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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吃過早飯木清竹來這邊看安然,見面木清竹還提起這件事情,安然推了推眼鏡沒有聽進去。

    木清竹回去就和阮瀚宇說:「沒見過這麼固執的人,算是見識到了,安然這丫頭可真是蠻牛,說什麼都聽不進去。」

    阮瀚宇注視著手裡的一份文件,一邊看一邊說:「她不是蠻牛,是用她的方式和你們這些人為孩子爭取來到這個世界上的希望。」

    「可是也不能把生命當成兒戲啊。」

    「那不然呢,做手術,把小的拿出去?」

    阮瀚宇言語像是不近人情,但木清竹卻不說話了。

    阮家這麼多的事情忙不過來,安然又發生了這種事情,木清竹真不知道該不該說是他家裡把安然都給影響了。

    安然很會保養,不知道為什麼,就是這幾天的事情,照顧完了阮驚世安然就從房間裡面出來了,在外面看看花花草草,散散步,好像剛剛學會享受世界的一個人。

    但也不知道什麼原因,就這樣平淡的安然,所有人看了心裡都不舒服。

    安然並沒有特別的什麼改變,幾乎所有人都知道安然在外面被人說的事情,就算是網上的事情都不見了,但是知道的還是會知道,阮驚雲封住了消息,卻封不住悠悠眾口,該知道的人,該說的人還是會做。

    而阮家的傭人都覺得安然可憐,外面被人詆毀成了那樣,又生了病,現在只能混吃等死的活著,有了孩子也不能做手術……

    一樣樣的,就是看著安然很可憐。

    可安然呢,完全沒覺得自己多可憐,人活著不就是為了生活麼?

    生活沒有一帆風順的,你覺得你的生活糟糕透了,那去看看非洲難民什麼的,他們的生活比你的還不如。

    小孩子學走路還要跌跟頭,何況是身在社會這個大染缸裡面呢?

    一場病,安然忽然世界觀的改變了,放在過去安然會想,為什麼世界這麼不平等,別人都好好的,唯獨她這樣了?

    但是現在不一樣了,安然不那麼想了,同樣都是人,別人生病的時候花了那麼多的錢,沒治好死了,錢沒了,人也死了,那就等於雞飛蛋打。

    雞飛蛋打用在生活裡面,ok,沒問題,買只雞重新來過。

    但是生命不一樣,錢沒了,人也死了,什麼都沒有了,把人送到火葬場的煉人爐,一把灰散了。

    但是她呢?

    生病了沒錯,但是可憐她覺得沒有。

    她覺得她還死不了,就算是真的死了,那不是還有個小生命延續她麼?

    誰也不知道安然是怎麼想的,就是看她站在院子裡面站著,還會傻笑。

    有人說一孕傻三年,幾乎所有人都在想,這樣的安然是不是因為懷孕傻了?

    阮驚雲今天休息,人始終在家裡沒出去,安然在外面站著他一直都知道,只是他沒出來。

    安然聽見身後的腳步聲轉身看著阮驚雲,看到人平平靜靜,也不知道怎麼了,突然之間感覺他們都因為最近發生的事情老了,但是安然扳開手指算,她才二十歲,他也才二十五歲。

    但就是這個年紀的他們,太多的滄桑感,埋沒了他們本該朝氣蓬勃的青春。

    要是不懂事一點的人,像是他們這個年紀的時候,還是什麼都不懂的孩子,但現在完全不是。

    安然覺得以前很幼稚,一點都不懂得享受生活,享受人生。

    站了一會安然朝著阮驚雲笑了一下,就是這一笑,把阮驚雲整個都笑疼了,心疼,身疼,眼也疼。

    安然隨後說:「這孩子我希望生下來,所有人都覺得我應該打掉這孩子,你呢?也這麼認為麼?」

    安然就是這麼問的,阮驚雲良久不答反問:「你是想為秦傲天留下一個孩子?」

    安然不想說,轉身看了看,忽然很想啞巴,朝著外面走的,一邊走一邊拿出手機給啞巴打電話,剛巧這個時候阮驚雲的手機也響了。

    但安然沒有回頭去看,啞巴的電話是別的聲音。

    正文 第七百九十四章 爭執

    第 七百九十四章爭執

    安然離開翠香園,站在外面打電話,啞巴沒有多久接了電話,安然知道啞巴不會說話,她先說:「用簡訊吧,我用簡訊和你說話,我們說會話。」

    說完安然把電話掛了,就坐在翠香園的外面,和啞巴開始聊天。

    安然說:「我前天去了醫院做孕檢,遇見一個和我差不多年紀的孕婦,和她聊了幾句。」

    「寶寶好麼?」啞巴問安然,安然笑了笑,回了兩個字:「很好。」

    之後安然繼續和啞巴聊天。

    「她說她病了。」

    安然說到這裡,再也不說話了,啞巴後來問她什麼病,她說記不住了。

    「說點別的,你現在還在圍村麼?」

    啞巴告訴安然,已經離開圍村了,正在找個地方,準備去做點事情。

    「那就好,照顧好自己。」

    ……

    晚飯安然才結束聊天,從外面回來安然又去看了阮驚世一眼,今天晚上要給阮驚世施針,安然是必須要在場的,提前安然就過來了。

    阮驚雲手裡正握著手機,好像在看什麼,安然進門他才把手機關了,上面是自動落鎖。

    「我來看看驚世,一會吃過飯冬苓要過來。」

    「你看吧,我去洗澡。」

    阮驚雲看到安然起身去洗澡,安然走到一邊坐下,阮驚雲走到浴室門口轉身回去拿走了手機,安然抬頭看著阮驚雲,覺得點奇怪的,她並沒有看人手機的惡習。

    關上門阮驚雲把手機放到浴室門口的儲物櫃裡面,脫了衣服去裡面泡著,兩三個小時都沒出來,安然一次次看著時間,到底還是有些擔心。

    但他一個大男人,還能怎麼樣了。

    安然起身站起來去浴室門口,抬起手敲了敲門。

    「這就出去。」擦著頭髮,阮驚雲把浴袍穿好,推開浴室的門出來。

    安然站在門口看著臉色蒼白的阮驚雲。

    這麼久脫了一層皮。

    「吃飯了。」

    安然說完去了外面,足夠的時間留出來給阮驚雲換衣服。

    吃過飯安然他們去了阮驚世那邊,冬苓準備好了施針用的銀針,消毒後走到阮驚世的身邊,握住阮驚世的一隻手,銀針從阮驚世的指甲裡面扎進去,安然有些緊張,十指連心一定很疼。

    但是隨著冬苓的兩根針扎進去,阮驚世卻絲毫反應都沒有。

    冬苓也出汗了,把阮驚世的手放下冬苓說:「我也不確定他能不能好了,現在看只能是看看了。」

    安然也知道冬苓已經盡力了。

    「麻煩你了,等會你幫忙把針撤了,回去休息。」

    安然走到阮驚世的身邊,沒有醒沒關係,總有一天會醒過來。

    冬苓等了一會,把針撤了下去,才和莫昀辰離開,安然之後坐在一邊陪了一會阮驚世,但也就一會,這裡畢竟不是安然的房間,拋開了阮驚世不說,安然和阮驚雲單獨在一起總覺得全身都很彆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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