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858頁
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只見湯簡正在用力拖著她朝一邊的馬路上走去。
馬路上面都是觸目心驚的血跡,鮮血正是從她的下身流出來,她的褲子上已經是殷紅一片了。
她看得難受心驚,心裡一軟,當即叫道:「湯簡,放了她吧。」
湯簡聞言驚愕地看了下她,看到木清竹臉有不忍之色,知道她動了惻隱之心,心裡感嘆,看來這個女人又要得逞了,剛剛真應該拖住她快速離開的。
現在的木清竹看到她這個慘況,只怕會要答應她了。
正文 第六百五十九章做二手打算
第 六百五十九章做二手打算
「姐姐,求求你,收留住幾天吧,我再不會惹事了,真的。」麗婭哭得悽慘,滿臉的淚水。
「我可以留你住一個星期,但是一個星期後你就要自尋地方住了,阮氏公館以後再也不會與你有任何干係,你也不可能再賴進來了。」木清竹走到她面前,望著她下身的血,只得這樣說道。
她這個樣子獨自住在酒店裡確實不能讓人放心,萬一她想不通或出點事,還真的是她的罪過了,想起了她媽媽安琪兒那年被奶奶趕去阮氏公館後,不久就慘死在外面,她也於心不忍,只得暫時收留了她,好歹阮氏公館裡還有衛生院,有家庭醫生,怎麼說也能救救急。
「謝謝姐姐,你是好人,一定會有好報的。」麗婭聽到木清竹答應了,高興得笑了起來,邊擦著臉上的眼淚,邊笑著。
至少她完成了雲霽的這個任務,重又住回到阮氏公館裡了,這樣那一千萬,她可以放心拿著了。
這樣想著,雖然身上疼痛難忍,臉上卻還是露出了笑容。
「太太,千萬不能答應她,這進去容易出去難啊!」湯簡在旁邊焦慮地提醒著,女人就是心軟,這一心軟,很可能就要壞事了,這樣的女人現在走投無路,一旦收留了她,怎麼可能輕易走出去呢。
他看得清楚,只能在旁邊提醒著木清竹,不要因為心軟而壞了大事,可此時的木清竹卻怎麼也無法硬起心腸來趕走她,她只是說道:「你住進去也行,但是墨園是奶奶住的地方,你這髒身子是不能再進去住了,這樣吧,你還是住回翠景園的客房去,我會派家庭醫生去看看你身上的病的。」
麗婭聽到這兒,也知道不能得寸進尺了,能住進去就達到目的了,管它住到哪裡呢?後面的事住進去後再說吧。
「好的,謝謝姐姐。」她喜極而泣地點著頭答應了。
木清竹這樣說完,不再看麗婭,轉身鑽進了車子裡,耳裡邊響著湯簡剛才在旁邊的警告,一時心中五味雜陳,非常難受。
湯簡無奈地搖了搖頭,既然她都這樣說了,他也沒有辦法了。
「爸,我已經把冼黑錢的地下錢莊搞定了,這家錢莊比較靠譜,現在可以行動了,選舉明天就開始了,一旦開始我們的資金就會告急,不能再等了。」席雨軒風塵僕僕地從外面趕了回來,席澤堯正坐在書房裡喝茶,聽到這個話,臉上是諱莫如深的表情。
「來,兒子,坐,喝茶。」他招了招手,朝著席雨軒慢條斯禮地說道。
席雨軒在席澤堯對面的沙發上坐了下來,端起了茶杯。
「爸,阮瀚宇雖被抓進去了,但罩在阮氏集團頭上的罪名,全是雲霽那娘們給栽贓上去的,這樣的事遲早會有揭穿的一天,阮瀚宇可不是省油的燈,說不定早就在暗中查了,現在他被抓,或許哪天就會真相大白,這樣抓著他也是不靠譜的,我們要儘快行動,爭取選舉上去,坐穩位置,那樣大權在握,到時再找機會好好收拾他才行。」席雨軒把這個憂慮說了出來。
席澤堯眼中的暗光一閃,臉上的表情說不出的冷,兒子的意思,他當然明白。
「雨軒,這軍伙買賣的罪名可不小,一旦被抓,那可是死罪,你以為我不著急嗎?但這事不能馬虎,要好好盤算,我已經想好了,分二個地方進行交易,虛虛實實,指東打西,這是最後一筆交易,只要成功了,萬事大吉,這事急不得。」席澤堯沉穩地說道,這幾天他的眼皮跳得厲害,總有股不祥的感覺,就是這股不好的感覺,迫使他暗中把交易地點更改了,而且還加派了很多人手,儘管夜鷹在這方面有很多經驗,可畢竟現在是風口浪尖上,而他已經隱忍多時了。
席雨軒聽到席澤堯這樣一說,心中認同,點了點頭。他知道席澤堯一向都是精於算計,做事周到細緻的,能有這樣的打算也是應該的,就在他自認為可以放鬆的時候,卻聽到席澤堯這樣說道:
「兒子,不管什麼事情,我們都要做好最壞的打算,我們現在太招眼了,總有種不踏實的感覺,這樣,你馬上趕回阮氏公館,想盡辦法拿到『海洋之星』,我這裡一面準備軍伙交易與選舉,你那邊就準備奪取『海洋之星』,能成最好,不成我們要立即做好準備,拿了寶物就要逃跑到國外去,這樣的事情太兇險了,我們不得不做好這二全的打算啊。」席澤堯煞有其事的說道。
席雨軒聽得微微一愣,明白了席澤堯的意思後,臉上的表情很複雜。
「雨軒,這個時候千萬不能兒女情長啊,男子漢大丈夫,要能屈能伸,不能意氣用事,否則後果會不堪設想,我想你是應該明白的。」席澤堯瞥了席雨軒一眼,看到了他臉上矛盾的心裡,對兒子的心思也摸得很透徹,就語重心長地提醒道,「現在可是非常時期,不是你死就是我亡,這個時候誰的心軟誰就會失敗得慘,你可不能大意啊。」
「爸,你知道的,我並不喜歡國外的生活。」席雨軒聽了席澤堯的話後,憂心忡忡地說道,「如果非要這麼選,不如我們就這樣算了,也不要在意選舉結果,軍伙生意也不必做了。」
他的情緒有些低落,說話聲很消極。
席澤堯聽得青筋暴起,滿臉脹紅。
「雨軒,你怎麼就這麼沒有志氣呢,須知富貴都是險中求,一個男人這麼就容易氣餒,那能成就大事嗎?男子漢大丈夫的,必須要有雄心壯志,如果一個人像棵草那樣活著,你認為有意思嗎?真沒想到我席澤堯的兒子會如此的窩囊,不成器,告訴你:成敗在此一舉,成了,我們攀上顛峰,不成,我們就退到國外,衣食無憂。這也是當下許多像我們這樣的人所走的時髦路,」他搬出大道理來,淳淳善誘,最後又聲色俱厲地說道:「兒子,我不管你心裡想什麼,但你對木清竹的幻想必須馬上切斷,這是底線,也是命令,你必須要做到。」
說到這兒,他站了起來,臉上布滿了怒容,拂繡而去。
席雨軒心思沉沉地站了起來。
無論如何選舉都要贏,只有贏了才能有機會呆在國內,才能不會斷送政治前途,才能過上想要的生活,他真的不想去國外生活,就算是再輝煌,他都不想遠離故土,遠離那個女人。
那種在心底蔓延的不良情緒讓他的心底發慌,他抬起眼睛,似乎看到了木清竹明媚的笑臉,他的心緊縮了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