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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木清竹真切地感受到了。
「清竹,有件事情我必須要告訴你,現在的瀚宇並沒有被席澤堯關起來,他早就被莫老爺子解救出來了,而我們這樣做的目的就是逼著席澤堯進行最後的瘋狂,我沒有告訴你,是因為這件事知道的人越少越好。」阮沐天笑笑,親切地說道。
木清竹張大了嘴,一會兒後,臉上都是喜悅的表情。
「清竹,個人的事小,社會大眾的事才是關健,這個時候瀚宇離開你只身前往京城,也是有不得已的苦衷,如果有可能,誰會願意離開自己的妻兒呢。」阮沐天嘆了口氣,語氣里都是無奈。
木清竹稍微愣了愣,莞爾一笑,難怪自從阮瀚宇被抓起,際沐天都是一臉的平靜,鎮定從容,原來是他與莫老爺子早就計劃好了的。
她心中釋然。
阮沐天的眼睛望向窗外,眼裡隱藏著的那抹焦慮與痛苦讓他的心都抽痛起來,忍不住扶著書桌咳嗽了起來。
沒有誰會知道他此時的內心是多麼的痛苦與不安,這個時候,他唯一的兒子正在中東戰區捉拿販賣軍伙的罪犯,這其中的兇險,是別人無法想像的。
這一年多,他帶著季旋旅遊了大半個世界,曾經特地經過了中東地區,那裡的環境與槍林彈雨的戰場,他是看在眼裡的。
而現在,他的兒子,就在那個地方。
他閉上了眼睛,無法想像這個後果,也不敢去想像,這幾天他每天都會躲進書房裡呆上幾個小時,只是沉默寡言地坐在這裡,不說一句話。
這樣的事,他當然不敢告訴季旋,更不敢告訴木清竹,甚至任何一個家人都不能告訴,免得他們恐慌,把自己的親兒子送上戰場,這種痛苦別人是無法明白的。
自從在祖宗靈位前,他帶著阮瀚宇發誓要剷除席澤堯後,他幾乎經常都會去那個放著祖宗靈位的小屋子裡靜坐,祈禱著阮家的平安。
「爸,您怎麼啦?」木清竹看到阮沐天咳嗽起來,忙驚慌焦急地問道。
「清竹,我沒什麼的。」阮沐天用手撐著胸口,臉上的笑很平靜,「爸的年紀來了,這些天你媽摔了腿,我勞累了些,沒事的,放心吧。」
木清竹慌忙扶著他在沙發上坐了下來,端來了他的水杯。
阮沐天接過來喝了一口,指了指身邊的沙發,溫言說道:「清竹,你坐,爸有話要說。」
木清竹在他的對面沙發上坐了下來。
「清竹,為了救沐民,我與瀚宇布了局讓他娶麗婭為妾,這雖然只是一種謀略,但對你來說並不是公平的,畢竟我們的行為有失光明磊落,但不得不說這樣做損失降到了最小,唯一的慚愧就是對你造成了傷害,爸的心裡一直都是深感不安的,你拿到了小夭的罪證,這點很令爸佩服,在這個時候你能拿到這個證據,對我們阮家來說都是非常關健的,爸要感謝你。」他的聲音有些蒼老,額前的皺紋深沉晦暗。
木清竹明白了阮沐天的意思,笑笑:「爸,其實您不用表揚我的,這一切都是瀚宇早就布局好了的,我也是在瀚宇的辦公室里找到了他的這項計劃,原來,他早就派人跟蹤了小夭,把這些疑點都記錄了下來,只是時候未到罷了,而我不過是看到了,與他的想法不謀而合,因此才在關健時刻審問了小夭,如果不是瀚宇對小夭情況的一些記錄,我也不敢貿然行事的。」
阮沐天聞言笑笑:「就算是這樣,那也是你們夫妻二人的默契,別人那是無法完成的。」
木清竹低頭羞澀的笑了笑,微抿了唇,並沒有說話。
「爸,阮氏集團的罪名除掉了,但云霽這個女人卻逍遙法外,所有的罪名都讓小夭一個人去頂了,這是令人心寒的,雲霽必須伏法,否則,她以後還會來栽贓陷害阮氏集團的。」木清竹想到這兒都有些心酸。
阮沐天鄭重地點了點頭:「清竹,別急,再等等,過了這幾天,瀚宇一定會回來收拾她們的,但現在最關健的是席澤堯,必須要先剷除掉席澤堯,否則我們阮氏集團會永無寧日,雲霽那個女人先緩緩,相信爸。」
「嗯。」木清竹輕快地點了點頭。
「孩子,先去休息下吧。」阮沐天看了看時間,體貼地叮囑道。
木清竹站了起來。
「清竹,接下來這幾天將會是阮氏公館最亂的時候,你一定要時刻讓湯簡和正離跟在身邊,保護好你的安全,懂嗎?如果萬一你出了什麼事,瀚宇是不會原諒自己的,你要讓他放心才好。」木清竹快要走出房門的時候,阮沐天叫住了她,再一次叮囑道。
木清竹愣怔了下,會意,狠狠點了點頭答應了,心裡暖盈盈的。
瀚宇,你可一定要平安回來!阮沐天的背靠在了沙發上,心裡默念著。
今天他得到的消息是中東地區的恐怖分子組織了好幾百人正在向交易軍伙武器的地點包抄過來,而他們的手裡都握有先進的武器。
此刻的莫老爺子也是非常的焦慮,顯然國內的軍隊是不可能開進中東地區的,不僅師出無門,也遠水解不了近渴。
當時的阮沐天聽到這個消息時,雙腿發軟,渾身冰冷,整顆心都涼透了。
席澤堯果然陰險,他是精心布局了的,萬無一失,如果知道了阮瀚宇去了那裡,他一定不會手下留情的。
而阮瀚宇帶過去的人手哪裡會夠用呢。
阮沐天把自己關進了書房裡,整個人都頹廢不堪,拳頭握著緊緊的,大口的喘著氣。
正文 第六百六十一章危機轉移
第 六百六十一章危機轉移
天空下起了小雨,躁熱的太陽躲進了雲層里。
木清竹的電動車在墨園的門口停穩,剛下了車,才走到走廊里,抬頭就看到了席雨軒正站在走廊的中間,他高大的身材穩穩地站在前面,擋住了木清竹的去路。
「席廳長,請讓道。」木清竹沒想到會在這裡跟他打了個照面,可她只是淡淡地說了聲,就想越過他朝著墨園的辦公室里走去。
可顯然席雨軒是特地站在這裡等她的。
他倒是讓了條道出來,不過緊跟在她的身後走進了辦公室里。
木清竹走在前面,聽到了背後的腳步聲,秀眉凝成了一條直線。
辦公室里,有細線的雨水從窗戶里飄進來,木清竹伸手把開著的窗戶關了起來,頭也不抬地問道:「席廳長,有什麼事嗎?」
席雨軒站在她的面前,目光灼灼的望著她,炙烈如火。
「清竹,我想跟你談談。」他在她的對面坐了下來,望著她,很認真的表情。
木清竹也注視著他,眼神很冷。
「談什麼?」她嘴角微微動了下。
「清竹,那天我對你說的話你想好了沒有?」席雨軒只遲疑了一會兒後,就問出了聲。
木清竹眼角一挑,「抱歉,那天你對我說了什麼話嗎?」
她不懂,反問,大眼明亮清徹,坦蕩無疑。
席雨軒望著她,沒有說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