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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席雨軒心虛的同時,內心裡那股妒忌源源不斷地涌了出來,讓他的頭腦漸漸失去理智。

    從小到大,他最不服的就是阮瀚宇。

    特別是當阮瀚宇奪走了木清竹後,這種感覺就更加明顯了。

    『天生的敵人』這幾個字用在他們的身上最適合不過了。

    大自然,每個物種都有天生的敵人,那麼現在的阮瀚宇在席雨軒的潛意識中就是天生的敵人。

    同樣都是公司,如果是雲霽,她會給他好處,幫他家選舉拉票,甚至能同流合污。

    但阮瀚宇就不是,他一向都是高高在上的,從不把他席家人放在眼裡,甚至在選舉時,他找他時,他都是一副事不關已,高高掛起的姿態。

    換句話來說,他阮氏集團混得越好,對他席家的威脅會越大。

    這從烏鎮化工廠的事就可以看出來了。

    他們就像是二條平行線,永遠不可能會有交集,而他們的利益永遠都是相衝的。

    席雨軒想要歇制阮氏集團,也不完全是因為雲霽的拉籠,當然也包括了上面的原因。

    事實證明,他的想法是對的,在他們席家面臨選舉的關健時刻,阮瀚宇竟然去見了巫簡龍。

    光這一條,他席雨軒就沒有任何理由要放過他阮氏集團。

    「阮瀚宇,你TM的少裝逼,我治你公司的罪,那是因為你們觸犯了法律,該死,現在全國人民都在唾罵你,這能怪我嗎?」席雨軒站直了腰杆,昂起了頭來,滿臉的憤怒,「你就是個卑鄙的小人,當著我的面大談『政商分離』,背地裡卻與巫簡龍勾結在一起,不要以為你在做什麼我會不知道,告訴你,你的一舉一動都不可能逃脫過我的眼睛。」席雨軒越說情緒越激動,眼睛裡就像是沾染了火,只要一不小心就能把阮瀚宇燒成灰燼。

    阮瀚宇愣了愣,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我說,席廳長大人,就算是我見巫簡龍那也是很正常的,你現在不也是跟雲霽在一起吃飯麼,難道我見了巫簡龍,就能毀掉你席家的前程,這邏輯實在是想不通啊。」

    說到這兒,他收住笑,狹長的眼眸眯了眯,冷聲問道:「莫非,你們席家有什麼見不得人的馬柄落在了巫簡龍的手中,又或者你們幹了什麼損國損民的壞事而心虛呢?」

    這樣問著,他就盯著他笑。

    席雨軒聽著這話,被阮瀚宇這樣盯著,立即感到一陣毛骨悚然。

    正文 第六百章貪心不足蛇吞象

    第 六百章貪心不足蛇吞象

    「你什麼意思?」席雨軒臉上閃過絲倉慌的惶色,再次鬆了松脖子上的領帶結,底氣不足地問道。

    阮瀚宇伸手輕彈了彈西裝上面的一處灰塵,非常好心情地聳聳肩,無辜地說道:「沒什麼意思呀,我呢不過是一介商人而已,能做什麼事呢。」

    說完,嘴角處浮起絲蔑笑,很鄭重地警告道:「席廳長,自古以來,多行不義必自斃,這想這個道理你也應該明白吧,勸你還是及早收手,免得罪孽太過深重了,當然了,你做過的那些事,我都已經給你一樁樁記下了,這筆帳早會要清算的。」

