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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木清竹肝腸寸斷的哭聲讓阮瀚宇整顆心都揪了起來,他摸索著走上前去,要把她擁入懷中,伸過手去,摸到的是一手的眼淚,他的心抽痛起來,幾乎能想像出來的結果,他再度強行擁她入懷,用手撫著她的背,眼眶泛紅,喃喃自語:「清竹,不要哭了,不管是什麼樣的結果,我們一起面對,孩子,以後還會有的。」
越來越多的眼淚肆意洶湧而出,那些無法壓抑的痛苦都在這一刻全部傾泄了出來,這一天一夜,她像經過了人間煉獄,所有的東西全部一古腦地朝她襲過來,已經把她逼懵了,單薄瘦弱的身子再也承受不了這樣的激動,頭一偏,暈了過去。
「清竹,清竹。」感受到懷中的女人身子一軟,再也沒有了任何動靜,阮瀚宇的心慌到了極致,他摟緊了她,拼命喊著她卻沒有得到任何回音,甚至連反抗都沒有。
「連城,連城。」
他抱她入懷中,站了起來,摸出了手機,撥通了連城的電話,著急的吼叫。
很快,連城心急火撩的趕了過來。
「快,送太太去醫院。」阮瀚宇急得語無倫次。
連城一看,心慌了,立即扶著阮瀚宇,急切地說道:「快,阮總,跟我走。」
斯里蘭諾最大型的醫院裡,亂成了一團。
阮瀚宇陰沉著臉,整個人像個即將要爆發的火山,似乎隨時都會把這座醫院給吞噬焚燒掉。
不管是醫生還是護士,都知道了眼前這個帥氣而冷酷的男人,他就是來斯里蘭諾投資的全球富商阮瀚宇,他們的主席即將要接見的風雲人物,一個個全都不敢怠慢,投入到了搶救木清竹的緊張行動中。
事實上,木清竹只是累極倦極,又在n重壓力與激情的浸襲中睡了過去,並沒有什麼大礙,但阮瀚宇幾乎逼著醫生給她做了無數次檢查,確定沒事了,才算放下心來。
這一番的折騰就到了黎明時刻了!
醫院漸漸安靜了下來。
木清竹躺在V病房裡睡著了,阮瀚宇拉著她的手,坐在床前,閉著眼睛,滿臉上都是痛苦。
一會兒後,他推開醫院病房陽台的門,走了出來,寒冷的空氣朝他吹來,頭腦清醒了許多。
昨晚,他不該逼得過緊的。
實在是他太激動了呵。
黎明的曙光,正從天邊悄然升起,一輪紅日突破雲層鑽了出來,掃除了連日來的陰冷,或許天該放晴了吧!
不知是哪家餐館還是飯店裡傳出了悠揚悽美的中文歌曲:
從來不怨命運之錯,
不怕旅途多坎坷。
向著那夢中的地方去,
錯了我也不悔過。
……
阮瀚宇抖索著手從口袋裡拿出了一支煙來點燃,剛吸了一口,想起了什麼,摁滅了,然後,從口袋裡掏出那包煙來扔進了垃圾桶里。
大清早,嚴肅就開著車來到了辦公室里。
昨晚,小魚兒說要請半天假的。
想到她不會出現在辦公室里,嚴肅的心裡有些失落。
才剛來到前台,就看到秘書小姐結結巴巴地朝著他說道:「嚴總,有人找?」
「誰?」嚴肅挑了挑眉,淡然問道。
「阮瀚宇先生,就是那個全球富商阮瀚宇先生,哇,好帥氣啊。」秘書小姐一副花痴樣,竟然情不自禁地說出了聲來。
嚴肅眉眼抬了下,嘴角處滑過絲冷意。
「人呢?」他冷聲問道。
秘書小姐看到嚴肅的臉色並不好看,瞬間驚醒了過來,這才覺得自已失態了。
正文 第七百八十四章你想跟我決鬥麼
第 七百八十四章你想跟我決鬥麼
「嚴總,在會議室里,我帶您過去吧。」秘書小姐似乎從來沒有看到過嚴肅有過這麼陰摯的面容,一時有些心慌慌的,殷勤地說道。
嚴肅嗯了聲,沒有反對。
寬敞的會議室里,阮瀚宇坐在接待椅上,半邊側臉清冷如冰,完美無暇,只是厚厚的目鏡也遮掩不掉他眼裡的那股寒氣。
連城正站在身側,面無表情。
「嚴總,就是這位阮總說有事情要與您談……」秘書帶領嚴肅進來後,輕聲開口。
「倒杯茶來。」嚴肅打斷了她的話,朝她揮了揮手。
「是。」秘書小姐退了出去。
嚴肅大方自然地走了過來,直接在阮瀚宇的對面坐了下來。
「你終於找來了。他淡淡地說,臉上的表情平靜如波。
阮瀚宇抬了抬眉眼,嘴角微微動了下,抬手示意連城退了下去。
一會兒,秘書小姐送來了二杯清茶後,也退出去了。
整個會議室里,只剩下了他們二個男人。
空氣里的氣溫徒然肅冷。
「眼睛還好吧?」嚴肅修長的手指端起桌上的茶杯,放到嘴邊輕綴了口後,抬眸淡淡地問道。
「還好,應該瞎不了。」阮瀚宇雙腿交替著,雙手擱在會議桌上,身板很直,身上散發出來的氣息又冷又摯傲。
他睥睨著嚴肅,神情漸漸變得可怕,臉上的輪廓冒著森然寒意。
「你究竟要怎麼樣才肯放手?」他咄咄逼人地問,語氣又冷又硬,像利箭直朝著嚴肅射去。
嚴肅唇角微扯了下,明知是利箭,卻還是挺直了身子,而且坐得很正。
「是你的就是你的,不是你的,你也搶不到。」他還是那麼淡淡然地回應著他,面無懼意。
「這麼說,你是故意的?」阮瀚宇劍眉一擰,氣勢更加逼人。
嚴肅微愣,忽爾一笑,「阮大總裁,這生活中有這麼多『故意』麼?你會說我故意在護城河裡撿個女人回來麼?那我是不是吃飽了飯撐著沒事幹呢?」
阮瀚宇默然。
「那你究竟有什麼目的?我想你也應該知道了:木清竹就是我的妻子,我們是合法的夫妻。」一會兒後,阮瀚宇眼裡的精光畢露,森然開口,語氣不容他否定。
嚴肅的神情傾刻暗淡了下,卻又揚起了眉來,嘿嘿一笑:「阮總裁果然在商場混慣了,喜歡把所有的人都看成了目的不純的小人。」
阮瀚宇不為所動,對嚴肅的回答非常的不滿意,持續發彪質問:
「呵,既然你如此高尚,那明知木清竹是我的妻子為什麼不來告訴我?為什麼不把人給我送過來?」
空氣里的氣息在二個男人中來回碰撞著,似乎能看嗅到陣陣硝煙味。
嚴肅不由眯起了眼睛,嘴角呵呵直冷笑。
昨晚在唐爍明的生日宴會上看到阮瀚宇後,心中詫異,從不關注這些名人新聞的他,竟然用了大半個夜晚在電腦上百度阮瀚宇的新聞事跡,當然也了解了他的一切,包括木清竹。
這一晚,他抽了大半夜的煙,直到快黎明時才睡著。
「阮總,或許你是天下名人,有錢有勢,但在我的眼裡,什麼都不是,你憑什麼就認為我應該認識你?又憑什麼認為我要做到這些呢?說吧,你今天找過來到底是來興師問罪的,還是準備搶人的?」他直視著他,不屑地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