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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然而……
與虎謀皮,豈是長久之計,和強盜坐在一起,早晚會失去一些東西。
我有一次出國的時候,他們跟我說遇到了一點麻煩,跟我說他們的一個孩子被人綁架了。
我當時很著急,問他們要多少贖金,以我當年的能力,拿出錢幫他們還是沒問題的,他們跟我說不是錢的問題,而是東西,他們要一件東西換取孩子的命。
我和他們相交也有段時間了,我相信他們的話,並且想要幫他們把孩子救出來,當時我提議過,他們去報警,他們說這夥人已經不是第一次了,惹怒了他們,他們的孩子會沒命的。
當時,瀚宇和清竹之間也遇到了麻煩事情,瀚宇自己照應不過來,我找他也是無用,我只能問他們要找什麼東西,他們跟我說是一個漢代的青銅鼎,我信以為真,決定幫他們找一找。
他們也在這方面下足了功夫,為了這件事找了兩天,終於被我找到了。
我通知了他們,他們也趕到我這邊,並且和我一起去找那家用青銅鼎的人商量,看看他們能不能割愛給我們,哪怕是我們出一個更高的價錢。
畢竟人命關天。」
阮沐天說著安靜下來,似乎當年的事情令他心中有痛,一時間變得痛心疾首。
正文 第六百七十五章 往事
第 六百七十五章往事
安然問阮沐天:「是不是你去的時候出什麼事了?」
阮沐天回過神看著安然:「去拿東西的時候很順利,什麼事情都沒有發生,而且對方是個很開通的人,經過我說,他願意割愛給我們。
最後我們以一個還算可以的價錢拿到了青銅鼎。
拿到之後我把青銅鼎交給了我這個朋友,我這個朋友說好明天一起去救人。
那天晚上卻忽然病倒了,急性闌尾炎去了醫院裡面。
可第二天就是我這個朋友約好了和那些綁匪交易的日子,我只好幫我這個朋友去交易。
當時我沒有多考慮,在我看來,只要能把人救回來才是當務之急的事情。
可我沒有想到,當我到了那裡的時候,那些人把我抓起來,摔了我帶去的青銅鼎,跟我說,那個青銅鼎是假的。
我當時在這方面多少有了一些認識,對青銅器的年代起碼是知道的。
他們和我說青銅器是假的我並不相信,我和他們理論,他們說我是騙他們,還要撕票。
我很擔心我朋友的孩子出事,要對方有話好說,對方這才和我說,想要走可以,要我把真的青銅鼎交出來。
可我沒有拿什麼真的青銅器,我只看到我手裡的青銅器。
他們不肯放人,也不要錢,只要青銅器。
這時候我妻子給我打電話,電話被他們拿走,和我妻子進行了通話。
結果我妻子立刻採取了行動,並且當機立斷問他們想要怎樣的話,他們說要真的青銅器,我妻子先趕往我朋友那裡,跟著和我朋友問清楚了事情,再度打電話給我,但這次還不是我接的電話。
但是我妻子這個人年輕時候也有精明的時候,打電話的時候就問他們,如果把真的找來了,他們還說不是真的怎麼辦?
他們說他們要有人鑑定,我妻子問是誰?
他們說要最好的,問他們最好的是誰,他們說是歐陽納蘭夫妻。」
阮沐天閉上眼緩緩出了一口氣,安然忽然問道:「難道說……」
「聽我說完。」阮沐天不想被打擾,繼續說道:「我妻子說可以,但要把我帶來的帶回去,他們立刻說那不行,我妻子說了許多話,終於把東西拿了回去。
這時候的我朋友很懊惱,因為根本就不清楚,到底那個青銅鼎是不是假的。
為了這件事,我這朋友也是絞盡了腦汁,最後決定鋌而走險,弄一批假的青銅器放在一起,請歐陽納蘭夫婦給這些青銅器做一份假的鑑定。
而這事情我那朋友說好,再也不會連累我家裡,他們親自來找。
但是後來,他們沒有成功,我妻子又著急著把我救出來,把目標最終放到了歐陽納蘭妻子沈君夢的肚子上。
恰巧沈君夢生孩子,他們說要我妻子把孩子抱走,只要抱走即可,等到他們夫婦把鑑定書籤了字的時候,孩子再抱回去。
我妻子的為人雖然有些急功近利,做起事也不講情面,但我們夫妻幾十年了,我很了解,我妻子並非絕情的人,那么小的孩子,她也不會真的去害她。
只是為了我,不得不鋌而走險。
可是,那孩子抱出來沒有多久,我妻子就遇見了一伙人,把我妻子抱著的孩子搶走了。
我妻子當時也很受驚,也受了傷。
事後我妻子怕人知道,不敢報警,也不敢露面。
而此時歐陽納蘭夫婦仍舊沒有合作,我那朋友上下周旋,最後他花了巨額買了一件稀世珍品送到綁匪手中,綁匪才把我和他兒子放走。
這件事雖然到最後看似沒什麼太大的傷亡,但是我們心裡都明白,我妻子做了一件虧心的事,這件事將會成為我們的死穴。
不說對那孩子如何虧欠,足足是這一義的淪陷,已經讓我們深知刮骨之痛。
央家雖然絕口不提那件事情,但是我和我妻子知道,這件事早早晚晚會拿出來做文章。
這些年,我妻子因為兒子的懂事,兒子的孝敬,我的縱容,越發的飛揚跋扈,雖然看著平易近人,但她到底是不一樣了。
年紀大了,我早已經不在意這些了,想著再多也沒有多少年了,如果能和她一起平平安安白頭到老,也是一件幸事。
只是……
央家的出現,以及對歐陽夫婦的虧欠,至今我都不能忘記。」
阮沐天看著安然:「你知道我那朋友是誰麼?」
安然想了一下:「是央落雪的爺爺?」
「嗯,是他。」阮沐天看了看安然,目光平淡許多:「人走的路多了,明白的事情也就多了,認識朋友多了,遭遇變故也就多了。
對於阮家而言,央家是不可能不當他存在過的。
偷了孩子的事情,雖然不是什麼致人死地的事情,但是是關於名譽,名譽掃地,那阮家在這世界上也就沒有立足之地了。」
「所以這次央家上門,是逼婚?」安然問,阮沐天點了點頭:「可以這麼說。
央家上門,並沒提起當年的事情,但他們說起落雪受傷的事情,又說起落雪喜歡小寶已久,所以想要兩家結親。
如果之前落雪還是好好的,或許我可以推辭,但是落雪現在這樣,阮家沒辦法推辭。」
阮沐天說到關鍵的地方,安然終於明白是怎麼一回事。
思來想去安然問:「可結婚證我已經領了,接下來我還能離婚麼?何況這件事情我做不了主,全都是驚雲說了算的。」
「話雖然如此,但是也有轉折的辦法,我不是要你離婚,是要你先安撫下央家,等我想到了解決的辦法,再來說這件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