    阮瀚宇說完不再看他一眼,輕鬆淡定地從他面前走開了。

    席雨軒被他一頓教訓後,愣了半天都還沒有回過神來。

    好久後,情緒怏怏地回到了包房,竟然忘了剛剛出來是為了避開雲霽打電話的了。

    「是他們來了嗎?」雲霽優雅地坐在沙發上,看到滿臉陰沉的席雨軒走進了包房,用手抹開了額前的青絲,笑意吟吟地問道。

    席雨軒被啤酒熏得微醉有些泛紅的臉,明明剛剛出去時嘴角處都還是得意的微笑,可在遇見阮瀚宇後,再回來臉上竟有些灰敗,連心情都變了。

    「無知之輩,做垂死掙扎。」他恨恨罵道。

    雲霽冷眼看了他一下,「雨軒哥,話可不能這麼說,瘦死的駱駝比馬大,就算他再不濟,再怎麼被我們整垮掉,也還有說不清的財富,海洋之星,你可知道這個寶物嗎?那價值可是無可估計,傳說中,古時候有個小國因為失去它而喪國了,而誰能得到它,誰就能坐擁江山,這可不是一個一般的寶物了。」

    「你也知道海洋之星?」席雨軒的臉上變色,眼眸里射出一道清光,驚疑不定地問道。

    「當然知道了。」雲霽不理會他的怪異,淡淡說道:「當年,在法國競拍時,無數人都想得到它,可最後誰都得不到,主辦方竟然會莫名其妙地撤銷了競拍,後來我們才聽說是吳蘭夫人利用了政治身份在暗中買下了它,並且把它送給了阮奶奶了,這個事情當年那可是廣為流傳的。」

    席雨軒的眼眸眯了眯,「這不過是流傳而已,你怎麼見得就是真的?」

    「我也不願意承認這是真的,可這事不光我知道,喬安柔也是知道的,曾經為了得到它,屢次派人到阮奶奶的臥房裡搜索,最後還是沒有結果,我可聽說,阮氏公館裡有規矩:這寶物只能傳承給長孫當家媳婦。」雲霽的眼睛盯著阮氏公館一輩子,所有關於阮氏公館的事,她都牢牢記得,別提這麼價值連城的珠寶了。

    「那你的意思是,現在這寶物在木清竹的身上了?」席雨軒不可置信地問道。

    「嘿嘿。」雲霽不可捉摸地笑了起來,「我說席廳長,你不會真傻吧,現在阮奶奶病危,說不定馬上就要離世了,這樣的寶物,難道不應該早就交給木清竹了嗎?那你進到阮氏公館到底是為了啥?難道不也是為了這寶物嗎?」

    席雨軒的臉上再度變色,這女人果然是太自作聰明了。

    可話又不得不說回來,現在席家選舉後,最需要的是什麼?還不是錢嗎?

    如果有錢又何必要去販賣那些軍火?那是既危險又犯罪的事,誰會願意去冒那個險,而且選舉成功的話,後期他們已經決定金盆冼手了,那往後的錢又從哪裡來?現在反腐嚴重,貪污受賄的事,席澤堯是不會那麼傻到去乾的,那就只能是另想辦法了,如若能得到這個人人艷羨的寶物,不僅身價會大漲,後顧之憂也會解決的。

    這當然是他們席家的意思,但這些他們可從來都沒有說起過,自信隱藏得很好。

    可這樣的話從雲霽的嘴裡說出來時,真讓席雨軒感到被人偷窺到了心事般的難堪,甚至是憤怒。

    「這麼說,你這麼想得到阮瀚宇,也是為了這個寶物嗎?」他陰沉著臉問道,這個女人有很多想法都是不切實際的,甚至是腦殘的。

    雲霽呵呵一笑,「寶物嗎,誰都喜歡,但我卻不一定要擁有,你也知道我的目的就是把阮瀚宇整跨,然後讓他來求我,拜倒在我的石榴裙下。」

    這樣的話簡直要讓席雨軒笑掉大牙,但他極力忍住了內心的厭惡,對她的荒唐嗤之以鼻。

    也不想想,阮瀚宇會是這種人嗎?

    會是那種向女人乞求愛的男人嗎?

    不可能!

    當然除了木清竹。

    席雨軒越來越清醒地意識到,面前的這個女人心態已經變了,徹頭徹尾的變態了!她在做著黃粱美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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