼淚,她的每一滴淚如灼熱的油蠟,每一滴都能滴在他心間最心疼她的地方。

    牧晚秋心想,她可以理解成,這個男人在遵守曾經對她的承諾,不會留下她一個人嗎?

    她如實回答,「會。」

    對於她的答案,皇甫少擎似乎很滿意也很心安,他伸手揉了揉她的發頂,無意中便透露出對她無言的寵溺,「那不就成了,唐菲兒不會哭的。」她只會更恨他。

    唐菲兒不會哭的。

    原來是因為這個,難怪老人都說,會哭的孩子有糖吃,她現在是知道小時候為什麼所有人都不待見她了,那就是因為她不愛哭,也不會哭。

    牧晚秋這才發現,自從生命中多了一個叫皇甫少擎的,她才變得愛哭了,一點點兒的小委屈,小受傷,都能讓她躲在他身邊哭的稀里嘩啦。

    電梯直達他的總裁辦,他拉著她進了休息室,把她按在白色的沙發上坐好,自己則去了洗手間。

    牧晚秋掃了一圈乾淨整潔,純白的一塵不染的房間,就連她坐著的沙發都讓坐在上面的她有強烈的負罪感。

    她不好意思的站了起來,剛好皇甫少擎拿著白色的毛巾從洗手間走了出來,他不知道牧晚秋為何侷促的站在那裡,指了指白色乾淨的沙發,「坐那兒。」

    牧晚秋乾乾的笑著,看了看自己,這才難為情的說,「不要,我這個樣子會把沙發弄髒的。」

    皇甫少擎不悅的皺了皺眉心,拉著她的手把她實實在在的按在了沙發上,然後順手拉著她的手開始幫她認真的擦著,什麼話都再說。

    他擦的很認真,就好像她那隻髒兮兮的手是他從古玩街討來的稀世珍寶,擦好了一隻手,他手裡的白色毛巾就如同被灰色的毛筆畫上了圖案,他輕放下她變得乾淨的小手,準備拉起她另一隻髒兮兮的小手。

    牧晚秋倏的把那隻髒髒的小手藏到了身後,「我自己去洗。」

    皇甫少擎抬眸深深的看了她一眼,伸手拉過她藏在身後的手,也不說話,認真的擦著,比剛才那一隻擦的更認真更仔細,他手上的力道很輕很輕。

    牧晚秋低眸凝著他,他始終低著頭,珍愛如寶的一下一下輕拭著,情不自禁的想要伸手摸一下他,另一隻小手就那樣輕撫在他的後腦上,他的發質很好,不軟也不硬,如同他此刻的人一樣,暖暖的。

    如果可以,時間就在這一刻靜止吧。

    等她的手已經擦乾淨的時候,她剛想要收回自己的手,他隨即用力一握,轉瞬之間他便鬆開,嫌棄的說,「連手都長得這麼丑。」

    那有,她的手明明就很好看的,細細的,白白的,還軟軟的。

    半跪在地上的皇甫少擎,緩緩的抬起頭來,凝視著牧晚秋,窗外的陽光照射在他們的身上,似是給他們鍍上了一層耀眼卻怎麼都讓人捨不得移開眼眸的金光。

    牧晚秋的另一隻手還撫在皇甫少擎的腦袋上,他伸手握住,一點一點兒的往下移,緊抿的薄唇微微一笑,起身站了起來,拿著毛巾重新進了洗手間。

    牧晚秋垂著腦袋,盯著自己乾淨白皙的雙手,雙眸不禁染上了濕潤,朦朧間他已從洗手間裡再次出來,和剛才半跪的動作一模一樣的蹲在了沙發前,她的身前。

    白色的毛巾熱乎乎的還冒著裊裊熱氣,一下一下輕撫在她紅腫的臉頰,暖暖的,讓牧晚秋似乎整個人都變得輕飄飄,如暖暖的毛巾上冒著的熱氣,裊裊的正飄向雲端。

    剛剛還沉溺在溫柔之中的牧晚秋,就突然被皇甫少擎突如其來的冷聲給打破了意境, 「牧晚秋,你不張腦子嗎?」

    ……

    第一卷你怎會知道,我是那麼的愛著你 097:乖乖的等我回來……

    剛剛還沉溺在溫柔之中的牧晚秋,就突然被皇甫少擎突如其來的冷聲給打破了意境,「牧晚秋,你不張腦子嗎?」

    牧晚秋對他突然的情緒變化沒那麼快的適應,她愣愣的看著他,只聽到他沉著嗓音,清清淡淡的說,「不是告訴過你,如果有人打你,你不但要還手,還要打敗她,把對方打的很慘的嗎。」

    額,他的意思是,她剛才應該還手打唐菲兒嗎?還要打兩下。

    「噗……」牧晚秋理解成那個意思之後,就忍不住的笑了,得意的像個搶到心愛玩具的孩子,「我才沒有那麼笨呢,我要真動手打了她,你還不得替她打回來啊。」

    「……」皇甫少擎輕拭著她臉頰上的手,力道倏地一重,算是對她的懲罰。

    牧晚秋痛苦的擰巴著小臉,一把奪過他手裡的毛巾,自己胡亂的擦著,才不要他擦,剛才他手上沒輕沒重的那一下,疼死她了。

    等牧晚秋擦乾淨灰灰的小臉,兩人就那樣坐著沉默了許久,牧晚秋把手裡的毛巾疊了一遍又一遍,氣氛越來越沉靜,牧晚秋不知道他在想什麼?反正在這樣繼續待下去,她是無聊加尷尬。

    「那個……」如果沒什麼事我先走了,可是她剛開口,屁……gu都還沒有抬起來,就聽到他磁啞著好聽的聲音問她,「有沒有哪裡受傷?」

    他眼眸之中的神色太容易讓人萬劫不復的陷入其中,牧晚秋有那麼一瞬間的朦朧,她理懂他的問題之後,傻傻的搖了搖頭,隨口回答,「沒有。」

    皇甫少擎擰了擰英氣的眉毛,不太相信的再次問她,「確定?」

    「肯定。」牧晚秋用力點點頭,他對她已經夠好了,再好她就承受不了了,所有,她選擇不說。

    或許是她眼眸之中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讓他還是不太相信她說的話,他開始主動的去解她xiong……前的衣扣。

    牧晚秋往後一退,避開他莫名其妙出現在她領口的雙手,雙手捍衛自己的捂住領口,「你要幹嘛?這裡是工作的地方。」

    皇甫少擎的面色依舊保持著最佳的無波無瀾,淡定如常的回答,好像他剛才的動作是那麼的順其自然還理所當然,「檢查你有沒有受傷的地方。」

    「我都說沒有了。」牧晚秋小白兔似的往後再次躲了躲。

    「真的?」他還是不太相信。

    牧晚秋忽的一下站了起來,站的速度太快都還帶了一陣輕風,「你這人很煩哎。」

    輕風的飄忽帶著她身上渾然天成的香氣彌入皇甫少擎的鼻尖,她的惶恐還有對他的畏懼還是會讓他不由的心酸。

    「走吧,送你回家。」他站起身來,不著痕跡的嘆了口氣。

    牧晚秋拒絕,「不用,我自己回去就可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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