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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請問阮少,木清竹結婚後是當全職太太,相夫教子,還是會要在阮氏集團擔任工作,成為你的得力賢內助呢?」
「聽說已經懷孕了,是嗎?」
「結婚後會不會減少工作量?」
「結婚後,當家權會不會交給太太?」
……
各種問題蜂湧而至。
木清竹只是大方得體地矜持的淺笑著,阮瀚宇則是清了清嗓音,避重就輕的說道:「感謝新聞媒體關注我與太太的婚禮,你們辛苦了,謝謝。」
然後又配合媒體與木清竹擺了幾個poss後,再不回答任何問題,只是牽著她的手離去了,全程非常細緻的呵護著她。
新天地諾大的包廂里。
席雨軒手握著紅酒杯,臉上是微微的紅暈,眼裡的失落那是無法掩飾,自從那天在烏鎮看到阮瀚宇擁吻著木清竹走進商場後,他就再也沒有出現過了。
他是有頭有臉的京城軍界名流,插足人家的感情中充當第三者,這麼卑微的愛情,他自認還是不需要,但這並不意味著他會放棄。
阮瀚宇終於放棄收購投資化工廠了。
看似他們之間一點瓜葛也沒有了,但事實並不如此。
阮瀚宇已經知道了那間化工廠的秘密。
這點他是可以肯定的,否則他就不會輕易放手了。
而且阮瀚宇是不會這麼輕易放手的,他是在等待時機。
如果一旦阮瀚宇掌控了他們席家的這個秘密,只要他泄露出來,他敢保證,他們席家將會遭到滅頂之災。
再說了,他在京城的一些暗地裡的投資也被阮瀚宇的產業給侵蝕了,如果拋開化工廠不說,他也需要轉型,在商業領域裡也需要一定雄厚的財力撐起政治的需要,這是本錢也是保證,不能錯失。
爸爸競選京城的州長,那是需要無數錢財墊底的。
「雲總,席先生在這間房裡,請進。」外面服務員的聲音打斷了席雨軒的思路,他的目光淡淡地從電視上收了回來,望向了門口,手中猩紅的液體輕微的搖晃著,將他的臉襯得更加美不勝收。
穿著時尚的雲霽邁著輕盈的步子走了進來。
人未到笑先到了。
「雨軒哥,真沒想到,你還會親自來A城請我吃飯賠罪,小妺我受寵若驚啊。」雲霽熱情的笑著,在席雨軒的身側大方自如地坐了下來,剛坐下就抬頭瞥到了面前電視螢屏上面正在直播著的阮瀚宇與木清竹的世紀婚禮,嘴角浮起了絲意味深長的笑意,眸里的含義又深了幾分,不動聲色地坐著。
席雨軒爽朗的一笑,放下了手中的紅酒杯,一隻胳膊肘支在華麗的桌面上,伸出另一隻手拿起紅酒瓶替雲霽倒滿了紅酒。
然後,他端起了手中的紅酒,朝著雲霽微一揚眉,輕聲說道:「cherrs」。
「cherrs」雲霽也優雅大方地端起了杯子,二人輕微碰了下杯,俱都是豪爽的一飲而盡。
「雲總還真是女中強人啊,果斷爽快,真心佩服。」席雨軒剛喝完酒就抬頭看到雲霽爽快的喝下了一大杯紅酒,面不改色,不由稱讚道。
對雲霽這樣的女人,他其實並不是很欣賞的,認為她過於精幹,太好強了,沒有女人的那股味道,他更喜歡木清竹那種柔中帶剛,溫婉可人的小女人,那種女人像美酒,越是品嘗越有品位,持久不衰,不會因為相貌的老去而使男人失去興趣,相反,相處久了,會使男人情不自禁地愛上她,並甘心拜倒在她的石榴裙下,這樣的女人有女人的風情,韻味,在男人面前該示弱時就能示弱,該強悍時就會強悍,並不會顯得那麼的要強而讓男人忘而生畏,也不會柔弱到豪無主見讓男人感到是負擔,總而言之,在男人最需要她的時候,她能獨當一面,幫著男人在背後撐起事業,能很好的區分自己在男人面前該要充當的角色,識禮儀,大度,善解人意。
這樣的女人想要男人不愛上她都難。
木清竹那樣的女人無疑就是這樣的極品女人,聰明,美麗,而又懂得在男人面前如何盛開得千嬌百媚。
因此她能得到阮瀚宇全身心的愛,並不奇怪,他認為每個男人都會這樣不顧一切地愛上她的,並不單是阮瀚宇才會這樣情有獨鍾地做到,換句話來說,只要是個男人都會願意寵她,愛她的,因此,他並沒有看到阮瀚宇對木清竹那種愛的深沉,甚至認為,如果有可能,他會比阮瀚宇更加愛著木清竹。
只是眼下雲霽的豪爽還是感染了他,畢竟女人中能有這麼豪爽的女子那也是人間少有了,他並不是不懂得欣賞,愛與不愛那又是另一回事了。
「承蒙得獎了,能得到雨軒哥的誇獎真的是太難得了,小妺我心裡激動,這樣吧,小妺我敬雨軒哥一杯,表示謝意。」雲霽微微笑著說道,邊說邊伸手拿過桌上的紅酒瓶,先給自己倒了一滿杯,又給席雨軒滿上,然後放下,她輕端起了酒杯,柳眉輕揚,將酒杯遞到了席雨軒的面前,笑意盈盈地看著他。
席雨軒哈哈一笑,端起了酒杯。
二個酒杯在空中碰撞,空靈似的聲音在包廂里回想。
爾後,雲霽一仰頭,杯中的紅酒盡數滑進了嘴裡,滴酒不剩。
席雨軒當然也一飲而盡了。
七成熟的風味牛排送了上來。
二人開始吃起東西來,刀叉輕輕響著,空氣里洋溢著暖暖的氣味。
「好。」電視畫面上,一聲聲的歡歌笑語傳來,那是阮瀚宇與木清竹婚禮的現場hi到爆的畫面。
二人的眼光幾乎是同時不期然地朝著電視畫面瞧去,那是阮瀚宇深情擁吻木清竹畫面,二人的激情擁吻,沉醉演繹確實贏來了很多人的好感,這點他們也都是認同的,席雨軒的眸色有幾分深沉,裡面的失落感不經意間流露,沒有逃過雲霽的眼睛。
雲霽嘴角的笑意更加明顯了。
「雨軒哥,會不會有種名花有主的失落感?」她笑笑問道。
席雨軒怔了下,失落感,應該有吧!
嘴角邊是苦笑。
「既然喜歡,那早幹嗎去了?」雲霽不屑地敝了敝嘴。
早幹嗎去了?這個問題還真的是問住了他。
事實上,木清竹與阮瀚宇離婚的事他一直都是不知道的,直到木清竹消失了,阮瀚宇發瘋般尋找她時,他才知道他們已經離婚了,但那時他同樣也找不到她,如果不是化工廠的事,他也會不知道她在哪裡。
想到這兒嘆息一聲,其實心裡深處,他早已把當年的那份傾慕深深埋藏起來了,畢竟她已經名花有主了。
他搖了搖頭,淺然一笑。
「雨軒哥,有時我真覺得你不像個軍人,缺少那種陰狠霸氣。」雲霽淡淡說著,貌似隨意自在。
這話聽在席雨軒的耳里,竟然是一種莫名的滋味,他自認向來都是個說一不二,心狠手辣的人,只是在遇到木清竹的問題上時表現出了少有的優柔寡斷而已。
淡淡看了雲霽一眼,這個女人找他,心裡打的什麼主意他可是一清二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