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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2:02 作者: 純白蠢白
    一位穿著藍色打底襯衫,外面淺灰色的休閒西裝的俊美男子朝他走了過來,他臉部線條宛如雕刻般硬朗,眼睛是大海般的藍色,看得出來是一個混血兒。嘴唇看起來很迷人,此時正燦爛的微笑著,露出一口白牙。最讓君凱意外的是,他的左耳打著一整排藍色鑽石的耳釘,配著他梳的整整齊齊的頭髮和身上的西裝,怎麼看怎麼有點不倫不類。

    君凱皺了皺眉,聽他的語氣應該是參加過這多次這樣的聚會,基本上對他們這些富二代群體的人都有些了解,所以才會說話感覺君凱是生面孔這樣的話。可是,上一世他也沒聽說過京城裡有一個這樣的人物啊!

    「你怎麼一個人呆著這,你家人呢。」他微微向上躍起,背朝外坐上了陽台的欄杆。

    「你是?」君凱抿了抿唇。

    「我?」那人轉過身來,對他微微一笑,「我只是混進來吃東西的而已。」

    ☆第三十四章

    君凱一愣,笑道:「不願意告訴我名字的老兄,這裡可不是蹭吃蹭喝的人可以混進來的地方吧!」

    那人不禁咧開嘴,藍色的眼睛在燈光下莫名地有些迷人,「我沒有不願意告訴你名字啊!我叫賀函,請多多指教。」說著他朝君凱伸出了手。

    君凱腦海里已經自動閃現著他知道的所有關於這個名字的信息,臉上卻是帶著微笑握著了他伸出來的手,「你好,我叫簡君凱。」

    「哦。」賀函恍然大悟般的點頭,「你是安輝老總的兒子?」說著他轉過頭看了一眼不遠處正挽著女伴的手不停地跟人交談著的男人,微微有些疑惑,「可是,那個女人難道是你的母親。」

    君凱的臉色頓時一青,他皺了皺眉,沒有說話。

    「看來不是了。」賀函微微一笑,不停地晃蕩著自己的雙腿,看上去有些孩子氣。

    「大概快是了。」君凱抿了抿唇,轉過身趴在了欄杆上,靜靜地看著高樓下街道上來來回回的車流。

    「哦。這樣啊!」他頗為熟稔地拍了拍君凱的肩膀,帶著安慰的語氣,「我父親跟母親也很早就離婚了,我這次回國是過來找我媽咪玩的。可惜她沒時間管我,不過倒是認識了很多朋友。」說著他笑了笑。

    君凱順著他的視線往大廳里望去,那邊正有兩男一女在一個角落裡頗為熱絡的聊著些什麼,其中一個少年好像看到了賀函,笑著朝他這邊招了招手。

    賀函立馬揚起一抹大大的笑容,動作有些誇張地揮著手臂,君凱看在眼裡都忍不住提心弔膽的,實在擔心他會不會掉下去。

    不過,不得不說,像賀函這樣熱情又單純的性格,的確很容易讓人對他產生好感。至少他現在對他的感覺就還不錯。

    「不過去找他們玩?」

    「他們三個只要一碰到一起,就喜歡聊他們最近又收到了什麼貴重的禮物,或者又去哪個地方度了假。」

    他又指了指另外一個方向,那裡站著的是兩個長相有些相似的男人,看起來二十幾歲的樣子,「他們兩個呢!明明是兄弟,說話的語氣卻總是奇奇怪怪的,我實在不懂他們到底想表達些什麼。」

    又換了另外一個方向,「至於女生,在一起不是聊男人就是聊化妝首飾什麼的,我插不進嘴。」

    「哎!」他攤了攤手,一臉無奈的樣子,「特別是在宴會這種場合,明明平時很正常的,一到這種場合就不正常了。」

    君凱忍不住笑了笑,微微垂下眼,腦海里卻不斷閃過一些記憶。

    賀函。父親是美國一家醫院的院長,母親是北京湉月化妝品公司的董事長,還有一個在美國掌控著一家風投公司的伯父,上輩子,他伯父的那個風投公司可是由他來繼承的。

    至於他剛才示意君凱的那些所謂的朋友,通通都是京城各個商業巨頭的子女,裡面有著不思進取只知玩樂風流的紈絝子弟,有著自視甚高驕傲自大的千金大小姐,也有手段狠烈小小年紀已經各有心思的商業新秀,雖然性格各異,總歸都有一個顯赫的背景。

    「你覺得他們都是你的朋友?」這孩子到底是太過天真呢,還是太過深沉呢!

    「我知道你想說什麼。」賀函的撇了撇嘴,滿臉不耐煩的樣子,「你呢,肯定是要語重心長地告訴我,這些人雖然表面上對你很友好,但是還不知道內心是怎麼看你怎麼想著利用你的呢!這些話我媽咪一天到晚說得我耳朵都要生繭了。為什麼要想那麼多呢!我也沒準備馬上把他們當成那種你殺了人我絕對上去幫你補刀的朋友啊!」

    君凱終於沒忍住噗嗤一下笑了,「抱歉。」

    「沒事。」賀函大手一揮,「我原諒你了。」

    頓了頓,他像是又想到了什麼,「對了,你會騎馬嗎?」

    「會吧,怎麼了?」上輩子他最喜歡的娛樂活動之一就是騎馬了。

    「啊!」賀函頓時一陣驚呼,嗖的一聲就跳了下來,一把抓著了君凱的手,「你後天有時間嗎?我們去騎馬吧!」

    「啊?」君凱有些怔愣地看著雙眼閃亮地盯著自己的賀函,微微有些疑惑這個人的腦迴路,話說他們今天才第一次見面吧,第一次見面就邀請人一起騎馬,怎麼看怎麼有點......

    「好吧,你不願意就算了。都怪他們,要不就不會騎,會騎馬的人又很忙。」賀函有些鬱悶地重新蹦上欄杆坐著了,大長腿垂在那裡盪啊盪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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