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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他伸過手去,大手用力圈起了她,摟入了懷中,用下巴噌她的秀髮,茫然的叮囑道。

    多呆幾天?這是什麼意思!

    木清竹心中泛起了酸味,很不是滋味,是不是好讓自己出去後,他就可以光明正大的去找麗婭呢。

    正在這時,對面辦公室里傳來了席雨軒與張宛心的爭吵聲。

    二人都扭過了頭去。

    「瀚宇,席澤堯已經向張將軍家提親了。」木清竹輕聲解說道。

    阮瀚宇眉眼間動了動,臉上有些微的冷笑。

    「哦」他若有所思,只是淡淡地『哦』了聲。

    「清竹。」阮瀚宇低頭看著她,輕聲喚道。

    木清竹抬頭看他,二人四目相對,目光里都有依依不捨的深情與沉痛的無奈。

    阮瀚宇額角的青筋動了下,眸色晦暗,「你要記住我曾經說過的話。」

    有些事情,他不想讓她知道得太多,怕她會擔心,如若她能離開幾天,也是好的,這樣想著只是輕輕的叮囑了幾句。

    木清竹的眼睛有些空洞,滿腦子裡都是麗婭的身影,笑容就有些淒涼,阮瀚宇說的話她根本就沒有聽到。

    很想問下麗婭剛剛是不是來了他的辦公室,來有什麼事,可話到嘴邊,就看到阮瀚宇狹長的明眸正深深地望著她,那明眸里是深情似海,牽動著她的心。

    一瞬間所有的想法又都消失了,她再次相信,他對她的愛,也深信他不會被麗婭所勾引的。

    二人彼此望著,似乎還有說不完的話,卻又不知從何說起。

    門『呯』的一響,張宛心臉有怒容的走了進來,嘴裡直嚷嚷:「豈有此理,當他是我的什麼人了,竟然敢命令我離開這裡。」

    木清竹與阮瀚宇對望了一眼,彼此都心裡明白了,對張宛心的仗義很感動。

    「你們聊吧,我先走了。」阮瀚宇淡淡說了句,朝著外面走去。

    剛走到門口,就看到席雨軒正站在走廊里,滿目陰沉。

    阮瀚宇略略走近了些,眸色森冷,他想避過他而去,卻聽到席雨軒低聲喝道:「阮瀚宇,你公司的車罪據確鑿,就是拉上張將軍也保不了你們,還是潔身自愛吧。」

    阮瀚宇一聽,頓時大怒,語氣沉然:「席雨軒,不要以為你現在是官,就可以講話沒有分寸,告訴你,我的公司光明磊落,從不干任何違法的勾當,現在的罪證不清不楚,嫌疑很大,我定會查個水落石出的,倒是你,我奉勸你,你爸爸的選舉在即,還是把心思用在那裡去吧,到時不要在我這裡栽了跟頭,遺恨千年了。」

    阮瀚宇全身的氣焰很足,強勢霸道,豪不示弱地與席雨軒面對面站著,二個男人的眼裡都有分明的敵意。

    「我可是勸你了,到時不要賠了夫人又折兵。」席雨軒的心被阮瀚宇的話弄得七上八下的,臉色陰沉,嘴角邊是陰冷的笑意,可他卻胸有成竹的說道:「那好,我們就走著瞧好了。」

    說完這句話,皮笑肉不笑地看了他一眼,扭頭走了。

    阮瀚宇怔住了,長這麼大以來,第一次感到如此的惶惑不安,他握住了拳頭,拖著沉重的步子回到了辦公室里。

    木清竹就站在門邊,他們的對話一字不落地落入了耳里,久久站著,眼前閃過了阮奶奶的病容,心裡如車輪輾過。

    阮瀚宇邁向辦公室的沉重背影恍惚如烙鐵般印在了她的心上,這麼多年,這是她第一次看到他如此沉重的背影,以前那個意氣風發,霸氣側漏的男人不見了,他的腳步是那麼的沉重,背影都是那麼的瀟索,木清竹忽然就覺得心裡透不過氣來,再也沒有了對他的點點猜疑。

    空氣里的沉悶壓抑籠罩在了整層樓里,一陣窒息的炫暈讓她差點站立不穩,她扶住了門框,閉上了眼睛。

    再睜開眼時,看到了席雨軒深沉的眼,他正望著她,臉上的神色不明,眼眸里有一種她看不懂也不願意看懂的光。

    「清竹。」他低低叫了聲。

    木清竹只是眸色清冷地望著他。

    「清竹,如果可以,離開這裡吧。」席雨軒一字一句,輕輕地點醒道,說真的,他不願意看到木清竹在接下來的遭遇中受到傷害,而接下來會發生什麼,他都沒法說清楚,雲霽那個女人顯然已經失心瘋了,她是不會放過阮氏集團的。

    離開這裡?什麼意思?

    離開這裡即就是離開阮瀚宇嗎?

    那怎麼可能。

    幾乎是想都沒想就開口了:

    「席廳長,不管什麼時候我都相信阮氏集團是清白的,我會拿出證據給你們看的,即使我因此深陷困境中,賠掉性命,也會不離不棄的。」她堅毅地說完這句話後,扭頭回到了辦公室里。

    席雨軒沉沉站著,心有所動。

    美國洛杉機。

    阮氏集團所有的豪車都堆放在廠區里,蕭瑟零落,往昔井然有序的火熱場面不見了,工廠的職員三三兩兩的聚在一起說著話,議論著。

    木清竹走進廠區時,看到的就是這樣的畫面。

    她直接來到了廠房的辦公室里。

    文尚清看到她過來,慌忙迎了出來。

    「木副總。」他很有禮貌的打著招呼,顯得有些局促不安。

    「文經理,梁老呢?」木清竹看了眼辦公室,直接問道。

    「哎,公司停業好幾天了,梁老今天家裡有點事就先回家了。」文尚清的心情有點沉悶。

    「好,那你幫我通知他,讓他下午過來一趟,我有事找他。」木清竹簡短地說完,朝著外面走去。

    文尚清要跟出來,她扭頭,笑笑:「文經理,你忙自己的吧,我隨意看看。」

    放在展銷廳里漂亮大氣的汽車,擺在這廠房的空地上,蒙上了一層灰影,怎麼看都顯得荒涼落寞,更像是被人遺棄的二手車。

    木清竹慢慢踱著步,心裡卻在思考著計策。

    一會兒後,從廠房裡提了輛車出來,開著車子獨自外去了。

    聖勞倫斯河的支流邊,溪水清清,綠草如茵。

    這裡水資源豐富,環境特別清新。

    當木清竹從車裡走出來時,景成瑞已經站在河邊了。

    「瑞哥。」木清竹走下來,輕聲打著招呼。

    那年,就是在這條支流旁遇到了景成瑞,開啟了她人生嶄新的一頁,對這個男人,她是心懷感激的。

    「小竹子。」景成瑞迎上她來,笑容親切。

    在她的面前,他的笑容永遠都是那麼的親切。

    「瑞哥,不好意思,打擾了。」她不好意思地笑著,現在阮氏集團有難了,她卻找他來了,平時從不見她聯繫過他。

    「小竹子,你與瀚宇現在都還好吧?」景成瑞淡淡地問,探究的眼光落在她有些憔悴的臉上。

    「還好。」木清竹點了點頭,很明白他話里行間的意思,阮氏集團遭難,整個地球人都知道了,更何況景成瑞這個生產豪車的集團公司總裁呢。

    「怎麼會這樣呢?」景成瑞皺起了眉來,在他的眼裡,阮氏集團再傻也不至於做出這種事來,顯然,這是被人做了手腳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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