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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嚴肅的解釋讓木清竹目瞪口呆。

    原來她到現在真還是個身份不明的人。

    而且嚴肅也曾經談婚論嫁過。

    「肅哥,你告訴過我,你是在護城河裡的支流里撿到我的,這麼說,我很有可能來自A城的陽山了。」木清竹抬起頭來望著遠方撲朔迷離的雪景,似乎想努力回憶起什麼來。

    嚴肅沉默了下,認真說道:「小魚兒,我沒有調查過你的身世,一沒時間,二沒必要,你知道的,我很少呆在國內,但我認為一個懷著身孕的孕婦會出現在護城河裡,這幾乎就是悲劇了,如果是這樣,你真的認為還有必要去記起過往的一切嗎?我可以確信,現在的你在你過去所認識的圈子裡一定早就是過去式了,早已經『離世』,不復存在了,但在這裡,斯里蘭諾,我可以給你一個身份,光明正大的美好身份,讓你從頭開始,你覺得不好嗎?」

    嚴肅重重吸了口煙,眼角的魚尾紋在這一刻凝得很深。

    木清竹呆呆望著他。

    他的意思,是要她徹底遺忘過去,重新開始生活。

    但這可能嗎?

    正文 第七百七十一章只想哭

    第 七百七十一章只想哭

    倏爾,嚴肅傾身向前,黝黑的眸子鎖在她的臉上,聲音低沉而鄭重:「小魚兒,相信我,我一定會給到你幸福快樂的。」

    他的呼吸急促,氣息熾烈,眼神灼灼。

    「車展會過後,我會替你辦理一個斯里蘭諾的國藉護照,然後,我帶你回京城見我的父母,願意嗎?」

    他的氣勢強迫,帶著傾壓性,強勢的氣息讓木清竹不由自主的後退了幾步。

    「肅哥,不要逼我……不要忘了我曾是個有身孕的女人。」木清竹慌亂地說道。

    「不,拒絕的話不要再多說一次,我這樣做是心甘情願的,所有的後果我都想過了,過去的你在所有人的心中都已經死了,你回去的意義並不大,不如重新開始好。」嚴肅的話很認真很鄭重。

    木清竹的頭開始隱隱作痛。

    「哎,時間快到了,我們先走吧。」看到木清竹臉上的氣色不太好,嚴肅看了看手腕的表,低低嘆息一聲:「小魚兒,不要怕,我會給夠你足夠的時間去思考的,在你沒有想清楚前千萬不要隨意地拒絕我。」

    木清竹的心裡堵得難受極了。

    她真的無法面對著嚴肅說出極致的話來,拒絕的話,明的,暗的,她都有提示過,可她已經無法說出更絕決的話了。

    他的熱情,他的傾心相救,無私照顧,她能有理由說得出口嗎?

