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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2:02 作者: 純白蠢白
    他走到離喬賓皓還有半米遠的地方站定,臉上沒什麼特別的表情,「有事?」

    「所以你在我面前的設定是面癱加少語嗎?」

    余鶴:「......」

    「諾,陪你們家窗戶的錢。」喬賓皓訕訕地掏出兩張一百塊遞到余鶴面前,有些彆扭地撓了撓頭,「我不是故意來著,本來只是想扔出個聲響就好了的,一時間力道掌握有點不對,我又不知道你的電話。」

    余鶴抿了抿唇,沒有接他手裡的錢,「不用。」

    「行了行了,我知道不管是你還是那個討厭的傢伙都不缺錢,但是是我弄壞的我賠錢不是天經地義的嗎?給你你接著就行了,你們煩不煩啊!」不知道為什麼喬賓皓突然表現得有些火大。

    余鶴好像被他的態度弄得有些疑惑,他愣了愣,還是乖乖地把錢接了過來。好像也對,窗戶明明是他弄破的吧!

    「還有,前幾天的事我跟你道歉,話說那時候也不完全是我的錯,我的脾氣本來就有些不好。」喬賓皓撇了撇嘴,明明是在道歉,卻還是一副盛氣凌人的樣子。

    脾氣的確是很不好!余鶴不知為什麼就想起了小時候他一言不合就一拳把高年級的小混混揍倒在地,然後上去猛補幾腳接著拉著自己逃跑時候的樣子。

    「喂,我在跟你道歉呢!這麼嚴肅的時候你能不能不要走神啊!」

    余鶴一愣,頓時回過神來,「抱歉。」

    喬賓皓已經無語了。

    「那......你沒事吧!」

    「怎麼可能有事。」喬賓皓一臉尷尬,「那個叫什麼什麼凱的完全不是我的對手好不好!」

    「簡君凱。」余鶴認真地強調了一下自己家男人的名字。

    「對,簡君凱。」喬賓皓補充到,「他完全不是我的對手,所以我才來向你道歉的,那天不小心打了他真是不好意思。」

    余鶴想起君凱那天說的話,不禁有些想笑,卻覺得這種場合自己不太適合笑出來。於是他低下頭,努力克制著自己想要上揚的嘴角。

    「總之,我這人脾氣有點不好啦,一生氣就管不住我自己的嘴,如果我說了讓你不高興的話,這時候一起跟你道歉啦。」

    余鶴抬起頭來看著他,輕輕搖了搖頭,「沒關係。」

    「所以是原諒我的意思咯!」喬賓皓立刻就興奮了起來,無意間向前了一步。

    余鶴立刻下意識地朝後退去,卻突然覺得有些不妥,腳步半起半落在那裡,微微有些尷尬。余鶴停留了幾秒,最後還是選擇把前腳退了回來而不是後腿邁上前去。

    喬賓皓的臉色因為他的動作陡然一變,卻快得跟本沒有讓余鶴看見,可是語氣卻不自覺地沖了起來,「喂,我在問你話呢!這是不是代表你原諒我了。」

    余鶴點點頭。對他來說,喬賓皓說的那些話根本就無所謂,他唯一生氣的也只是這個人在君凱面前摸了自己的手而已,雖然他自己不是特別的在意,但是因為是在君凱面前所以格外的生氣。

    「那就好。對了,那天,就是我們第一次見面的時候,你想跟我說什麼來著?」

    余鶴抬頭望了他一眼。

    喬賓皓以為他不記得了,於是提醒他,「就是在那個......對,簡君凱出現之前,我不是說讓你有話就說嗎?那時候你看起來是想說些什麼的樣子。」

    余鶴垂下眼,微微皺了皺眉,片刻後他還是搖了搖頭,「沒什麼。」

    「靠,別騙我好不好,你以為我三歲小孩啊,你當時絕對要說什麼的。」喬賓皓頓時就怒了,「你說話啊!」

    沉默。

    「我去,在那個人面前你怎麼就這麼能說啊,在我面前就像個啞巴一樣,你不要這樣好不好。你當時到底想說什麼啊!」

    還是沉默。

    「老子今天還偏要弄清楚了,如果你不說的話以後我天天來你家砸玻璃。」

    余鶴終於忍不住抬起頭來,他有些不悅地看著面前這個看起來格外幼稚的少年,實在不知道自己應該如何應對。

    這麼多年來會主動跟他接觸的人太少,現在雖然有了一個簡君凱,但是他對余鶴從來都是包容寵溺,他只需要乖乖接受他的好意,然後再回報自己足夠的好意就好。此時此刻,他根本就不知道對著這種胡攪蠻纏的人,到底應該怎麼辦。

    「所以你說不說。」

    余鶴實在有些不明白,為什麼這個人就那麼確定當時自己一定是有話要說呢!他微微抿了抿唇,終於開口,「當時只是......想問你一件事?」

    「什麼事?」看到他終於說話了,喬賓皓頓時興奮了起來。

    「我們小時候見過,你還記不記得。」剛剛說完這句話,余鶴就微微皺了皺眉,雖然他情商不算高,但是也隱隱覺得自己這句話有些不妥,此時在這漆黑的寒夜裡跟這個人單獨站在這裡更有些不妥......

    「小時候。」喬賓皓忍不住瞪大了眼睛,目光驚訝地看著他,他要余鶴說出那天要說的話本來是藉此機會胡攪蠻纏罷了,沒有真想讓余鶴說出些什麼事情來。

    可是現在,他愣愣地看著眼前這個從一開始見面就莫名地讓他產生了某種熟悉感的少年,腦海里滿滿的都是「哦,原來如此啊」的恍然。怪不得自己總是覺得這個人從長相到名字都讓他熟悉,雖然他此刻關於余鶴所說的小時候的記憶完全就是一團模糊,卻還是堅定地覺得,嗯,他們肯定是小時候認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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