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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像風一樣的衝出去,心裡一個勁地罵自已。

    該死,為什麼要睡得那麼死,明明知道了小寶是他的孩子,怎麼可能會這麼輕易地放過他?

    竟然還天真地相信他會放過小寶,會成全他們娘倆,這簡直就是做夢啊

    眼裡含了淚,拼命地衝出去,發瘋般四處尋找。

    找了一圈後,沒有發現人影,腦中靈光一閃。

    酒店,對,去他下塌的喜來登酒店看看,但願一定還在那裡。

    可當她瘋了般跑過去時,前台的服務員竟然告訴她,他們今天上午就辦了退房手續,結帳走人了。

    這一消息無疑於雪上加霜,直接棒打得木清竹眼前一黑,差點暈過去,軟軟的趴在了前台雲石台上,嘴裡喃喃喚著:「小寶,小寶,我的孩子,不要離開媽媽,求你不要離開媽媽啊。」

    服務員面面相覷,看著木清竹那蒼白得嚇人的面孔,還有眼裡那抹哀痛欲絕的光,都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但從木清竹的表情與說話聲里,那似乎是非常嚴重的事,與孩子有關!

    她們眼裡有了同情的光,有一個服務員走出來扶著她在大堂的沙發上坐下來,輕聲問道:「小姐,要不要喝杯水。」

    「不,小姐,請你告訴我,那個房間的客人去了哪裡?你們知道嗎?」服務員看著她,搖了搖頭:「客人退房後去了哪裡我們這裡是查不到的,而他們也不會告訴我們,真對不起。」

    木清竹的手無力地垂了下去。

    只在沙發上坐了一瞬間,就沖了出去,再度發瘋般地四處尋找起來。

    只是天蒼蒼,地茫茫,找的地方越多,越是看不到一點點人影。

    慢慢的,她跌坐在小鎮街邊的椅子上,渾身哆嗦著,再也提不起任何精神要去找了。

    如果是阮瀚宇誠心要帶走她的小寶,那是不可能讓她找得到的。

    就是找斷了腿,也不會讓她看到的。

    除了老老實實的放棄,那是不會有任何辦法的。

    想到就這樣失去了小寶,心如刀割,痛得她眼淚直流。

    渾身像被人抽去了真氣般,軟軟的蜷縮在椅子上,軟弱,空虛,失望,心灰意冷,甚至於眼前一片漆黑,像死了般,毫無生機的蜷曲著,於她而言,一切都不存在了,都沒有任何意義了,甚至生不如死。

    阮瀚宇抱著小寶,父子二人遊興還正高著呢。

    柳樹低垂,湖面清碧得發綠。

    如此青綠的湖面,美好的小橋流水人家,呆在大城市整天工作的阮瀚宇完全沒有靜下心來享受過這般的清靜與舒心,或許是懷中抱著小寶的緣故,這會兒看什麼都是美不勝收的,都是興味盎然的。

    穿過一座拱橋,面前就是一個古廟,小鎮的古廟古色古香,雖然遊人不多,但香火依然不斷。

    這就是傳說中的許仙與白娘子居住的地方嗎?

