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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不行,如果她不痛苦,別人就不會相信的。」阮瀚宇劍眉緊鎖,眼眸里痛苦的光一閃而逝。
「可是,阮總,這樣下去,對太太來說那個打擊太大了,也太殘忍痛苦了,要知道她可是一心一意地愛著您啊,有哪個當太太的能受得到了丈夫這樣的行為呢。」連城弄不明白阮瀚宇的心思,非常焦心地說道。
「相對於去坐牢,這個痛苦又算得了什麼!」阮瀚宇低低的吼,一拳砸在石欄杆上,有溫熱的液體從拳頭裡流了出來,鮮血染紅了他的雙眼。
沉痛的目光絞著渾濁的河水,手指抓緊了河邊的石欄杆,青白的手指快要把整塊石欄杆捏得粉碎,殷紅的血液染紅了純白的石欄杆,連嘴裡呼出的氣都是沉重,灼熱的。
連城看著阮瀚宇可怕的臉,望著他拳頭上的鮮血,心情異常的沉痛,無奈地閉上了眼睛。
他知道,今天如果是要阮總去坐牢,或許他連眉頭都不會皺一下,但狡猾的敵人卻把這個罪證坐在了木清竹的頭上,這對於阮瀚宇來說,可算是致命的打擊了,直接捏住了他的軟脅,讓他無法動彈。
「連城,一定要記住我的話,從今天起就守在木清竹的身邊,一定要保護她的安全,像保護我一樣的保護好她,今天這樣的事我不希望再發生了。」最後,他一字一句地叮囑道。
連城明白他心意已決,只得鄭重地點了點頭。
「瀚宇,為什麼要這樣?你說過的這輩子只會愛我一個人的,為什麼這麼快就要移情別戀了。」酒店的客房裡,木清竹死死的攢著席雨軒的衣服不放,閉著眼睛,喃喃自語。
席雨軒任她揪著衣裳,臉上的表情有些僵硬,只是低頭注視著她。
她已經醉得不省人事了,除了哭泣就是毫無意識地抓著他的衣服喃喃地叫著。
她已經是完全把他當成阮瀚宇了,這點席雨軒當然明白的。
眼前的女人淺紫色的長裙套在曼妙的身姿上,橫臥在床上,嚶嚶哭泣著,高聳的胸脯劇烈地抖動著,席雨軒低頭望著面前誘人的小女人,精神就有點恍惚起來,體內有種蠢蠢欲動的熱潮。
他咬緊了牙關,想要掰開她的玉手,可她只是緊緊地攢著他的衣服,怎麼也不肯鬆開,似乎只要一鬆開,他就會飛走似的。
慢慢的,他的心軟了,也不再掰開她的手指了,而且也捨不得掰開了。
修長的手指輕撫去她臉上的淚痕,嘆了口氣,慢慢在她的身邊躺了下來,鼻息間都是她好聞的體香,漸漸地沉醉了。
他想即使什麼都不做,哪怕就是這樣傍著她靜靜的躺著也該是多麼的幸福與滿足了。
這樣躺著就想起了初次在莫老爺子的舞會上見到她時的情景,那時的他正是情竇初開的年齡,木清竹如水中碧蓮靜靜的站在眾多的女孩中,然後,他一眼就看到了她,再也不忍移目了。
他的思緒飄去很遠了。
木清竹陷入了昏昏欲睡中,摸入手中的胸膛還是那麼的健壯,朦朦朧朧中似乎有點什麼不同了。
以前的那個熟悉的胸膛,肩膀很寬很穩,而現在這個胸膛似乎剛健得過份,身子摸上去那骨胳粗壯得有點咯手,而且落入鼻息間的味道也完全不同。
潛意識中覺得有什麼不對,想睜開眼睛,卻怎麼也睜不開,意識模糊中,她聽到了手機的響聲,聽到了一個完全不同的聲音在她耳邊說著話。
不對,這不是那個熟悉的懷抱。
她能確定不是。
可是發生什麼事情了嗎?
