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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坐山觀虎鬥。

    這些天,她看著席澤堯與阮瀚宇作著殊死的搏鬥,她一直都沒有行動只是在暗中觀察著,螳螂補蟬,雲雀在後,她不急。

    畢竟席澤堯老謀深算。

    她樂於看著他們斗,二敗俱傷,那是最好不過的事。

    在中東時,他以為阮瀚宇會命喪那裡,趁著混亂,她是很有信心搶奪到海洋之星的,沒想到阮瀚宇平安回來了。

    席澤堯與阮瀚宇搏鬥時,那幾天,她很安靜,也很怡然。

    席澤堯真槍實力,機關重重。

    她不認為阮瀚宇與木清竹還有活命的機會,可讓她驚訝的事情發生了。

    席雨軒竟然死了,死在了席澤堯的槍口下。

    而阮瀚宇與木清竹又平安了!

    那麼,瘋狂的席澤堯這下賠了夫人又折兵,肯定不會善罷甘休。

    她算好了,也做好了準備。

    在他們這最後一搏的關口,她開始行動了,也已經準備好了一切,只等在最後關頭,從席澤堯的手下搶奪走海洋之星的,

    那天,在城郊搏鬥時,盤旋在頭頂的那台直升機就是她派出的人開著的。

    早在暗中,她的人就把席澤堯那個直升機上的飛行員幹掉了,換上了她手下的人,原本以為這是萬無一失的事,可沒想到最後關頭吳蘭夫人出面了,他手下的藍青直接攪了這局棋,救下了阮瀚宇。

    這次,她的心徹底死了,也徹底涼了。

    顯然與阮瀚宇鬥智鬥勇,那是沒有勝算的,那麼木清竹呢?

    她臉上閃過絲陰笑。

    一個懷著身孕的女人,她還會對付不了嗎?

    手中的拳頭再次握緊了,眼裡是深不可測的寒光。

    一直以來,她三番幾次想置木清竹於死地,都沒有得逞,難道她的命會這麼大嗎?

    明的不行,只有暗的了,硬的不行,那麼軟的呢……

    她站了起來。

    「阿羅,備車,天黑時我們要達到女子監獄。」她果斷地命令道。

    「好,雲總。」阿羅不明白她這樣做的意思,但他們大多都是一些江湖亡命之徒,沒有生活來源,只能依靠雲霽,而且大多都是受過雲霽太多的恩惠,欠了她太多的錢,或者有什麼把柄被捏在她的手上,因此他們的生活離不開雲霽,只能聽從於她的命令。

