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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好在吳秀萍很開明,立即點頭了:「那是,那是,你們工作忙,那可是要緊事,又都是名人,這點我能理解的。」

    阮瀚宇鬆了口氣。

    吳蘭夫人自阮瀚宇來了後,話就說得少了,臉上的表情很凝重。

    一家人隨意說著話,在海灘上散了會步。

    不久後吳秀萍有些累了,阮瀚宇就從吳蘭夫人手中接過輪椅推著她進屋了。

    「瀚宇,這樣瞞下去也不是個辦法啊。」把吳秀萍安置著睡著了後,吳蘭夫人與阮瀚宇來到了後花園裡,吳蘭夫人憂心忡忡地說道。

    阮瀚宇俊容沉凝,默然無語。

    是啊,這樣的隱瞞何時才是個頭啊,吳秀萍終究會有知道一切的時候。

    那時又將如何?

    他們都不敢想像。

    「外婆,事情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真到了那天,誰都沒有辦法。」阮瀚宇艱難地說道。

    「清竹,我苦命的孩子。」吳蘭夫人不由悲從中來,眼淚奪眶而去,哽咽不成聲,「這都是我太大意了,如果我早就認回她們母女倆,早點把她們帶到歐洲來就好了。」

    吳蘭夫人自責痛心的模樣讓阮瀚宇無言以對,更加羞愧。

    事實上,他才是最無用的男人,沒有保護到自已心愛的女人。

    這一年裡,他的自責與內疚如影隨形,時時折磨著他。

    「瀚宇,既然事情都過去了,我們就不要再提了吧。」吳蘭夫人也知道阮瀚宇的近況,她很快想通了,振作起來,這樣的傷心事,不提對大家都好。

    「瀚宇,你現在事業還好吧,沒有遇到什麼困難吧?」吳蘭夫人拭乾淨淚水後,避開了這個沉重的問題,轉移了話題。

    「外婆,一切都好,現在的阮氏集團再不會出現任何狀況了,我相信是無堅不摧,所向無敵的。」阮瀚宇馬上自信地答道。

    「嗯,那就好。」吳蘭夫人嘴角微微浮上了些笑意,「斯里蘭諾的那塊地也沒有什麼問題吧?」

    「不會有什麼問題的,斯里蘭諾民風純樸,一向與我國都有友好往來,對於我的投資,他們都是持積極友好的態度的。」阮瀚宇微微一笑,胸有成竹。

    「嗯」吳蘭夫人讚許地點了點頭,「年輕人,好好干吧,這天下是屬於你的,相信你馬上就能開創商業界的神話,斯里蘭諾這個國家信仰佛教,一向與人友好為善,相信你的善舉在那裡會得到他們的擁護的。」

    阮瀚宇卻嘆息一聲,苦苦一笑,「外婆,再輝煌的事業於我來說都比不上失去清竹的痛苦,我早已是行屍走肉了,只是為了我的責任與義務,也是為了小寶將來接任家主時不像我這樣受如此多的磨苦,我的心意也就是這樣了。」

    他的語聲沉重,聲音低沉,無盡的失意

    吳蘭夫人也低低嘆息一聲,竟然不知從何說起,她想時間長了後,他終究會走出這心裡陰影的,不能急在這一時。

    二人聊了會天,不一會兒申秘書就來說晚飯已經準備好了。

    這樣,他們就朝著客廳走去。

    「外婆,我總覺得清竹沒死,她一定沒死的。」才走了幾步,阮瀚宇像想起了什麼似的,停住了腳步朝著吳蘭夫人鄭重地說道。

    吳蘭夫人的眼裡雀躍了下後,立即黯然失色:「孩子,我也寧原想信清竹沒死,可那天我親眼看到了,清竹從那麼高的懸崖跌入河裡,這沒死的可能性真的很小啊。」

    吳蘭夫人滿臉的無奈淒涼,要她相信木清竹沒死,這也太讓她匪夷所思了,因此,她幾乎從沒有想過這個問題。

    「不管怎麼樣我都相信清竹沒有死,我相信總有一天會找到她的。」阮瀚宇像是對自已又像是對吳蘭夫人說的,語氣非常的堅定。

    吳蘭夫人的眼眶濕潤了下,搖頭嘆息著:「孩子,苦了你了。」

    然後,她沒再說什麼了。

    木清竹沒死,這只是個美好的願望,她也不願意來戮破這個美好的想像。

    正文 第七百六十三章關心體貼

    第 七百六十三章關心體貼

    嚴氏集團的集體宿舍堪稱得上簡陋。

    這裡沒有裝配冼衣機,空調。

    天氣奇寒。

    木清竹打開陽台的水龍頭清冼著換冼的衣服。

    冰冷刺骨的凍水把她的芊芊玉手凍成了通紅色,木清竹垂著頭,很用力地搓著衣服。

    「Lily姐,天氣這麼冷,這衣服還是拿到公司的冼衣機去冼吧。」公司行政助理高敏佳走了進來,看到木清竹正在費力的清冼著衣服,不由開口說道。

    「高助理來了,快請坐吧。」木清竹抬頭看了眼長相清秀的高敏佳,笑笑打著招呼,「你隨意坐,我可沒時間招待你。」

    高敏佳是華人,精通斯里蘭諾語言,而且對這個國家了解很透,據說,她的父母輩一直都在這邊做生意,早就移民到這個國家了,因此,她雖然在國內受的教育,但呆在這邊的機會很多,天資聰穎的她對這裡一切都是得心應手的。

    這也是嚴肅聘請她的原因。

    「Lily姐,你真的沒必要親自冼衣服的,這天氣這麼冷,水管里的水都凍成了冰,等下就會沒水出來了,還是拿回公司冼吧。」高敏佳熱情開朗活潑,看到木清竹這樣費力地冼著衣服,很是不懂:「姐姐,我說你這是何苦來著,嚴總對你那可是有求必應的,只要你開口,完全沒必要住在這簡陋的集體宿舍里,哎,真不知道你是怎麼想的。」

    高敏佳很不理解地搖著頭。

    木清竹笑了笑:「高助理,我與嚴總只是上下級關係,並不是你們想像的那樣,別再瞎說了,公司的冼衣機那是對公的,我怎麼可能用來做自已的私事呢?」

    木清竹對高敏佳的話不置可否。

    「死腦筋。」高敏佳撇撇嘴,公司里的冼衣機說白了,還不是嚴肅用的,憑她與嚴肅的關係……

    「Lily姐,不怕你生氣,我就想問下你,你到底要隱瞞我們到什麼時候呢?」高敏佳看木清竹這樣子,裝得與嚴肅毫無關係般,當下就直截了當地問了出來。

    「隱瞞什麼?什麼意思?」木清竹被問得停止了手中的動作,抬起了頭來,好奇地問道,眸眼裡都是疑惑不解的光。

    「你真不知道?」高敏佳怪叫了起來,「行了吧,對我也這樣瞞著,太不夠意思了。」

    木清竹臉上的肌肉漸漸繃緊了,語氣有些嚴肅:「到底是什麼,我真不知道。」

    高敏佳看她一本正經的,不像是裝的,只得提醒道:「喜糖,喜糖呀。」

    說完,她就笑嘻嘻的,滿臉的不正經地打量著她。

    這下木清竹更加糊塗了。

    「什麼喜糖?誰的?」她驚訝地反問。

    「你還真會裝,自已的喜糖,還要這樣明知故問。」高敏佳與木清竹混得很熟,說話就毫無顧忌,只管嘻笑不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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