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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月亮掛在了天邊,寧靜安謐的夜。
阮瀚宇抱起了她,叫來了輛的士。
剛坐上車,木清竹就感到身體很疲倦,把頭埋在了阮瀚宇的懷裡,很快睡過去了。
再醒來時,她還是睡在了阮瀚宇的懷裡。
正文 第五百零五章與席雨軒的對峙
第 五百零五章與席雨軒的對峙
阮瀚宇終珩騰地站了起來,剛想衝出去,可很快,忍住了衝動,按耐下來了,坐穩,梳理著自已的心緒。
越來越意識到這個男人對自己的威脅,那種直覺都讓他的神經繃緊了。
很好,他終於來了。
而他正好有事要找他。
為席雨軒設置的調查辦公室里。
阮瀚宇沉然走了進來。
席雨軒正坐在沙發上,右手臂包著白色的紗布,托在沙發的扶手上,他一隻手拿著報紙正在認真看著,嘴角處有抹似有若無的笑意。
他這樣輕鬆悠閒的表情落入阮瀚宇的眼裡竟是那麼的刺目,這讓阮瀚宇的心裡閃過絲尖銳的痛。
「席雨軒,你究竟有什麼目的?我的太太呢?」阮瀚宇站穩了,一雙厲目望著他,沉銳地問道。
他現在是官,是來調查他公司的,可現在,阮瀚宇已經對他很不客氣了,一個對自已妻子三番幾次搔擾的男人,他是沒必要尊重的。
席雨軒抬目看了他一眼,臉上的表情淡淡的。
「怎麼?大清早,阮總就向我來要自已的老婆了,這算怎麼回事,難不成阮總連自已的老婆都看管不住麼?」他言語譏諷,對阮瀚宇那是非常的不屑,「不要忘了,昨天可是我救了你的太太,如果不是我,你以後還有機會見到你的太太麼,你不僅不感謝我,還這樣興師問罪,可是非常不禮貌的行為。」
席雨軒這樣說著,伸出手指搖了搖,然後手掌故意摸了下自已受傷的右臂,眼角滑過絲得意的淺笑。
阮瀚宇走近了二步,逼近他,一雙眼眸里射出的都是陰沉帶刺的光,狠狠射向了席雨軒。
「席雨軒,沒有本事得到女人的心,靠這種手段很好嗎?你能確信這樣就能得到我的太太,就能拆散了我們?」他咄咄逼人的問道,嘴唇微抿,臉上的肌肉一緊,瞬間寒霜籠罩,他清晰地一字一句地問道:「天之藍的地下車庫,那天晚上,一輛無牌照的越野車撞向了我,這個事情你不會不清楚吧?」
這話果然像帶毒的針刺向了席雨軒,他臉上的顏色一變,顯然被這個消息刺激到了,眼裡閃過一絲慌亂甚至狼狽,可他很快就巧妙的掩飾好了,站了起來,很是驚訝地問道:「怎麼,阮總,您也有遇險的那一天啊,看來,這A城的治安還真是很差,暮辰風應該好好管管了。」
阮瀚宇緊緊盯著他的眼睛,沒有放過他眼裡的任何一個變化,他的神情很冷,含霜帶刀。
「席雨軒,告訴你,我已經找到了那輛車,顧阿三這個人你應該知道吧?」他冷冷地問。
席雨軒臉上的肌肉彈跳了一下,同樣沉銳地望著阮瀚宇:「你什麼意思?」
「什麼意思?」阮瀚宇忽然哈哈大笑了起來:「我什麼意思,你不是最清楚嗎?欲要人不知,除非已莫為,你現在光明正大的坐在我的辦公室里來查我的公司,文過飾非,背地裡幹的事卻是丑陃不堪,木清竹是我的妻子,你卻三番幾次來搔擾她,告訴你,人,不要做得太過份,不要太過卑鄙,這筆帳我遲早會跟你算清楚的。」
