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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阮瀚宇一直都是阮家的支柱,也是她的支柱,他出事了後,她的整個精神都面臨頻潰。

    在夢中那個滿身鮮血的男人,就是阮瀚宇,現在他被席澤堯父子帶走後,會平安嗎?

    她無法知道。

    因此,她害怕,擔心,痛苦得無法入睡!

    席雨軒站在一株百年銀杏樹下遠遠地望著她!

    昨天阮瀚宇被他帶走後,他看到了這個女人堅強的一面,她不像其她女人那樣落淚,哭泣,甚至是異常的平靜,還去公司處理的大事,在家裡獨當一面,這些都讓他很欣賞。

    他相信他的眼光,他看上的女人一定會是與眾不同的,也因此才堅守了心中那份對她的獨特愛慕,他把這份感情深埋在心底,那只是對她的,他相信今生再也不可能還會有愛了。

    「清竹,你還好吧。」他慢慢走上前去,站在了他的身邊。

    木清竹被他的聲音驚醒,抬頭的瞬間,看到了她滿臉的淚水。

    「你來幹什麼?」看到了席雨軒,木清竹彈跳似地站了起來,迅速抹掉了臉上的淚,淡漠地退後一步,冷冷地問道。

    「清竹,回去休息吧,注意身體。」席雨軒關切地說道,眼裡有深深地憐惜。

    木清竹冷眼看著他,「雨軒,現在如你所願了吧,你終於帶走了他。」

    「清竹……」席雨軒眼中有絲凝重,「我只是執行公務,身不由已。」

    「是嗎?」木清竹冷笑,「你明明知道阮氏集團是被栽贓的,這一切都是個陷阱,可你樂於所見,甚至不作為,這也是你身不由已嗎?」

    「清竹,什麼都要講究證據,若不是有證據在,任我是誰也不敢帶走他的,這個道理你應該會明白吧。」席雨軒認真說道。

    木清竹的拳頭握緊了,嘴角處是冷冷的笑。

    「席廳長,那你聽好了,我一定會把證據拿出來給你看的,我是絕不會讓瀚宇坐牢的。」她語音清晰,一字一句地說道。

    席雨軒的眸眼裡波濤洶湧了一陣後,最後只剩下了痛心與悲傷。

    「清竹,他在你心目中就那麼重要嗎?哪怕是你拼盡了性命也要維護他是嗎?」他嘆息著,「我早就對你說過了,離開他,離開這裡,可你卻不聽。」

    木清竹的堅毅讓席雨軒的心隱隱作痛,如果她能拿出一小部份的心思來對他,都會讓他欣喜若狂的,可她對他的感情吝嗇到了極致。

    阮瀚宇不識時務,一定要與他們席家為敵,他爸爸是不會放過他的,這點席雨軒比誰都要清楚。

    「席廳長,你聽好了,阮瀚宇是我的丈夫,是小寶的爸爸,這是無法改變的事實,他在我心裡是唯一的,誰都無法替代,我是永遠不會離開他的,就算他身陷囹圇,當然我是不會允許他出現那樣的窘況的。」木清竹無比堅定地說道,眉眼間的神色堅毅而清冷,看得席雨軒心底發涼。

    木清竹越過他朝著墨園的走廊走去。

    「清竹。」席雨軒看她神色堅定,淡漠疏離地從他面前經過,所謂是冷淡之極,他及時叫住了她。

    不管她對他如何冷淡,她在他心中的位置永遠都是最神聖的。

    木清竹背對著他站住了。

    「『海洋之星』你聽說過嗎?」席雨軒猶豫了下,很輕聲地問道。

    這輕飄飄的字眼像從天上炸響一記悶雷,木清竹的腦中哄的一響,差點被震得栽了下去,她站穩了,眼睛直直地望著前方。

    『海洋之星』這價值連城的寶物,連席雨軒都知道了嗎?還是只是在試探她呢?