    如果拋開過去不說,此時的她真的只是一個孤女,無依無靠,如果離開了嚴肅這樣的男人,接下來的路會怎麼樣,她自已都無法想像。

    一直以來,心底深處那抹極力隱藏的寂寞忽然在這一刻像決堤的水般涌了出來。

    她的心裡難受極了,在這一刻很想放聲大哭。

    垂下眼眸,天地間一片孤寂,眼淚在眼眶裡打著轉。

    她孤單,無助。

    心底里那抹潛藏的孤寂越來越洶湧地叫囂著,整個人僵化在雪地中。

    這一刻,她擔心自已會軟弱得倒下去。

    天上開始飛起了雪花,一朵朵,紛至沓來,仿佛摘自於她心底的寂寞之花。

    她面容痛苦,難以控制,終於蹲了下來,雙手掩面,瞬間哭成了淚人。

    「小魚兒,你怎麼了?」嚴肅慌了,不知道哪裡觸犯了她,伸手去扶她的肩膀,聲音又輕又柔,帶著深深的自責:「對不起,不要哭了,都是我不該逼你的。」

    那些埋藏在心底的惶恐,孤寂,在這一刻全部傾泄出來,木清竹不能自制。

    嚴肅扶起了哭得昏天暗地的她,默然而立。

    這麼久以來,從沒有看過她這樣哭過。

    壓抑得太久了,哭出來也好。

    他拿出紙巾來替她擦著眼淚,話語裡是深深地憐惜,「瞧吧,剛剛化好的妝全都毀了,傻妞,哭吧,哭出來就好了,放心,以後我再不會逼你了。」

    他知道木清竹是個有內涵的女子,有自已的思想見解,輕易不會把心底的秘密抖露出來,也輕易不會在別人面前表現自已的情緒,她把所有的苦都埋藏在自已的心裡,別看她平時笑容可人,那心裡深藏著的說不定是震驚世人的痛苦。

    正因為如此,嚴肅才會深深的疼惜她。

    他不願意看到她有一絲一毫的痛苦,那樣都會讓他心痛憐惜。

    「走吧,我們先去補妝。」一會兒後,木清竹總算平息下來了,嚴肅看著她紅紅的眼睛,嘆了口氣,輕柔地說道。

    就這樣,嚴肅又帶著木清竹來到了加拉利亞酒店。

    「小魚兒,現在的時間有點晚了,你先在這裡補妝,我回公司拿設計總稿與請諫去。」嚴肅沒想到這一出去竟耽擱了這麼多時間,看看時間,只有從這裡直接出發比較好了,就貼心地叮囑著木清竹,「若補完妝了,有點累的話,先在這裡休息下。」

    「好。」木清竹順從地點了點頭。

    嚴肅急著趕時間只能是匆匆走了。

    「連城,現在幾點了?」阮瀚宇吃過午飯後去公司簡短的處理了一些公事後,帶了行禮跟隨連城又回到了加拉利亞酒店來午睡。

    自從踏上斯里蘭諾這塊土地後,總能感覺到一種特殊莫測的氣息縈繞著他,即使睡著了,也會被這樣的感覺圍繞著。

    他躺在酒店的軟床上,剛開始翻來覆去的,不能入眠。

    自從失去木清竹後,很多時候都不能像以前那樣安枕入眠了,以前總會抱著她軟軟的身子,像個小孩般睡得很香很沉,但現在的他冷冷清清的,孤獨與寂寞與影隨形,很多時候都是夜不能寐。

    直到好不容易睡著了,竟然聽到有女人隱隱的哭泣聲,偏偏這樣的聲音聽起來非常熟悉入骨,撩痛著他的心思。

    驚得他想坐起來,卻睜不開眼睛。

    再醒來時看到外面的天色有些暗了,知道時間已經不早了。

    「阮總,現在快六點了,冼冼該要去參加唐大師的生日宴了。」連城站在旁邊,看了下手機後認真提醒道。

    「嗯,那就準備走吧。」阮瀚宇點了下頭。

    連城幫著阮瀚宇冼簌整理完畢,二人就朝著外面走去。

    木清竹站在酒店的門口,不時看著手機,臉上有焦慮之色。

    嚴肅去了有些時候了,怎麼還沒看到過來呢?

    她不安地站著。

    連城陪著阮瀚宇坐電梯到一樓來,門開後,阮瀚宇走了出來。

    門口的亮光很有些模糊,阮瀚宇抶了扶眼鏡,看來這眼睛的恢復還要有些時間了。

    「阮總,唐爍明這人性格有些怪,好女色,估計要想請到他還要費些周折。」連城有些憂慮的說道。

    阮瀚宇嘴角是玩味的笑:「良臣擇木而棲,他也是人,雖然是一個挑剔的人,但同時也是一個有更多欲望的人,這樣的人,應該不難拿下,放眼當今天下,有哪家汽車的發展前景能比得上我們阮氏集團呢?除非他不想名聞天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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