    這裡現在已經被當地人供成了神廟,供當地百姓與遊人上香景仰了。

    阮瀚宇也學著別人的樣子買了幾柱香,讓小寶拿著,在廟前敬了三個禮後,手拿著小寶的手,把香插在了香爐里。

    想著自已的處境,默默地站在香爐前出了會神。

    「媽媽,媽媽。」小寶忽然顯得焦躁不安起來,不停地朝著一個方向叫著「媽媽」,手還朝著那邊伸去。

    阮瀚宇吃了一驚,回過神來,這才覺得出來的時間有點久了,該要帶著小寶回醫院了。

    轉過身來。

    「媽媽,媽媽。」小寶的聲音益加清晰,雙手朝著街邊一個方向伸去。

    阮瀚宇順著他的小手方向瞧去,不由驚得睜大了眼睛。

    正文 第三百五十五章他的軟脅

    第 三百五十五章他的軟脅

    那個瘦弱的身影正蜷縮在長凳椅上,雙手抱著頭,滿頭秀髮垂落在臉上,遮擋了整個臉,渾身都在發著抖。

    阮瀚宇的心瞬間收緊了。

    「清竹。」

    只驚怔了這麼瞬間,失聲叫出來抱著小寶沖了上去。

    「清竹,清竹,怎麼了!」他的大掌附上了她的頭,焦心地問道,「你醒來了,怎麼會到這裡來?」

    處於渾沌與迷糊狀態中的木清竹,突然聽到這個熟悉的聲音,像從迷霧中撥出了日出,條件反射似地抬起了頭。

    阮瀚宇滿目的焦慮與不解映入了眼帘。

    「媽媽,媽媽。」小寶正在他懷裡朝她伸出雙小手,癟著嘴叫著「媽媽」,眼睛紅紅的,就要哭出聲來。

    「啊,小寶。」木清竹心中一喜,雙眼放光,伸手就從阮瀚宇懷中奪過了小寶,緊緊摟在懷裡,不停地親著:「小寶,不要離開媽媽,不要離開媽媽。」

    小寶也伸出了雙手摟緊了她的脖頸,小臉在她的臉上噌著,好似在告訴她:媽媽,放心,我不會離開你的。

    木清竹的眼裡全都是淚,一會兒哭著又笑著,摟著小寶的雙手還在發抖,渾身激動不已。

    「清竹,到底怎麼了?」阮瀚宇望著木清竹的神態,漸漸明白了怎麼一回事,臉上暗沉下來,深遂有神的雙眼裡布滿了痛心與沉重。

    看來眼前的女人是誤解了他了!

    「為什麼要搶走我的小寶?為什麼要偷偷帶走我的小寶,你這個混蛋。」聽到阮瀚宇熟悉的聲音瞬間,木清竹終於清醒過來了,意識到那個罪魁禍首就站在面前了,情緒更加激動了,伸拳就朝他身上打來,一邊捶著他的胸膛一邊哭著責罵著,淚如雨下。

    阮瀚宇蹲著沒動,任憑她的拳頭落在他的身上,此時的木清竹早已神志模糊,精力交瘁,連行為都是不由自主的,更沒有了什麼力氣,拳頭打在他的身上也就如棉花般輕軟無力,於阮瀚宇而言直如搔痒痒。

    阮瀚宇覺得他的心是痛的,麻木的。

    木清竹打著打著,渾身酸軟,就抱著小寶放聲大哭了起來。

    阮瀚宇嘆了口氣,沉默著站起來坐在了她的身旁,伸出雙手把她和小寶攬進懷裡,緊緊摟著,臉上是暗沉沉的晦暗。

    這個死女人竟然以為他帶走了小寶,多麼荒唐!

    他在她的心中到底是個什麼樣的人?無賴嗎?

    信任,他們之間現在太缺少這個信任了,看來真得要找機會好好的談談了。

    「走吧,我們先回家。」他輕輕地摟起她和小寶,快要把他們給抱了起來。

    只是木清竹剛才虛驚過度,消耗了太多的力氣,剛挨著他的胸脯站起來,就頭暈眼花,差點摔倒下去,手下意識地摟緊了小寶,軟軟地靠在了阮瀚宇的懷裡。

    阮瀚宇皺緊了眉,心中又酸又痛,打橫抱起了她和小寶朝著拱橋走去。

    街邊碧綠的垂柳里,一個英姿颯爽的男人正站在柳條中,綠色的戒裝襯得他儀表不凡,鳳表龍姿,劍眉下一雙桃花眼炯炯有神。

    微風吹來,面前的兩根柳枝卷在了一起,像一對恩愛的情侶在跳舞,他伸出白哲的手指硬是拂開了那二根柳枝,嘴唇挽起一層淺淺的笑意。

    「雨軒,看到沒有,這個女人就是阮瀚宇的軟脅,也是唯一能左右他的人。」席澤堯從古廟裡走出來,來到了席雨軒的身邊,望著阮瀚宇抱著木清竹遠去的背影,皮笑肉不笑的說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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