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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9:02 作者: 大叔有毒
    可是,牧晚秋,你呢?在沒有見到霍子墨時,你憂傷的坐在那裡獨自流淚,那淚水也是為他而流的吧。

    他吻著她,卻怎麼都吻不干她眼角的淚水,他一次又一次的掠奪著她,卻無論如何都掠不走她的心,奪不到她的愛。

    牧晚秋感覺自己的小腹,撕裂一般的絞痛著,她緊咬著唇,不肯喊疼,她不知道皇甫少擎這是怎麼了?為什麼要對他這般霸道的強取豪奪。

    如果說前一秒,在她心裡,她還誤以為,其實這個男人是有點喜歡她的,那麼這一刻,她才算是徹底的明白,他不愛,一點兒都不愛,不然不會在她拒絕的情況下,還一次次的……

    可她呢?是從什麼時候淪陷的?皇甫少擎,你知道嗎?這一晚,你要的不是她的身體,而是一次次拿著匕首刺進她的心。

    第一卷你怎會知道,我是那麼的愛著你 083:為什麼會這樣?

    清晨,陽光依舊升起,和往常沒有任何的不同。

    皇甫少擎看著蜷縮在床沿邊抱緊自己的牧晚秋,心是痛的,她就不怕自己掉下去嗎?她就那麼討厭他碰她嗎?亦或者說,讓她討厭至極的根本就是他這個人。

    「該起床了。」皇甫少擎掀開白色的蠶絲被起身。

    一夜都沒有合眼的牧晚秋在聽到他的聲音時,還是不爭氣的濕了眼眶,她是恨他的,恨他對她的毫不憐惜,恨他的強迫,恨他昨夜在她耳邊說的那句話,「牧晚秋,既然都不是第一次了,讓誰上不是上呢。」

    是的,那是在她感覺就快要疼的暈過去時,她咬唇呢喃出霍子墨這個名字時,他冷戾的說出來的。

    她以為那樣可以讓他停止一切,卻沒想過得到的竟是他變本加厲的無休止……

    「喂,別睡了,起床。」已經穿好衣服的皇甫少擎看到床上的人沒有任何的動靜,走到床前晃了晃她的胳膊。

    陽光的照射下,她慘白的小臉緊皺著,貝齒緊咬著唇瓣,都已經溢出鮮紅的血液,嬌艷欲滴,還有已經乾涸的血跡沾在上唇的唇瓣上,秀美緊蹙著,倔強的緊閉著雙眼。

    皇甫少擎的心不由得一揪,她看上去很不好,如果只是因為昨晚,應該不至於會讓她變成這個樣子,他慌忙的蹲下身子,大手扶著她慘白的小臉,「牧晚秋 ,你那裡不舒服?」

    牧晚秋閉著雙眸,緊咬著唇,不理他。

    一時著急擔憂的他只好威脅她,「你要是再不說話,我就再上你一次。」

    果然,很有效,牧晚秋猛的睜開那雙含滿怒意的眸子,仇恨的瞪著他,皇甫少擎都哭笑不得,她現在是恨不得殺了他的吧。

    看她瞪自己那眼神,應該也沒什麼大礙,他起身,心裡的擔憂才少了一些,不著痕跡的舒了一口氣,淡漠的揶揄道,「你還真夠矯情的,那麼點兒體力活就把你折騰成這個樣子,臉色難看的給鬼似的。」

    牧晚秋根本無心聽他說了什麼,不知道是不是因為陽光太刺眼的關係,她只感覺眼前的一切都越來越模糊,耳邊嗡-嗡-嗡-的響著,她是要暈倒了吧?可小腹的疼還是那麼清晰的錐心刺骨。

    就在皇甫少擎的手已經落在門把手上的時候,她才虛弱的不能在虛弱的輕喚了他一聲,「少擎……」

    站在門口的皇甫少擎心臟倏地漏跳了一下節拍,她剛才喊他,少擎?!是他聽錯了嗎?可她的聲音又是怎麼回事?為什麼聽上去那麼的虛弱?