他咄咄逼人,一針見血,席雨軒確實被驚到了,不過一會兒後,也哈哈笑了起來:「阮瀚宇,你終於長進了,也知道了一些事情,不過,我還要告訴你,就算你知道了那又怎麼樣?顧阿三是誰?我不認識,他撞了你,自然會替你頂罪,不過,你告訴我這些那又如何?與我有關嗎?證據呢?」
這一系列的逼問真把阮瀚宇逼得倒退了一步,他沒有想到席雨軒會無恥到這個地步,一時身上都是森寒之氣。
誠然,通過這幾天對顧阿三的審問,莫要說審出個丁點有價值的消息來,就是一點點與席雨軒有牽連的事都沾不上邊。
這個顧阿三全部自已兜承了,他收了別人的錢,然後他行兇了。
可他收了誰的錢,連他自已都一概不知,甚至人都沒有見過,而錢直接是從海外的帳戶匯進來的。
阮瀚宇盤查了很久,毫無進展外,只好把他交給了警方。
憑直覺,這事一定與席雨軒有關,剛剛,他是屬於連蒙帶騙,故弄玄虛的探問席雨軒的,總算是從他的神態中知道了自已的猜測,可席雨軒淡定的表情直接讓他的心沉到了谷底,他的大言不慚,他的無恥都讓阮瀚宇感到了一陣悲愴的窒息。
但阮瀚宇到此時已經明白了很多事情,反倒篤定了下來。
他與席雨軒已經撕破了臉,看來接下來的戰鬥只會更加激烈了。
從來,他都不怕挑戰,越激烈越會激發他的鬥志,此時的他就是這樣一個狀況,心裡明白了很多事後,也有底了,或者更有把握了,他不急在這一時。
他淡定地看著他,眼裡的光詭異狠辣,這麼多年商場的經歷,他的嗅覺很靈敏,越是狡猾的敵人,越能激發他的鬥志,越能讓他渾身充滿正能量。
現在的他就是處於這樣的一種狀況中。
他阮瀚宇是天生的強者,霸道睿智,不是一個席雨軒就能壓製得了的,就算是席澤堯,他也不怕。
他身上的涼寒之氣與霸氣漸漸傾漏,直接壓向了席雨軒。
這是一種看不見的內心較量,席雨軒瞬間被他的這種氣勢壓得哆嗦了下,甚至與他對視的眼神都有點心虛。
「席雨軒,你有種,既然你一意孤行地要與我斗下去,那我就不會客氣了,我能找到顧阿三,就能找到什麼顧阿四,顧阿狗之類的,這一筆帳我是一定會與你清算的。」他的聲音冷酷冰冷,沒有任何溫度,恍若來自地獄的魔音,卻又余梁繞耳,纏繞不絕,直到阮瀚宇甩門而去,重重的腳步聲蹋進了走廊里,消失了,席雨軒恍若仍然處於那種陰森的練獄中。
他感到了一絲心慌。
這麼多年部隊的生涯,他明白,他的心虛在哪裡。
不是他阮瀚宇有多強大,而是來自於內心的那抹膽怯,那些年與罪犯決鬥時,與敵人巧妙周旋時,就是因為他站在正義的一方,那股凜然之勢往往會讓罪犯膽怯的時候,給他們致命的一擊,現在他的感覺就好像他也是到了這個時候,阮瀚宇會隨時給他致命的一擊,然後他會陷入萬劫不復的深淵。
心底深處那抹讓他恐怖的心慌,讓他感到了一絲前所未有的害怕。
阮瀚宇的悍馬車直奔向了阮氏公館的地下車庫。
木清竹剛回到阮氏公館,家裡的人都像炸了窩似的圍了過來,一個個噓寒問暖,大驚失色。
季旋更是心驚膽顫的,一看到木清竹就走過來拉著她噓寒問暖,關懷備至。
木清竹感受到了家裡的人的關懷,心裡飄過絲淡淡的暖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