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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這麼說,你要走?」他的心中多少還是有些怨氣的,這死女人,竟然跟他來這套!

    木清竹被他捉住後只得自認倒霉,然後很正而八經地說道:

    「阮先生,我是不可能無緣無故地住在這裡的,這不是我的性格。」

    「是嗎?」阮瀚宇忽然低低一笑,「我若讓你走了,這也不是我的性格。我會告訴你,你不會是無緣無故住在這裡的,若說,如果我們扯上點關係什麼的,你是不是就可以安心住在這裡了呢。」

    這樣說著,他的大手就扣住了她的手腕,稍一用力,木清竹就落入了他的懷裡。

    木清竹向後一倒,後背撞著他的前胸,硬邦邦的,即使隔著這麼多的布料,那種皮膚上的灼熱感還是直直地傳遞到了木清竹的身上。

    她嗅到了股不安份的氣息,心裡發慌,極力掙脫:「阮先生,不要,請你尊重我,放開我。」

    阮瀚宇的手臂卻越收越緊,勒得木清竹喘不過氣來,似乎想要把她勒進身體裡,炙熱的手掌伸到她的脖頸上摩挲著,呼吸有些急促。

    木清竹的心呯然狂跳,雙手過去扯住他的手掌撕扯著,掙扎著扭過頭來,眸子裡染上了怒意,狠狠瞪著他。

    阮瀚宇不用看都知道此時的她那憤怒的模樣了。

    他俯視著她,雙手移過來捧起她的臉,勾唇一笑,唇瓣落下,重重地吻在她的唇上,霸道的撬開她的唇,探進去,含住她的舌,輕輕舔瀆著,溫柔細緻,而後漸漸深入,緊擁她在懷裡,他的唇很快完全覆蓋了她的唇,熱烈而瘋狂地吻著她,似乎在發泄著這一年多來的愛戀與壓抑。

    木清竹呆住了,沒想到他的表現會如此的瘋狂,好歹也是一個全球的富商,可這個模樣好像就是n年都沒有見過女人般。

    自從宿舍到現在,他的舉動真的是霸道而狂熱,完全顛覆了她的三觀。

    舌尖上不斷上涌的酥麻感覺,像電流般流過了全身,她的大腦迷糊,暈沉,整個人都不受控制地綿軟起來,身上被他的體溫炙烤得湧起一層層細密的汗珠。

    這個吻細緻綿長,似有一個世紀那麼的長,有一瞬間,有許多似曾想熟的感覺在腦海中湧出來,來回碰撞著她,她的頭開始隱隱作痛。

    心慌之下,她用雙手牴觸著他的胸膛,想要逃離這種感覺!

    阮瀚宇被這種失而復得的喜悅沖昏了頭腦,一隻手捉住她的手,另一隻手扣住了她的後腦勺,不讓她亂動,然後,他的唇如火般開始掠奪著她。

    就在木清竹以為今晚她會失去一切的時候,阮瀚宇卻放開了她。

    「清竹,你知道這些日日夜夜裡,我是怎麼想你的嗎?」他黝黑的眸底帶著滿足的笑意,聲音低喃,手指輕柔的撫過被他吻得通紅的紅唇,細膩深沉的愛一點點從他的話里傾瀉出來,像蠶絲那樣一點點包裹著她,似要把她牢牢束縛住。

    木清竹的頭陣陣暈迷,脫離了他的唇後,大口地呼吸著新鮮空氣。

    一會兒後,她抬起手,狠狠給了他一巴掌。

    這男人太過份了,這見面才多長時間,現在的他們離上床就只差那麼一點點了。

    就算曾經她真是他的妻子,可於她而言,過去就是一片空白,在沒有弄清楚過去前,她能這麼隨意麼?

