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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小夭的情緒越來越不安了。

    「小夭,雖然你幫著雲霽做了很多事,但畢竟只是個隨從,這些罪名都不可怕,只要你能檢舉揭發雲霽,還可以將功贖罪,你應該相信我,也知道我的為人,我這樣做的目的也是為了我的丈夫與阮氏集團,這是在做等價的交換。」木清竹站了起來,「當然,也是為了救贖你與你的家人。

    小夭眼睛裡的惶恐越來越大了,整個人焦慮不安:「阮太太,請給我時間想想。」

    第 六三百三十八章無可替代

    「好,我隨時等著你。」木清竹鄭重承諾,「只要你把雲霽陷害阮氏集團的證據交出來檢舉揭發她,我就承諾把你媽媽與弟弟安全地送到國外去醫治,這是我們的交換條件,互惠互利。」

    說到這兒,木清竹也不再多話了,朝著外面走去,剛走了幾步,又回過頭來:「我建議你好好想想,我不會逼你的,也歡迎你隨時來找我,正義與邪惡之間,我想你是分得清的。」

    木清竹帶著正離泰然自若地走了。

    小夭呆若木雞的坐著,很久都沒有離開。

    雲霽為了控制她,竟然給她的媽媽和弟弟吃了慢性毒藥,這太惡毒了,要知道自始至終,她都是一心一意地跟著她,從來都沒有想過要背叛她的,如果這事是真的,那這女人的心就太狠毒了,也太不值得她追隨了。

    她握緊了手中的拳頭。

    明天,她準備先帶媽媽與弟弟到醫院檢查確認後再說。

    「太太,您覺得小夭會出來指證雲霽嗎?」阮家的豪車上,正離開著車有些不自信地問道,「她會相信您所說的話嗎?」

    木清竹眉目緊鎖,沒有說話。

    「其實,太太,我覺得不如直接把她弟弟綁架過來威脅她效果會更好。」正離對此有些不解。

    「不,那樣做與雲霽又有什麼區別呢,更何況,這是犯法的,我們不能這樣做。」木清竹的雙眼望著車窗外,想著阮瀚宇現在的處境,心中一陣陣的發疼。

    除非能拿出雲霽陷害阮氏集團的罪證,這樣罩在阮氏集團頭上的罪名才能解除,阮瀚宇作為法人代表才會無罪!

    她把這一局賭在了小夭身上。

    跟蹤了小夭這麼久,終於讓她發現了這條線索,正如她從不相信雲霽會善待小夭一樣,畢竟她知道的東西太多了,而雲霽多疑,是不會輕易放過她的,因此只要小夭還有思考問題的能力,她想,她一定會來找她的。

    「正離,小夭出身貧寒,有一定的文化程度,良知與忠心還算有一點,她既然選擇了雲霽,不到萬不得已,是不會背叛她的,我們現在要做的就是推手,推動她及早看清雲霽這個女人的陰險嘴臉。」木清竹心思沉沉地說道。

    正離嘆了口氣,點了點頭。

    「正離,遺囑鑑定結果還要多久才能出來?」木清竹想了想後又問道。

    「筆跡鑑定結果一般都需要15-30日才能出結果,但我們送的權威部門有熟人在,至少也要半個月吧。」正離的聲音有些沉重。

    木清竹沒有說話了。

    車子朝著阮氏公館的大門駛去。

    阮沐天的書房裡。

    阮沐天正在房中踱著腳步,額前的紋理深刻了許多,眼裡都是疲倦。

    木清竹與正離走進去的時候,他正剛剛收了電話。

    「爸,董事長。」二人分別打著招呼。

    「清竹,你來了。」阮沐天看到木清竹走進來,和藹的笑了笑。

    「爸,瀚宇現在怎麼樣了?知不知道他被關在哪裡?」木清竹滿臉焦急地問道。

    阮沐天微微一笑,「放心,他不會有事的。」

    「爸,他是阮氏集團的總裁,現在阮氏集團需要他,他也是阮氏公館的主心骨,小寶的爸爸,不管怎麼樣,他都必須儘快出來,否則對阮氏集團的影響那是無可估計的。」木清竹的心情很沉重。

    「現在要想讓他出來,那就是證據,否則法律面前人人平等。」阮沐天沉聲說道。

    木清竹在椅子上坐了下來,身子有些疲倦。

    「正離,今天有沒有跟蹤到麗婭的一些事情?」阮沐天把頭扭向了正離。

    正離搖搖頭,「董事長,這個女人今天白天都在家裡睡覺,沒有出去,其實現在跟蹤她的意義並不很大,她現在就被加鴻才包養了,與雲霽那是有刀劍之仇,不可能還會勾結在一起的,想要從她身上打開缺口,即使有結果,那證據也是不充分的,否則當時董事長早就從她身上找到證據了。」

    阮沐天點了點頭,麗婭偷偷纂改遺囑,算是在給她自己挖了個坑,光這一條都夠她蹲監獄了。

    「爸,京城的事情怎麼樣了?」木清竹很不安,阮瀚宇與巫簡龍合作,能不能把席澤堯拉下馬來,這才是關健的。

    阮沐天淡淡一笑,「放心,京城的事情就是因為有了進展,瀚宇才會被席澤堯陷害帶走的。」

    木清竹聽到這兒明白了!

    二條線,雲霽陷害阮氏集團,席澤堯的選舉,看似這二者之間沒有聯繫,實則大有關連,這點木清竹是很清楚的,否則阮瀚宇也不會如此重視,親赴京城與巫簡龍合作了。

    「清竹,不要著急,相信一切都會水落石出的,這個時間不會太久了。」阮沐天很有把握地安慰著,「我們最關心的還是你肚子裡的孩子,你可要保護好自已啊。」

    「爸,放心,我會的。」木清竹笑笑,安慰著。

    「嗯。」阮沐天欣慰地點了點頭,「先回去好好休息吧。」

    「好的。」木清竹告辭了出來。

    書房的窗戶前,阮沐天看著木清竹的身影漸漸遠去,發出的是深深的嘆息。

    清竹,瀚宇若不進去,席澤堯是不會放心進行軍火交易的,他心裡最忌恨的人就是他,只有把他牢牢看管了,他才會放心大膽的去干一切,這樣我們才能拿到最有力的證據。

    想讓人滅亡,必先讓其瘋狂。

    現在的他們就是要讓席澤堯瘋狂!瘋狂了才能有機會剷除他,再等等吧!

    深濃的綠葉從窗前斜伸進來,遮住了他滿鬃的白髮。

    深深淺淺的荷葉長滿了小池,微風送來,吹入鼻息中的都是荷花清新的味道。

    木清竹雙膝彎曲,把頭放在膝蓋上,雙手合抱,猶如胎兒在母體的姿勢。

    有磚家說當人在遇到危險或沒有安全感時,便會呈現出這種姿勢,那是人心靈脆弱的表現。

    此時的木清竹真的是無助,不安到了極點。

    阮瀚宇被抓了。

    在公司里,她必須要以女強人的姿勢出現,鎮定自若,不露半點心虛;在家裡,她是當家人,出現在眾人面前也要不露痕跡。

    只有在私底下,她才能舔瀆自已的脆弱,容許自已稍微放鬆下來。

    保持著這樣的姿勢已經很久了,她的無助,悲哀,擔憂,與壓力都在這裡靜靜的傾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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