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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現在的湯簡受阮瀚宇的命令時刻守護在木清竹的身邊,木清竹每天出門,到公司或出去買東西,湯簡都是全程跟護,保護得很細緻。

    車子才剛剛臨近阮氏公館門口。

    一個女人就沖了出來攔在了車子前面。

    木清竹抬頭,秀眉皺了起來。

    這女人不是誰,正是麗婭。

    她還來幹什麼?都已經在外面懷了加鴻才的孩子流掉了,難道還有臉再來阮氏公館麼?

    這樣想著木清竹的眉頭鎖得更深了。

    「在前面幹什麼,找死啊!」湯簡開著車被突然衝出來的女人攔住了,不得不來個急剎車,而木清竹也因為急剎車在座位上狠狠震動了下,湯簡直發怒,搖下車窗,伸出個頭朝著那個女人喝罵道:「快滾開。」

    麗婭看到車停了下來,欣喜若狂地朝著木清竹的坐位邊上走來,隔著車玻璃拍著車板拼命地喊道:「姐姐,下來,我有事情找你。」

    木清竹靜靜坐著,冷眼看著她。

    這女人還真是不要臉到極致,竟然還會來找她,話說她們很熟嗎?

    她面無表情地坐著,並不想跟她說什麼話。

    湯簡無法開車,只得下了車來,朝著麗婭喝道:「你這個女人,走開,再不走開我就開車了,到時撞到你那可是你的事了。」

    「不,我不走開,我要見姐姐。」麗婭死死的拉著車門把手,可憐兮兮地朝著湯簡哀求著。

    「放肆,我家太太是什麼人,也是你能見的嗎?快滾。」湯簡併非不認識她,他早就知道這個女人的一切了,除了感到噁心更不想與她有半句多話,當下,那是臉無表情,怒喝著。

    麗婭見湯簡行不通,只得拍著車窗門不停地朝著木清竹大聲的喊:「姐姐,我要見你,我有話要跟你說。」

    木清竹坐在車裡,不想出去,可麗婭死死纏著車子,車無法開走,而她蒼白的臉一直緊貼在玻璃窗上朝她叫喊著,眼裡是可憐兮兮的表情。

    她不知道這個女人要幹什麼,她已經吩咐丘管家了,這個女人再過來阮氏公館不給放行進去,難道她還真的有臉回來嗎?這要是一般的女人可能早就會羞於見人了,可她真還有那個臉要賴在阮氏公館嗎?

    湯簡喝斷不了麗婭,好生惱火,上前來就要拉走她。

    麗婭的手死死拉住車把手,痛哭流涕。

    實在不像樣子了!

    這樣被媒體拍到後只會引起閒話。

    想了想,她拉開了門。

    木清竹剛一下車,麗婭就朝她沖了過來,哭著叫了聲『姐姐,救救我。』她撲通一聲就跪在了她的面前。

    湯簡擔心麗婭傷害到了木清竹,一個箭步衝上去,護在了木清竹的中間。

    「你要幹什麼?」湯簡厲聲怒喝道。

    「姐姐,我不想幹什麼,只想求求你收留下我,我現在身無分文,又毀了容,無地可處,求求你發發善心收留我住段時間吧。」麗婭用手抹著眼淚,可憐巴巴地哀求著,她邊說邊哭,全身抖動著,剛出病房的她臉色白得像鬼。

    木清竹退後二步看著她,冷聲說道:「你做了這樣的醜事,還想要我們阮氏公館收留你,你覺得合適嗎?」

    「姐姐,我知道對不起你,對不起阮家,更對不起瀚宇哥,我也覺得沒臉見你們,可我也是被雲霽陷害的,加家人喪盡天良,害得我現在這個模樣,我已經跟警察把那天的情況說了,他們會懲罰他們的,可我現在是身無分文,無地方可去,如果姐姐不收留我,我就只能餓死在街邊了,求姐姐發發善心,收留我住幾天吧,哪怕只有幾天也好,只要我找到了地方,找到了工作馬上就會離開這裡,再也不敢搔擾你們了。」麗婭一把眼淚一把鼻涕地說道,哭聲悽慘。

    木清竹望著她這個樣子,秀眉攏了攏,她這說的倒是真的,她現在確實很慘,也沒有地方去,只有一個病重的父親,可這樣住進阮氏公館來,那是不可能的,而且也沒有這個道理。

    阮氏公館裡,尤其是墨園,那是何等莊重的地方,怎麼能讓這樣的女人住進去呢?

    「麗婭,你現在是成年人了,應該有自己的生活,總不能老是賴在別人家裡吧,況且你做的這些醜事,讓人不恥,也太丟人了,你真認為阮氏公館還會收留你麼?」木清竹冷冷地說道:「這樣吧,看在你是奶奶養大的孩子份上,你去酒店開間房,給你免費住一個月,費用我會派人去結清的,希望你趕緊找到工作,好自為之,重新做人。」

    木清竹這樣說完,實在不想看到她,就準備拉門上車。

    「不要,姐姐,我不要去住酒店,那裡冷冷清清的,沒有家的味道,也沒有飯吃,我要住進阮氏公館裡,有人照顧著,姐姐,求求你,我不會住太久的,哪怕只有幾天都行,這幾天我會儘量找工作,儘快走的,不會麻煩到你,而且我跟你保證,以後再也不會賴著瀚宇哥了,也絕不會去勾引他了,我知道我沒有臉面對他,也已經死心了,再也不會有這種想法了,放心吧,姐姐,我說的是真的,只求你能留下我住幾天,緩緩這個勁,我現在真的什麼想法都沒有了。」麗婭哪肯放棄這樣的機會,跪著從地上爬過來拉住了木清竹的裙子,死死哀求著,還一個勁地叫道:「姐姐,我什麼都不求,只求能在這裡住些日子,我現在毀容了,不敢去外面住,怕見人,求求姐姐發發善心,我是再不會對瀚宇哥有任何幻想的,相信我,我不配,我有自知之明。」

    木清竹的裙子被她死死拉住,脫不開身,湯簡大怒,厲聲說道:「麗婭,你當阮氏公館是旅店嗎?想來就來,想住就住,趕緊滾,否則我就把你扔到大街上去。」湯簡說完看她只是拽著木清竹的裙子,根本就沒有放手的意思,心裡擔心她會傷到木清竹,就準備動手把她掰開再讓保安把她強行拖走的。

    可麗婭拼盡了全力拉著木清竹的裙子,就像落水之人拉住救命的稻草般,死也不肯鬆開。

    湯簡發怒,雙手用力扯下了麗婭的雙手,拖著她就朝一邊走去。

    麗婭哭喊著,手舞足蹈。

    她的哭聲淒涼,是悲痛無助的,也是辛酸的,木清竹能聽出她哭聲里的辛酸成份。

    她用手撫住了肚子,心裡淌過絲淡淡的痛。

    麗婭現在的處境確實是悲慘的,可她為什麼不願意去酒店住?

    是因為沒有家的味道嗎?

    有什麼東西在她心裡悄悄軟化了,同樣都是女人,又何苦為難她呢,不就是收留她住幾天嗎?

    再說了,現在的她無論如何也是對阮瀚宇產生不了任何吸引力的,這樣的女人,阮瀚宇早就沒有耐心對她了。

    就像是一個雄厚的大公司在對著比他弱小數十倍的小公司時,如果咄咄逼人,不能容忍他的存在,甚至揪住它的錯把它往死里逼,這既沒有度量,也是不道義的。

    想到這兒,嘆了口氣。

    胸懷寬闊的人是能海納面川的,她又何必如此心狠呢。

    再朝麗婭瞧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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