    他邁開大步就往回走,半跪在床邊,雙手捂著她伸到外面的小手,她的小手比冰塊都要涼,一下子就擊疼了他的心,「你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嗯?」

    他是緊張她嗎?牧晚秋的心間莫名划過一抹溫暖,「肚子,我肚子疼。」

    「嗯?」他緊皺著眉心,不太能理解她的話,她臉色難看極了,聲音更是弱的幾乎要被沉重的呼吸淹沒。

    他不顧一切的掀開被子,眼前的一切把他嚇呆了,白色的床單和白色的被子上已是殷紅一片,他頓時感覺心口被一座巨石壓住,壓得他呼吸都變得困難。

    視線重新移到牧晚秋那張慘白的小臉上,他做了什麼?為什麼會這樣?

    第一卷你怎會知道,我是那麼的愛著你 084:會沒事的,對不起

    皇甫少擎都能感覺到自己攥著被子的手在顫抖,他慌了,從未有過的慌亂。

    「晚秋……」他想要伸手去撫摸她慘白的臉,可全身都僵硬的不受控制。

    牧晚秋似乎已經意識到發生了什麼事情,她極其虛弱的說,「送我去醫院。」

    皇甫少擎倏然間就想到了什麼,一把將她抱了起來,衝出了臥室。

    才剛剛到了一樓,正在廚房做早餐的柳若蘭就跑了出來,剛才一個不經意間的轉眸,她竟然看到了刺目的鮮血,嚇了一跳,很是焦急。

    「怎麼了這是?昨天不還是好好的嗎?是不是動了胎氣,這要是流產了可怎麼辦?」

    皇甫少擎全身一僵,表情明顯的一怔,流產?!

    「張叔,快去開車。」

    迷迷糊糊間就要暈倒的牧晚秋也聽到了剛才柳若蘭說的話,真的會是那樣嗎?她其實真的已經懷孕了?

    想到會是這個樣子,她只感覺到小腹更是一陣陣的絞痛,那往外流出的紅色血液就好像是在掏空她小腹里的所有。

    她驚恐不已的緊拽著皇甫少擎的衣袖,可似乎即使她在用力的抓著,該離開的,還是會離開。

    皇甫少擎抱著牧晚秋剛一上車,張叔就一腳油門啟動了車子,只是看牧晚秋身上的血,就能知道情況已經有多糟糕。

    牧晚秋濕著眼眸望著皇甫少擎,他看上去比她還有緊張害怕,他抱著她的雙手一直都在顫抖,臉色也不必她的好看。

    「我沒事的,會沒事的。」她的聲音弱的幾乎如蚊嗡,可緊張的連空氣幾乎都已凝聚的空間裡,他還是清晰的聽到了她說的話。

    安慰他的同時,也在安慰在她自己。

    她明明就很害怕的。

    皇甫少擎將她緊緊的摟進懷裡,她的身體冰冷的徹骨,讓他的心不由得一陣陣的揪疼難忍,微顫的指腹輕撫在她毫無血色的臉上,「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會是這個樣子的,都怪我……」

    怪他嗎?

    他們之間走到了今天這樣的局面,怪誰呢?

    ……

    醫院手術室外,舉著拐杖還需要張叔扶著的爺爺,在手術門口轉了一圈又一圈的母親,在看到皇甫少擎抱著牧晚秋從樓上往下跑的那一瞬間,看著幾乎半個身子都是鮮血的牧晚秋,他們同樣的被嚇到了。

    坐在手術門口排椅上的皇甫少擎,渙散的目光盯著自己手上的鮮血,來醫院的路上,母親說是牧晚秋可能是流產了,可是,懷孕不是假的嗎?難道那一夜,其實她已經懷孕了?

    老天怎麼可以用如此殘忍的方法來懲罰他,如果真的是那個樣子,他一輩子都無法原諒自己,哪怕讓他去死,都比這樣的懲罰好太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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