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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他俊眼裡凝滿了寒霜,站了起來,拍了拍玄鐵的肩膀,沉重地說道:「放心,你們二兄弟是奶奶培養的人,我是絕不會讓你們出事的,接下來你要配合好我,我會馬上派人去中東接應他的。」

    「謝謝董事長。」玄鐵的臉色激動,「我們二兄弟早已把阮氏公館當成了我們的畢生事業,會盡忠職守的,目前這樣的狀況,席澤堯必須除掉,否則阮氏集團會後患無窮。」

    這是他的直覺,席澤堯對阮家並沒有多少好感,反而像防心腹大患那樣防著他,如果他一旦上台只怕會對阮氏集團大加鎮壓,這對一個大的集團公司來說絕不是好事。

    這些道理阮瀚宇當然能懂。

    「胡宗振,這個人你知道嗎?」阮瀚宇雙手插在褲兜,看似非常隨意地問道。

    胡宗振?玄鐵有些愕然,腦中思索一遍,搖了搖頭。

    「玄鐵,這個人是席澤堯的心腹,所有席澤堯做過的違法事,他都有參與,很多都是席澤堯直接發命令給他,由他經手的,因此這個人非常關健,現在我們要把握好主動權,不能讓他牽著鼻子走,他能去中東地區要挾玄劍,那我們也有辦法找到他的痛處,所有暗處的較量上升到明處後,他席澤堯的醜行就會暴露在大庭廣眾之下了。」阮瀚宇擲地有聲,讓玄鐵的眼睛亮了起來。

    不愧是阮氏公館的家主,果然看問題還不是一般的深。

    「這樣,你和我手下的湯簡今天就離開A城趕到京城,想辦法控制住這個人,我要親自審問他,然後我這邊會立即派十個人,連夜趕到中東地區接應玄劍,這次不僅要拿到證據,還要揭露出他的這種罪行。」阮瀚宇沉吟著果斷地說道。

    玄鐵臉上閃過絲亮光後卻又搖了搖頭,有些擔心地說道:

    「董事長,現在老太太已經把我們給了太太,現在的我們必須要有個人隨時呆在太太的身旁保護著她,聽她的命令。」

    阮瀚宇怔了怔後,唇邊立即泛起絲笑意。

    「放心吧,木清竹是我的妻子,我會親自保護好她的,京城這邊的事現在才是最重要的,我們要爭取時間,儘快掌握到證據,一旦他的選舉成功,一切都將晚了。放心吧,這裡一切有我。」

    經阮瀚宇這麼一說,想想目前的境況,只得點頭答應了。

    「你們去到京城後,那邊會有巫簡龍的人接應,他會告訴你們該怎麼做的。」阮瀚宇接著補充道。

    「好,」玄鐵點點頭。

    正在說話間,阮瀚宇書房的房門響了。

    「進來。」

    門開了,湯簡匆匆走了進來,神色有些慌亂:「不好了,阮總,烏鎮化工廠的高廠長與張書記全都失蹤了,現在的烏鎮化工廠所有東西都已經清除了,再也找不到任何一點點席澤堯父子留下的痕跡,這個老狐狸太狡猾了,現在他在巫鎮的罪證全都給抹掉了。」

    阮瀚宇的手瞬間握緊了,一拳砸在書桌上,「可惡。」

    「那批武器呢,也已經運走了嗎?」他沉著臉問道。

    「阮總,那批武器,我們在那裡追查了許久,現在根本就是下落不明了,只聽說在此前一個多月的時候,每天半夜都會有神秘的車輛的出入,估計已經運走了。」湯簡肯定地分析道。

    阮瀚宇眼裡的厲光閃鑠,嘴角邊浮起絲冷笑,這顯然是席澤堯早就策劃好的,他們去遲了。

    「那你們覺得這批武器現在運去了哪裡?」他扭過臉來問他們二個,既然玄劍在那邊說巫簡龍的這批武器還沒有進行交易,那就是說他們的武器還沒有運到,可這麼多武器不可能會放在國內的,只有可能是早就通過秘密渠道運出國了。

    這其中時隔了一個多月,那這批武器到底是被秘密運送到了哪裡呢,又或者是存放在哪個國家了!

