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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9:02 作者: 大叔有毒
    「晚秋……」

    窄小的沙發上,皇甫少擎覆蓋在瘦小的牧晚秋身上,聲音磁啞醇厚而低沉的輕喚著她。

    「說你愛我,晚秋,說你愛我。」他輕咬著她的耳垂,沙啞的嗓音重複著他的要求,那呼著熱氣的呼吸里夾雜的是無盡的悲涼,他似是在憂傷的祈求,又似是在強勢的霸占。

    是什麼都好,牧晚秋只知道,她,愛上了這個男人。

    「我愛你。」牧晚秋嘶啞著柔音回復他,她說,我愛你。

    他的動作越加的猛烈,連手心的溫度都炙熱的灼人,他的唇移到她的唇角,輕啄著,「你愛誰?」

    「皇甫少擎。」

    「我愛你,皇甫少擎,我愛你。」

    你知道嗎?我也愛你,牧晚秋。

    可這份愛,只能堅持到這裡……

    濃情,悸動,熱烈,霸占,掠取,情難自禁……歡愛……

    ……

    黑夜,靜的只剩下兩人的呼吸聲,皇甫少擎在被子裡拉住了牧晚秋的手,十指相扣,他還是殘忍的說出了那句話,「牧晚秋 ,我們離婚吧。」

    低沉沙啞的嗓音在寂靜的夜裡響起,頓時劃破所有的寧靜,那是一把如尖銳帶毒的匕首,狠狠地刺進了牧晚秋的心口之上,被他扣著的手再也感受不到他手心的溫暖。

    她轉了個身,臥在他的胸口,皇甫少擎沉重有力的心跳聲在她耳邊撲通撲通,一下一下的跳動著,她微微動了動唇瓣,在哽咽刺痛的嗓間艱難的發出一個音節,「好。」

    輕輕的合上眼睛,一滴冰涼的淚珠無法控制的打在了皇甫少擎果露的皮膚上。

    他說,「這邊公司的股份我轉到了你的名下,那棟別墅和這所公寓也都是屬於你的,霍子墨的醫藥費你也不用管了,還有……」

    牧晚秋埋在他懷裡的腦袋突然仰了起來,含淚的雙眸凝視著他,什麼也不說,只是看著他。

    四目相對,他突然之間忘了該說什麼,垂眸睨視了她好一會兒才開口繼續說,「還有你媽欠的債我也已經 ……」

    她的唇堵在了他不停說話的唇上,一秒,兩秒,三秒,唇分之際,她懲罰的在他的唇上咬了一下,「我都不要,你別說了。」

    皇甫少擎舔了舔唇,大手輕撫在她的臉上,耐心的說,「你聽話好不好,我不放心你。」

    淚水再也抑制不住的決堤,她重新躲到他的懷裡,身體一抽一抽的哭了起來,她帶著哭腔的說,「我不要,我什麼都不要,不要因為你的安心,就給我那些我不需要的東西。」

    他抱緊她,任由她哭著,哭出來或許會好些的,「晚秋,如果一年前的那次訂婚宴,我沒有放你走,強留下你,你會不會和我訂婚,會不會和我結婚?」

    她一邊哭著一邊埋在他的胸口搖頭,「我不知道。」她真的不知道,因為沒有如果,她也沒有重新選擇一次的機會。

    第一卷你怎會知道,我是那麼的愛著你 094:明明緊張,為什麼就不要了呢

    那夜,兩人徹夜未眠,他們說了好多話,在她記憶里最深的那些事情,竟然都是小時候和別人的打架,對於每次的勝利,她還很驕傲。

    他很小的力氣揪著她的耳朵,「牧晚秋,你以後不准再打架了,聽到了沒有。」

    她像是很疼的捂著自己的耳朵,「知道了,不是都答應過你了嗎。」

    他說,「以後要是有人欺負你,你還是要打他,而且一定要打贏他,知道嗎。」

    她含淚苦澀一笑,「知道了,到時候我把打贏的照片發給你看。」

    他沒有說話,她在心裡苦笑,連通訊都不可以嗎?

