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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木清竹的身子漸漸發冷,臉色白得透明。
忽然想起自從奶奶去世後,這二天裡,她似乎都沒有看到過席雨軒的身影了,除了那天形式上的吊唸,他露了下臉外,似乎再也沒有看到過他了,那他會去了哪裡呢?
難道這一切會與他有關嗎?還是與雲霽有關,又或者還有更可怕的人隱藏在黑暗深處呢,她真的無法想像。
阮瀚宇的臉上是陰森的寒意,他掏出手機來,撥了幾個按健:「連城嗎,馬上調集人手給我全A城尋找我岳母吳秀萍女士的下落。」
連城在那邊很快就明白了這裡發生什麼事了,立即答應一聲,帶著飛鷹隊開始了行動。
阮瀚宇輕吁一口氣,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用手攬著木清竹的身子,輕言軟語安慰著:「清竹,不要著急。如果真是那些別有用心的人綁架了媽,在沒有達到目的前,媽肯定會是平安的,相信他們很快就會按捺不住了,會有消息來的,放心,這次,我絕不會放過那些綁走媽的惡人了。」
木清竹雙眸含淚點了點頭。
阮瀚宇低低嘆息一聲,拿過紙巾替她拭去了臉上的淚痕,輕聲說道:「清竹,一切都有我在,不要擔心。」
木清竹閉上了眼睛,把頭靠進了男人的懷裡,腦海里卻在閃過出各種可能性。
阮瀚宇緊摟著她,一邊輕撫著她的背,一手指腹按著太陽穴,連城的電話一會兒就打了進來,他接通後就在電話里指揮著他們。
二個小時後,連城帶著湯簡走了進來。
阮瀚宇站起來,帶著他們朝木錦慈的書房走去。
「怎麼樣?」他沉然站在落地玻璃窗前,凝眉俯首望著小區下面,聲音嘶啞暗沉。
「阮總,我們已經把這附近都搜遍了,也問詢了許多人都沒有問到夫人吳秀萍的任何信息,還有一部分人現在正在遠一點的地方搜索著。」連城立即回答道。
「阮總,這麼大個小區都沒有看到吳秀萍出去過,我們剛才找到了小區的保安室,也給雲劍風去了電話,調取了監控錄相,確實沒有看到吳秀萍的身影走出去過,不過倒是發現了一輛黑色的賓利房車在今天上午11點的時候開了進來,然後不到半個小時又開出去了。」湯簡也把調查到的情況如實講了出來。
阮瀚宇的眉宇動了下,眼裡的寒光閃鑠。
「連城,今天搜集指紋時席雨軒有在嗎?」他冷聲問道。
「阮總,這是朱雅梅死的那晚,唯一一個走漏掉了的人,自從您回到阮氏公館後,他就消失了,再也沒有在阮氏公館裡出現過,也找不到他的人了。」湯簡有些泄氣地說道。
「可他昨天出現在了這裡。」阮瀚宇凝了眉,冷笑著說道。
連城愣了下,現在也覺得事情蹊蹺,不會是想像中那麼簡單了,畢竟這可是木清竹的親媽媽,人命關天,不是好玩的事,當即提議道,「阮總,我們馬上報警吧。」
阮瀚宇搖了搖頭:「現在離吳秀萍失蹤還不到二十四小時,警局是不會立案的。」
他目光微凝,射出細針般的寒光:「從現在起,全城搜索席雨軒的下落,只要有他的蛛絲馬跡立即告訴我。」
連城和湯簡接到命令後匆忙走了。
阮瀚宇在書房內踱了幾圈,大腦在飛速轉動著。
如果今天開著賓利房車進到飛揚小區的是席雨軒,那麼吳秀萍很有可能是被席雨軒帶走了!那他帶走她幹什麼?難道只是單純的想要討好吳秀萍,請她出去玩的?這樣一想,他搖了搖頭,現在席澤堯失利,很快就要被逮捕了,這個時候的席雨軒絕沒有這麼好心情來做這些豪無意義的事的。
如果不是這樣,那就是綁架了吳秀萍來達到自已的目的,在做最後的瘋狂了!
他這樣做的目的很簡單,正如木清竹所說的那樣,想通過吳秀萍來向木清竹索要『海洋之星』,然後再逃逸到國外,如果真是這樣,不僅吳秀萍有危險,事情也會更加棘手。
當然也不排除,吳秀萍是被別人綁走了,畢竟覷予『海洋之星』的還有別人,比如雲霽!
但現在找到席雨軒的下落是至為關健的。
正文 第六百八十一章我要給清竹幸福
第 六百八十一章我要給清竹幸福
一會兒後,他想起了什麼,把電話打給了玄鐵:「玄鐵,你現在去查查雲霽的下落。」
玄鐵很快答應了。
阮瀚宇在書房內再踱了二圈後,走了出來。
木清竹正在客廳內焦急地來回走著,看到阮瀚宇出來,就迎了上去:「瀚宇,有沒有媽的消息?」
阮瀚宇看到她的小臉又白又黃,心中生疼,上去,牽了她的小手,在沙發上坐下來,沉穩地說道:「清竹,你注意下你的手機,如果真有人綁架了媽的話,那必是有所圖了,肯定會打電話過來要挾勒索的,我們現在需要的就是冷靜,既然找不到媽那就靜等他們找上門來吧。」
他有理由相信,如果這事真是席雨軒做的,他會比他們還要著急。
畢竟他們的罪證很快就要回到國內了,京城上面是不會放過席澤堯父子倆的。
也就只有在這之前這段極為短暫的時間做垂死掙扎了,因此,吳秀萍不會那麼悄沒聲息的消失了的。
木清竹相信阮瀚宇,只是想到了可憐的媽媽還要受她的影響,遭此大難,心中又難過又傷心,淚流不止。
「清竹,相信我,我不會讓媽受到任何傷害的。」阮瀚宇的大掌撫上了她的秀髮,再度出聲安慰她。
木清竹含淚點頭,雙手死死地抱著手機,眼睛拼命地盯著,淚眼模糊中,不時用紙巾擦著眼淚。
阮瀚宇緊抿著紅唇,把木清竹摟入了懷中,卻不知道要如何來安慰她,心中又澀又苦,對她的愧疚也更加的深重。
李姨也坐在一邊抹著眼淚。
空氣里的氣氛非常沉悶。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等待他們的都是難熬的窒息。
深夜,陽山迂迴的盤山公路上,一輛黑色的賓利房車在疾馳著。
席雨軒坐在前排副駕駛位上,微閉著眼睛,聽著車子發動機的響聲,嘴裡默念著什麼。
車子已經走了快整整一天了,自從飛揚小區出來,車子就在不停地走著。
這個盤旋而上的陽山公路,在密林深處,越走越陡,明明上去了,可又從另一條岔路開下來了,如此反覆,直到深夜來臨,車子才七拐八彎地在陽山深處一棟華麗的別墅前停了下來。
吳秀萍從近似昏迷的沉睡中醒來時,她已經被席雨軒推進了一間華麗的主人臥房。
「雨軒,這是在哪兒?不是說接我去阮氏公館嗎?」吳秀萍睜著睡眼惺松的眼睛打量著房內的一切,十分不安地問道。
「阿姨,不急,等下清竹會來接你過去的,這是喪禮規定的形式。」席雨軒眸中閃過一道暗光,嘴角浮起絲虛無的笑,慢慢說道。
形式嗎?吳秀萍臉上有疑惑,但當聽到木清竹會來時,心中才安穩了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