    玄鐵與湯簡都面面相覷地看了眼後,搖了搖頭。

    席澤堯的選舉就在下個星期,而這批武器的交易必定會要提前進行,時間緊急!

    「這樣吧,兵分二路,你們現在馬上就啟程去京城與巫簡龍的人匯合,配合他想辦法控制住胡宗振,看能不能從他那裡打開缺口。」阮瀚宇迅速發出了命令,然後又馬上指派了連城帶著十個人趕去了中東地區接應玄劍。

    忙完這些,天已經快黑了,他跌坐在軟椅上,用食指與拇指的指腹輕揉著太陽穴,非常疲憊。

    正文 第五百八十章遺囑疑雲

    第 五百八十章遺囑疑雲

    墨園裡

    阮奶奶已經快一個星期米粒未沾了,都是靠著吊瓶延續著虛弱的生命。

    阮瀚宇走進去時,老太太正閉著眼睛,沉沉睡著。

    現在的老太太清醒的時間基本很少了,很多時候都是這樣迷迷糊糊的躺著,連人都認不出來。

    她的生命已經快走到盡頭了,所剩的日子不多了。

    屋子裡除了朱雅梅,還有好幾個傭人全天侯地守在房中。

    阮瀚宇進去看了看奶奶,心情很沉重。

    「董事長,有個事情想跟您說下。」阮瀚宇剛走進體息室里,朱雅梅就跟了過來。

    「梅姨,有什麼事情就直說吧!」阮瀚宇略微抬了下頭,溫和地說道。

    對奶奶身邊的朱雅梅,他一向都是比較尊重的。

    「少爺,這個事情說起來還真的有點蹊蹺詭異。」朱雅梅上前一步,壓低聲音說道,「前段時間呢,奶奶是一時清醒一時糊塗的,有天我就看到她老人家的手裡拿了個黑色的小袋子,也不知是從哪裡來的,她只是緊緊地搼著,我實在弄不清那裡面是什麼東西,也不敢拿下來,可那天半夜裡,奶奶的腦子就突然清醒了,只是叫我打電話給吳律師,讓他過來一趟,我當時答應了,可這深更半夜的,哪能好意思打電話呢,只得第二天大清早就打了電話給吳律師,可吳律師竟不在國內,要一個星期後才能回來。」

    朱雅梅說到這兒停頓了下,看了看阮瀚宇的臉色。

    阮瀚宇剛開始還是隨意的聽著,聽到後來神情就嚴肅了起來。

    「奶奶要找吳律師嗎?」他抬頭問道,眉眼間都是疑慮。

    吳律師是阮氏公館的老一輩律師,說白了就是阮老爺子的專用律師,據說阮老爺子在去世前就把阮家所有的祖先遺囑立好了,交給吳律師保管的,那麼奶奶找他有什麼事情呢,只有一個可能:那就是為了遺囑的事,這樣想著,他的臉色就有些沉重。

    「是的,董事長,現在吳律師退休了,兒子在國外生活著,那段時間就剛好去了國外看望兒子,那天就在電話里問奶奶找他什麼事,我也說不上來,他聽說奶奶的病情後,馬上說這段時間就會儘快回來的。」朱雅梅繼續這樣解說著。

    阮瀚宇沉吟不語,如果說奶奶在清醒時知道自已快要離開人世了,那麼找吳律師也是情有可原的,可大部分遺囑在老爺子去世前都已經立下了,但有一部分屬於奶奶的,及後來出現的變化性財產,奶奶還是有權要立遺囑的,這是公正合理,也是人之常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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