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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2:02 作者: 純白蠢白
    「不要跟我說你是不小心摔倒了之類的話,我可不相信不小心摔倒能把腳印摔到自己身上去的。」

    余鶴一噎,不說話了。

    「小鶴。」君凱的語氣有些嚴肅。

    余鶴:「......」

    君凱放輕了語調,他低下頭,神情顯得有些蕭索,「不能告訴我嗎?」

    「不是啦。」余鶴搖了搖頭,「我只是怕你惹麻煩罷了。」

    君凱笑出聲來,「你以為我會怎樣,去找他們打架嗎?我沒這麼傻的,不會惹麻煩的,告訴我吧,我一定要知道!」

    余鶴咬了咬嘴唇,顯得有些猶豫。「好吧......是張綸。你應該不認識他,他幾個月前就退學了,現在看起來好像在混的樣子,我也不知道他為什麼又突然來找我麻煩。」

    君凱眼底一道寒光閃過,他冷著臉重複了一遍,「張綸」

    「嗯。」余鶴輕輕地點了點頭。

    又是他!君凱微微眯了眯眼,這貨真的是在自找死路。

    「怎麼了嗎?」余鶴覺得君凱的表情有些奇怪。

    「沒事。」他回過神來,對著余鶴輕輕笑了笑,「去吃飯吧,不然菜都冷了。」

    「嗯。」余鶴笑了笑,跟著他站起身來。

    ......

    李依洋走到醫院的走廊里,他想起電話里的人說的話,微微皺了皺眉。

    終於,他走到了一個病房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其他的兩個人都只是輕傷而已,連醫院都沒有呆就回去了,所以此時的病房裡只有張綸一個人面色蒼白的躺在那裡,臉上還帶著一個氧氣罩。看到李依洋的身影,他身體微微顫了顫,然後顫抖著手把嘴上的氧氣罩摘了下來。

    「你......」一說話胸腔就傳來一陣陣的疼痛,他皺了皺眉,好不容易忍著讓這陣疼痛過去,才終於慢慢開始說話,「你......不是說只是演演戲,對方不會......傷到我們的嗎?」

    李依洋輕蔑地笑了笑,「我是說過這樣的話,那你呢?你是只在演演戲而已嗎?我說過不要傷到余鶴,你沒有聽到嗎?」

    「咳咳。」張綸的呼吸變得有些急促,「我只是......是你告訴我,我上次被人打斷肋骨,還被學校開除,都是因為余鶴......我怎麼可能......咳咳,我忍不住想要教訓教訓他。」

    李依洋嘴角的笑意更甚,他挑了挑眉,「那就是你的事了,可跟我無關。我沒有告訴過你我的那個朋友脾氣急,下手狠嗎?」

    「你......」張綸猛地喘了幾口氣,胸口處一陣劇痛,讓他說不出話來。

    李依洋輕笑了兩聲,「放心,你住院期間的醫療費我包了,算是對我朋友不小心引發你舊傷的補償。你在醫院好好療養吧,下次別人再請你教訓什麼人,你可要記得要牢牢按照別人吩咐的做,可不要再受傷了。」

    說完這句話,他微微一笑,「我來醫院還有別的事,就不打擾你休息了。」

    張綸看著李依洋的身影被關在了門後,胸口不由地劇烈起伏著,半晌他才恢復過來,微微吸了口氣,把氧氣罩再次帶了上去。

    李依洋關上張綸病房的門,露出一個微笑,轉身向另一個科室走去。

    而就在他剛剛轉過身的時候,簡君凱從他身後的牆角處走了出來,他靜靜地看著李依洋的背影,眼神微微地閃了閃,「李依曉的哥哥?」

    他回想起李依曉那張怒氣沖沖的臉和帶著恨意的眼神,微微皺了皺眉。「如果真的跟我想像的一樣,我絕對饒不了你。」

    說完這句話,他就推開病房的門,走了進去。

    ☆第四十七章

    張綸本來已經閉上了眼睛準備休息,可是房間大門又被人打開。他皺了皺眉,微微抬頭朝門口看了一眼。

    君凱看著張綸這幅半死不活的樣子,心情非常愉悅地笑出了聲,「怎麼又落得這樣的下場,不過看上去還真的讓人心情舒爽啊!」

    張綸咳嗽了兩聲,只覺得胸口就像一個隨時都有可能破掉的抽風機,泛著一陣陣的疼。

    簡君凱眯了眯眼,露出一個淡淡的笑容,他走到張綸的病床前,把買的果籃放到一邊的床頭柜上,然後一把扯開了張綸剛帶上不久的氧氣罩。

    「呼...呼...」張綸的呼吸變得急促了起來,他努力吸了幾口氣,皺著眉看著他,「你......又是誰?」

    張綸莫名的覺得眼前的這個男人有些眼熟。

    君凱笑了笑,「我......算是剛才出去那個人的妹妹的同學吧!」他頓了頓,「好像說得有點複雜,不過就是這樣。」

    「你......」張綸看著他,覺得自己呼吸開始變得有些困難,「把氧氣罩給我......戴,戴上。」

    「可是戴上了要怎麼說話呢!」君凱非常無辜地看了他一眼,微微聳了聳肩,「我只要問你一個問題,你回答了我我就幫你戴上怎麼樣?」

    張綸猛地喘了幾口氣,「什麼問題?」

    「為什麼一而再,再而三地對余鶴動手?」

    「老子看他......不爽。」即使是在病床上,想到余鶴的時候張綸還是有些咬牙切齒。他之前就因為肋骨骨折在病床上躺了很久,日日夜夜都遭受著痛苦的折磨,好不容易好了,再次受傷又是因為那個人,這怎麼能讓他不恨他。

    他發誓,如果以後再見到余鶴,一定要好好教訓他一頓,最好讓他倒在地上痛苦的呻/吟,沒有人可以再次救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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