    這樣的寶物曾經沾染上了多少人的鮮血,又沾染了多少的罪惡,為了保平安,奶奶迄今為止都不曾告訴過阮家的子孫,整個阮氏公館從沒有一個人談論過這個寶物,那他席雨軒又是如何知道的?

    他這樣問的用意是什麼?

    正文 第六百三十九章貪焚之心

    第 六百三十九章貪焚之心

    木清竹轉過臉來,眼神平靜無波,又帶點好奇地問道:「席廳長,你剛才說什麼海?大海嗎?」

    席雨軒很認真地觀察著她的表情,「清竹,『海洋之星』是一件稀世珍寶,上一輩的人很多人都見過,也有很多人想得到它,那年拍賣會上,吸引了無數人前往,可它卻臨時被改變主意不參與拍賣了,而後又無緣無故地消失了,但江湖有傳言,它已經被吳蘭夫人送到了阮氏公館,這事你知道嗎?」

    席雨軒的聲音有些飄渺,卻又真實存在。

    木清竹的手指彎曲了起來,嘴角擠出絲嘲笑來:「原來是這樣啊,那麼你進到阮氏公館就是為了這個所謂的『江湖傳言的稀世珠寶』了,是嗎?我就說了,阮氏公館與你無緣無仇,你要住進來究竟是為哪般呢,原來還是為了寶物來的,看來席廳長果然是道德高尚了,打著為公家辦事的便利,卻來想著如何滿足自已的貪慾。」

    木清竹的嘲笑讓席雨軒的臉微微泛紅,對於這個珠寶的青睞,主要還是他爸爸席澤堯的意思,其實他的興趣並不很大,但他卻無法解釋什麼,只呵呵自嘲地笑了聲。

    「清竹,我是為你好,你現在是當家人,理當知道這樣的寶物帶給阮氏公館的不一定會是榮耀,很有可能是血雨腥風,不管你知不知道,我今天就是提醒你,如果你知道那就交出來,換來阮氏公館的平安,如果你不知道,那就遠離這裡,這樣才能保全自已,知道嗎?」席雨軒的語氣很誠懇,無論如何,他都不希望木清竹會因這個寶物而受傷,或受到任何不好的影響。

    木清竹看著他,忽然笑了起來,露出了一排潔白的牙齒,眼晴晶亮有神。

    「席廳長,你真的太好笑了,莫要說阮氏公館沒有這樣的寶物,就是真的有那又怎麼可能會讓我知道呢,我只是阮家的一個媳婦而已,我想你想得太多了,你也呆在阮氏公館一段時間了,有聽說過這樣的一個寶物嗎?這捕風捉影的事,你一個堂堂的廳官不僅相信還在我的面前說『要我交出來』這樣的話,真讓人莫名其妙,難道你安全廳還要管人家的私人財產嗎?」木清竹說到最後簡直覺得荒誕不堪了。

    席雨軒望著她嘆息一聲:「清竹,你是真的不懂我的心呀,我這樣提醒是為了你好,你若固執已見,以後會明白我這樣說的用意的。」

    「席廳長,你究竟想幹什麼,照你這意思,你好像知道這寶物在哪裡了,既然知道了,那你去拿就是了,跟我說這些有用嗎?告訴你,我連聽都沒聽說過有這麼一回事,也對這個寶物不感興趣,對不起,我還有事就不陪你聊這些無趣的話題了。」木清竹的語氣清冷,淡漠,說完就朝著走廊走去。

    「清竹,我可是聽說這寶物阮奶奶已經傳到你的身上了。」席雨軒的話像毒針從背後直刺入了木清竹的心臟,痛得她臉上變色,幸虧是背對著他,才沒有被他看出來,可她整個背影都僵直了。

    這樣的消息阮氏公館裡沒有任何一個人知道,就算是阮瀚宇那也是她告訴的,那他席雨軒又是如何知道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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