    夜色徐徐降臨。

    華容寺建在陽山中,夜色來臨時,盛夏的熱潮已經褪去,不知不覺間已到了夏未了,秋天的腳步漸漸逼近了。

    夜風帶著微涼的寒意,吹在肌膚上,有種舒爽的感覺,與前幾天的那種躁熱明顯不同了。

    在夜風的刺激中,雲霽的頭腦清醒了許多。

    時間不多了,必須要加緊行動。

    山下面的城裡城外,在麗婭與阿良被捕後,幾乎滿大街的都是警察在追捕她。

    A城是無法再繼續呆下去了。

    「孩子,我的孩子。」女子監獄的牢房裡,喬安柔穿著一件破爛的囚衣,披頭散髮,臉上滿是污垢,只露出了二個驚恐害怕的眼睛,她雙手摸著肚子,抱緊了一個枕頭,喃喃自語著。

    自從她的孩子在監獄裡被這些黑社會團伙給折磨掉了後,她的神志就失常了,經常這樣抱著枕頭,喃喃自語著,一會兒哭一會兒笑的。

    現在的她只要有機會看到別人家的孩子都會瘋了般撲上去,哪怕就是看到了電視畫面里的孩子,也會神志失常地撲上去,拼命地哭喊著,嚷叫著那是她的孩子。

    在這樣神志昏顛,意識模糊的狀態中,她被獄中那些黑社會團伙毆打,摧殘,已經是家常便飯了,這樣下來,她的身子上就沒有一處好地方。

    這天晚上,她照例躲在監獄的鐵床上,抱著枕頭,用手拍著,傻傻地念著:「孩子,不哭,不哭,媽媽陪你睡覺。」

    邊說邊抱著枕頭輕輕搖晃著,滿臉的沉醉。

    不一會兒就唱起了兒歌來,不愧是演員出身,唱出來的歌,即使是兒歌,也是那麼的動聽。

    門突然被一腳踢開了。

    正文 第七百一十九章喬安柔出獄

    第 七百一十九章喬安柔出獄

    「啊,不要,不要打我的孩子。」當門被瞬間踢開,氣勢洶洶的氣息在空氣中迅速傳遞過來,喬安柔如驚弓之鳥般抱起了枕頭,雙臂夾緊了布娃娃在懷裡,恐怖地喊叫著。

    這樣的場面,太多了,多到她數不清。

    每次門被這樣踢開,就是那些心狠手辣的傢伙對她惡狠狠地毒打,她無處逃避,每次都被打得遍體鱗傷,而那些傢伙則在旁邊看戲似的圍觀,取樂,鬨笑。

    直到那次,她下身的血像水一樣的流了出來,這才被獄警發現了,然後,她的孩子沒了。

    因此,只要是這樣的場面一出現,她本能的就會抱起頭,渾身發抖,躲避著挨打。

    只是這一次,很久了,也沒有看到有拳頭揍向她。

    而一股久違的曾經熟悉的進口名牌香水味縈繞在前面的空氣里漸漸地灌入了她的鼻息間。

    那樣的氣息與獄室的污穢味完全不同,恍若是二個絕然不同的空間。

    或許是這種曾經的熟悉氣息激起了她心裡的某種渴望,她抬起了頭。

    雲霽正帶著阿羅站在她的面前。

    她居高臨下的俯視著她,臉上的笑容高深莫測。

    喬安柔眼神呆滯,定定地望著她,不可置信的模樣。

    雲霽慢慢俯身下去,凝望著她。

    曾經漂亮風騒的喬安柔,如今眼窩深陷,滿臉的灰塵,那白晢的皮膚上面都是一層污垢,頭髮散亂成一團團的,要有多狼狽就有多狼狽。

    就連那曾經性感的身材也是乾癟癟的,哪有往昔丁點的迷人風彩。

    這就是監獄的生活。

    雲霽望著她,嘴唇的譏笑慢慢隱去,突然間就感到了一陣前所未有的寒意,竟讓她打了個寒噤。

    她明白,如果明天她失敗了,她就會變成現在的喬安柔,或者說還要更慘,這樣的現實,讓她全身都是寒毛倒豎。

    「你是誰?來幹什麼?」喬安柔竟然不認識她了,只是望著她,傻傻地問道,還想要伸手去摸她的臉蛋。

    雲霽伸手打過了她的手,一臉的厭惡。

    喬安柔在獄中的一切自始至終都在雲霽的掌控下。

    她的手下早已經把她的情況給她匯報了,流掉孩子後的喬安柔,已經瘋掉了,很多時候都是意志不清,神志模糊,時而哭,時而笑,基本就是一個廢人了。

    這樣的狀態正是她所需要的,今天的火侯已經到了。

    「喬安柔,你不認識我了嗎?」雲霽玩味的一笑,眉眼挑了挑。

    喬安矛的眼神迷離不安,望著她猛地搖著頭,傻乎乎的,「姐姐,你這衣服好漂亮啊。」

    她望著她漂亮的衣服,滿臉的羨慕,她的清致妝容,讓她的眼睛發亮,興奮。

    「安柔,今天我是來帶你出獄的,帶你去看你的孩子的,高不高興呀。」雲霽看著她的模樣,腰彎得更低了,臉幾乎對著她的臉了,語聲親切而又溫軟,似在哄著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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