頭好痛啊。
不斷清醒的意識在掙扎著,恍若想衝破那禁錮的牢籠,她拼命的睜開了眼睛。
落入她眼帘的是一張很俊的男人面孔,很美,雖然一樣可以讓女人尖叫的面孔,可木清竹第一時間就知道,這張面孔不是她想要的人的,也不是她日思夜想的那個男人的。
太陌生了!
驚得她翻身爬起。
讓她驚詫的是,此時的她正睡在席雨軒的懷裡,她的手還在毫無意識的攢著他的衣服,死死的攢著,連她自己都不知道。
怎麼會這樣?
她像觸到了滾燙的開水般甩掉了自己的手,怔怔地望著他。
頭更加痛了。
席雨軒正在打著電話,臉上有著絲意味不明的笑。
木清竹的心瞬間亂跳!
她怎麼會跟席雨軒睡到了一起,究竟幹了些什麼。
這個念頭只這麼一閃,就驚慌失措地朝他看去。
席雨軒正和衣躺在她的身邊,不過,身上的衣服很完整,沒有一絲凌亂,再低頭看看自己的身上。
她的裙子也是完好無損,整整齊齊的,而她的身下也並沒有什麼不舒服之類的感覺。
很顯然,他們只是睡在了一起,並沒有做出任何不好的事情來。
「啊。」她猛地搖著頭,強忍住頭痛欲裂的痛苦,不停地想著睡過去之前發生了什麼事。
對,她應該是在一家酒店喝悶酒來的,然後醉了,然後似乎看到阮瀚宇來了,她於是摟緊了他。
難道是她喝醉酒了,錯把席雨軒當成阮瀚宇了,很有可能只是這樣。
畢竟那時的她太痛苦了,整個人眼裡心裡都是阮瀚宇的身影,能在醉酒之後有這種錯覺應該是很正常的。
這樣一想,整張臉都紅了。
心裡暗叫聲『該死』,慌忙爬了起來。
正文 第四百六十三章意外遇見她
第 四百六十三章意外遇見她
「席雨軒,我太太在哪裡?」阮瀚宇剛接通席雨軒的電話後就厲聲責問道。
席雨軒慵懶地躺在床上,看著木清竹驚慌失措地從他的懷裡爬起來,滿臉的通紅,欣賞著她窘迫的畫面,心情非常好。
「還真是怪了,你的太太不見了,竟然找我來要,這是什麼道理?」他懶懶地躺著,語氣是淡淡的,眼睛卻落在木清竹的臉上,腦海里想像著阮瀚宇怒氣衝天的模樣,心裡那是無比的愜意,嘴角的笑意愈加的深長。
阮瀚宇的手握緊了方向盤,聽著席雨軒這樣不溫不火的聲音,他敢肯定木清竹一定就在他那裡。
眼裡的光駭人得可怕,他屏住呼吸,冷冷地說道:「席廳長,你一介高官,與有夫之婦攪和在一起,你覺得這樣好嗎?還是想我去紀委檢舉下,或去京城告御狀呢?」
阮瀚宇知道席雨軒這類政客會把政治前途看得比自己的性命還重要,而這些桃色新聞更是他們不願沾染上的,當下就不動聲色的提醒著。
可這次阮瀚宇卻估計錯了。
當下就聽到席雨軒在電話里毫不在意的呵呵一笑,笑聲竟是無比的輕鬆寫意,那傳遞過來的信息竟是巴不得他如此做似的,這讓阮瀚宇的頭一下就大了,心也沉了下去。
「阮總,你以為人人都是懦夫嗎?這個要看人了,比如我,對於木清竹,你的太太,我是寧願為她背上這樣的桃色新聞,也是無所謂的。」他嘿嘿一笑,看著面前的木清竹驚愕的臉,向她拋過去一抹寬慰的笑,用強勢無賴的口吻說道,「我,席雨軒,絲毫也不在意為阮總的太太背上任何桃色新聞,甚至越多越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