    因此,她狠狠教訓了他。

    「清竹,你不能體會到我的愛嗎?」被木清竹狠狠打了一巴掌後,阮瀚宇有些懵逼了,不自信地問道。

    「是,阮瀚宇,你是名人,富商,有錢,那是沒錯,你可以給得起這麼豪華的地方給我住,但我告訴你,我不稀罕,同時我也告訴你,我是人,有自已的思想與尊嚴,你不懂得怎麼尊重我,我只好教訓你。」木清竹退後幾步與他保持著距離,義正詞嚴地宣告。

    阮瀚宇愣了好一會兒後,神智漸漸清醒過來。

    今天的他確是著急了點,但那也是因為見到她後太激動了,深情流露啊。

    這種感覺她怎麼就不能明白呢!

    心底有絲隱隱的痛。

    但他清楚,他的清竹是個對生活嚴謹的人,她還是沒變,但他們之間完全變了。

    現在的他們面對著的事情太多了,他實在不應該這麼著急的。

    正文 第七百八十三章命運之錯

    第 七百八十三章命運之錯

    「清竹,對不起,我今天確實過於激動了。」阮瀚宇有頹敗的感覺,然後抬頭,聲音重重的很有些委屈地說道:「可是,清竹,你是我的妻子,我們之間還有了孩子,這是不爭的事實,就算是我的舉動傷到了你,那也是我對你的愛啊。」

    木清竹的心突地被什麼東西撕扯了下般,後退了一步,因為他的吻而脹滿紅暈的臉漸漸蒼白,心裡堵得難受。

    此時的阮瀚宇眼裡都是迷茫之色,臉上寫滿了委屈,像個迷途的小孩般。

    不得不承認,此時的他完全不像是在說謊話的樣子。

    「阮瀚宇先生,我已經失去了過去的記憶,也不會否認你說的真實性,但不管怎麼樣,現在於我來說,你就是個陌生人,你所說的一切只是一面之詞,我現在也給不了你任何回答,但我會去查明一切的,在這之前,請你給我時間,也請你能夠尊重我。」她極力隱忍著內心的不安與躁動,艱難地答道。

    這話的意思很明顯,我不能肯定你是我的丈夫,你阮瀚宇再想要隨意輕薄我,對不起,我就會不客氣!

    阮瀚宇的腦袋已經完全清醒了,哪會甘心,步步緊逼:

    「你不相信我所說的,也對,那我問你,你想要什麼證據?只要你能想到的,我都能拿得出來,包括結婚證,你想看,我馬上就讓手下傳真過來。」

    木清竹眸色深重,卻也非常理性,她揚頭,對視著他,大聲說道:

    「阮瀚宇先生,你知道我是怎麼到的斯里蘭諾嗎?你知道我是怎麼活過來的嗎?如果我是你的妻子,那我想問你:我從前幸福嗎?你能不能告訴我:為什麼我會懷著身孕出現在護城河裡?」

    阮瀚宇瞬間石化!

    這樣的問話,一句一句像錐子在敲打著他的心,他張著嘴卻一句話都說不出來。

    是啊,他的妻子曾經幸福嗎?這一年多她是怎麼過來的?他有資格問嗎?

    臨危之時,為了救小寶的命,硬是把小寶拋給了他,加速她從那麼高的懸崖上摔下來,而她肚子裡還有孩子……

    孩子,剛想到孩子!

    阮瀚宇的腦中就開始有炸雷在轟轟的響,一聲一聲的敲打著他的神經,他胸口鈍痛,用手撐著心臟處,艱難而苦澀地問道:「清竹,孩子呢,我們的孩子呢?」

    孩子呢,孩子呢!

    像一聲聲吶喊在空氣中叫囂!

    多麼痛苦的感覺在撞擊著木清竹的心,肚子裡的孩子呢?

    一些恐怖的模糊的場景本能地開始浸襲著她的心,瞬間,她蹲了下去,雙手掩面,哭成了淚人。

    黑夜,正在張牙舞爪地朝著他們二人襲來,黎明前最黑暗的時光正在悄然逼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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