    許久的沉默之後,他再次開口,「牧晚秋,等霍子墨的病好了,等你們結婚的時候,你寄給我一張請柬吧。」

    牧晚秋想都沒想,直接回絕,「我不要。」因為不管霍子墨的病能不能好,她都不會和霍子墨結婚,這輩子,嫁給他一個,就足以。

    皇甫少擎不滿的皺了皺眉,他緩緩的說,「我想看你穿婚紗的樣子。」

    牧晚秋抿嘴淺笑,「我怕會讓你帶我走。」。

    實話實說。

    皇甫少擎瞳孔一緊,唇再次貼到了她的唇上,這個女人,今晚給了他太多太多,牧晚秋,你是什麼時候愛上我的呢?

    ……

    天色漸亮的時候,皇甫少擎大手輕拍著懷裡的牧晚秋,「睡會兒吧,天快亮了。」

    天亮了,他們也該結束了。

    牧晚秋乖乖的在他懷裡找了個舒服的姿勢,最後,她還是沒忍住的問了他一句,「如果我問你,皇甫少擎 ,我什麼都不要,我只要你,可以嗎?」

    輕拍在牧晚秋後背上的大手一頓,心臟一陣揪疼,疼的他呼吸都困難,沉默許久,在牧晚秋就要睡著,以為不會聽到他的答案時,低沉沙啞的音質在她耳邊響起,「沒有如果,別無選擇。」

    如果有如果,他也會不顧一切的將她留在身邊。

    可他還是走了,天,亮了。

    原本在工作上不會有任何交集的兩個職位,一個總裁,一個倉庫整理員,卻在去員工餐廳的路上相遇了。

    他的身旁依舊站著那個美美噠的唐菲兒,而她,形單影隻,孤單一人。

    熱烈的陽光打在透明的玻璃窗上,照射在每一個經過的人身上,他和身邊的那個她一直都在討論著什麼,連看她一眼的空隙都沒有,他苦澀的低頭苦苦一笑,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她感受著自己心痛的滋味。

    他們就像是兩個從未見過的陌路人,他那麼的耀眼奪目,而她平凡的站在人群中,他不會去回眸看一眼,哪怕就一眼。

    擦身而過的那一瞬間,皇甫少擎聞到了她秀髮的淡淡清香,特意的經過這裡,只為確定她有沒有按時吃飯,昨晚哭腫的眼睛有沒有好一些。

    一周的時間,兩人都沒有再見面,牧晚秋每天過著忙碌的生活,上班,下班,去醫院看霍子墨,晚上去打工。

    醫院裡說已經找到了和霍子墨配型的骨髓,但是需要一筆不小的數目,牧晚秋不想動皇甫少擎給她的錢,花了他的錢就好像連自己對他的感情都賣了一樣。

    可即使她把自己的每一天都排的很滿,忙的連吃飯都狼吞虎咽的,可還是能聽到所有人都在說著,關於皇甫少擎和唐菲兒要訂婚的消息。

    小小的她坐在貨架中間的木箱上聽著幾個同事討論著皇甫少擎和唐菲兒的愛情故事,她們都可以去寫小說了,個個說的比當事人都清楚。

    一輛叉車插著大木箱往牧晚秋這邊走來,視線的盲區讓司機根本看不到牧晚秋的存在,在司機模糊的能看到前面還有個人坐在那裡的時候,猛然的打了一個方向,叉車上的大木箱被貨架撞到了地上,而地上坐著的是牧晚秋。

    牧晚秋突然感覺有黑影朝著她襲來,她抬頭看著大木箱就要砸在她的身上,她剛想要站起來躲開,叉車的車身就撞到了另一個貨架,「嘩嘩啦啦……」「乒桌球乓……」一陣陣雜音,還有目睹這一切的員工的慘叫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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