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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23-09-23 19:41:36 作者: 雲中飛燕
阮沐天看了一眼呆站在一邊,魂不守舍的阮瀚宇直搖著頭。
「嗯,沐天,你說得沒錯,這孩子什麼都好,就是感情上面過於幼稚,不成熟,別人再可惡,蒼蠅不盯無縫的蛋,若他做得夠好,又怎麼能被別人鑽了空子呢,只是這樣一來也好,讓大家看清了什麼是善,什麼是惡,這對我們阮家來說也是至關重要的。」阮奶奶點頭感嘆附和著,「只是家俊這次可不能原諒了,這次事件後按照阮氏公館的家規,他必須要被逐出家門。」
阮家大會還在繼續,卻都是阮家內部的家事了。
阮奶奶當即宣布把阮家俊趕出阮氏公館,逐出家門。
阮沐天決定重整阮氏公館,會議過後,他與阮瀚宇商議對策,精簡了許多工作人員與傭人,又重新制定了許多家規,再度召開大會重整風氣。
待忙完這些都已經是二天以後的事了。
自此後,整個阮氏公館,風清氣正,再次煥發出了獨特的魅力。
猩紅的液體在景成瑞有些蒼白的手指間晃動,白哲的五指被炫染成了粉色。
豪華的包廂里,輕音樂柔和地響著。
各種豐盛的菜餚擺了滿滿一席,歐式的浪漫牆紙把房裡的氣氛襯托得瀉意浪漫。
「瑞哥,沒有必要點那麼多菜的,太浪費了。」木清竹望著面前滿滿的一席菜,有些不安地說道。
「傻丫頭,這是一定要的,你爸爸的慘死終於昭雪了,應該好好慶祝。」景成瑞溫和的笑著說道。
「謝謝。」木清竹低下了頭去,眼角泛起了淚花。
「小竹子,答應我,以後一定要好好生活著,幸福快樂。「景成瑞的左胸還纏著紗布,他右手伸過來握住了木清竹冰涼的小手,沉重地說道。
木清竹抬起了頭來望著他,有一滴從眼中滑落。
「嗯。「她用力點了點頭。
「既然一切都過去了,我們就要朝前看,只有你活得好好的,你爸爸地下有知,才會開心快樂。」景成瑞拿過紅酒來遞到了她的面前,「喝一點吧,暖暖身子,為你爸爸感到驕傲吧,他是好樣的,值得我們敬仰,來,讓我們為他的高尚道德乾杯。」
景成瑞舉起了手中的紅酒杯,輕搖了下,與木清竹碰了碰杯,緩緩喝進了嘴裡。
「好。」木清竹點頭,擦掉眼淚,輕啟朱唇:「謝謝。」
她也舉起了杯來,顧慮到肚中的孩子,輕輕綴了一口。
「小竹子,謝謝你這些天來照顧我。」景成瑞放開左胸的手臂,往前一傾,匍在桌面上,明眸含笑,望著木清竹,嘴角彎起淺淺的笑容,「你是我認識的女人中最讓我難忘的,也最讓我敬配,今生今世我都不可能忘記你。」
木清竹的頭有點暈,臉上因為酒精的刺激染上了一層淺淺的紅暈,她沒有聽懂他的話,只是呵呵傻笑著,「瑞哥,那是你太抬舉我了,我是一個有很多缺點的女人,你是沒有完全了解我,如果了解了,就不會這麼誇我了。」
「不,小竹子,我太了解你了,正是因為了解,才會說出這些話來。」景成瑞昂頭又喝完了杯中的紅酒,臉是迷人的微笑。
「瑞哥,你現在還有槍傷,不宜喝這麼多酒。」木清竹看他連著喝了幾杯,有些著急了,忙勸說道。
「別擔心,我是男人,身體好得很,這點槍傷沒事的。」景成瑞微笑,明眸微眨。
木清竹眼裡的焦急,他看在眼裡,心思微動,心底卻是一聲嘆息,臉上有感傷。
「小竹子,曾經我認為,我能得到你的心,至少我覺得阮瀚宇不配擁有你的感情,你們之間毫無可能,但現在我卻不這樣想了。」
他搖著頭,眼裡的光或明或暗,木清竹有些驚愕地望著他,弄不懂他到底想要說什麼。
「瑞哥,你想說什麼?」她迎著他的眼睛,晶亮的眼眸帶笑:「瑞哥,你救了我,我說過的話不會食言的。」
她神情很認真,沒有一點猶豫。
「是嗎?」景成瑞仍是笑,「告訴我,你現在還愛著阮瀚宇嗎?」
她為他設計的獨一無二的汽車,風靡了全球,曾經讓他羨慕妒忌恨,可他卻不願意她呆在他的身邊,卻再為他來設計另一輛風靡全球的汽車。
「我……」提到阮瀚宇,木清竹平靜的心裡突然就會湧起絲尖銳的痛楚,那種痛從眼眸里一閃而過,卻沒有逃脫過景成瑞銳利的眼神,「瑞哥,我與他已無可能,我們早已什麼都不是了,如果不是為了查清爸爸的死因,我們甚至連交集都不可能有。」
她說的是實話。
正文 第三百二十一章 木清竹失蹤
第 三百二十一章木清竹失蹤
景成瑞嘴唇微抿,淡淡問道:「如果你留在我的身邊,能全身全意地愛我嗎?像愛他那樣來愛著我嗎?」
「瑞哥,求你,不要逼我好嗎?相信時間會抹平一切的。」對他這樣的要求,她真的很難答覆,就連她自已都很茫然,但阮家俊不是說過嗎,這世上的婚姻又有幾對是因為真心相愛而結合的,相守與相愛完全是二回事。
景成瑞看著她臉上的迷惑,心底是苦笑。
一個女人用全部的心愛著一個男人,還懷著他的孩子,就算她真的願意陪著他,嫁給他,那她的心永遠也是不可能屬於他的。
這點,他當然明白。
但他真的需要這樣的相知相守嗎?
這餐飯,他們吃了很久,也談了很多。
二人走出暖意融融的豪華包廂時,已是華燈初上了。
木清竹主動貼心地攙扶著景成瑞在街道上走著。
俊男美女,相依相伴,男人高大瀟灑,女人嬌俏可人,互相攙扶著,在霓虹燈閃鑠的街上,迎著冷風慢慢走著,談笑風生,非常和諧,引得路人不時側目觀望。
木清竹大方的攙扶著他,擔心他的傷口,對路人的眼光完全不在意。
景成瑞有那麼一種錯覺,恍惚他們前世就認識了,只是他們都在走各自的路,永遠都不能再找到交集點。
彪悍的悍馬車像奔跑在城市道路上的一頭獵豹,所到之處掠過一股巨風。
阮瀚宇臉色沉靜,從阮氏公館出來,他直接把車開到了人民醫院裡。
這已經是第七天的早晨了。
正月初七。
整個春節,他都沒有休息過,終於忙完了阮氏公館所有的家事。
他想他可以給木清竹一個滿意的交待了。
阮氏集團里明天正常休春節假的職員都要回來上班了,他要趕在上班前來來告訴木清竹,他已經給木錦慈申冤了,能給她交一份滿意的答案了。
直到此刻,他的這份急切的心情才那麼明顯的表露出來,似乎一刻也不能耽擱。
他要見到他的女人和孩子,誰都無法搶走!
「護士小姐,這間病房的病人呢?」阮瀚宇急匆匆的趕了上來,卻發現病房空空如也,裡面沒有看到一丁點景成瑞或者木清竹的東西,心中湧起絲不好的預感,急忙找來護士詢問。